第十六章 只有富二代才知道的真相
闪电划破层层密云，让原本就被乌云笼罩的天空显得更加阴沉而压抑。
上海市最高建筑云帆国际大厦顶层华云帆的办公室内，一众高管站立在华云帆的办公桌前，各个沉默无言，皆是一脸小心翼翼之色。
华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偷偷观察着正在翻看文件的华云帆的脸色。
“这个季度各部门的数据都在下滑，我不想听原因，我只看结果。下个季度，如果报表还是这么难看，众位就不用把报表送到我这了，直接去人事部吧。”
华云帆说得云淡风轻，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那些亏损的数字就只是数字而已。
“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华云帆说完，转动座椅，看向一旁落地窗外的天空。
几个高管面面相觑，纷纷拿走桌上不同颜色的文件夹，转身灰溜溜地走出了办公室。
华凯看着最后一位高管关上办公室的门，这才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华云帆的办公桌前坐下。
“我让你坐了么！”华云帆转过身，眉头紧锁地盯着华凯。
“爸，咱能不能别区分对待啊。我是您亲生儿子，您对我怎么总是凶巴巴的呢！你看看刚才出去那几个，加起来一亏就是几个亿，您也没发这么大的火啊！”
华凯嬉皮笑脸地看着华云帆，声音极其柔和，像是在哄生了气的女朋友。
“我要是把云帆集团交给你管，那你亏的就不是几个亿了！你能把我这栋楼都亏没了！天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咳咳……”
华云帆越说越激动，最后气息不畅，直接咳嗽起来。
“爸，你看你，怎么这么激动呢！每次我回来，都看不到您的好脸色，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您跟我妈亲生的了！”
“混账！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要是成才，我至于大动肝火么！天天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一走就是几天，都不知道你去了哪，你妈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到底忙什么呢！”
“嗨，我妈您还不知道么，一打电话就没完没了的唠叨，说的永远都是那三句，都不带重样的。我给您数数啊：吃饭了吗，在哪呢，什么时候回家？”
华凯话音刚落，华云帆便气得一拍桌子，“逆子！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滚回云帆来上班，职位就从基层员工做起，你的信用卡全部收回，看你还怎么出去浪！”
华凯闻言，立刻变了脸色，“爸，咱有话好说，您提什么信用卡嘛。”
“还有话好说呢？你看看你，被惯得不像样了，你妈就是对你太心软，从小就舍不得管教你，才让你这么散漫得不成样子！这回我也替你妈操操心，就让你待在公司和家，哪都去不了，你妈也不用再给你打电话，问你那三个问题了！”
华云帆说完，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话筒，按下秘书办公室的分机号码，“翁秘书，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华云帆放下电话不到三十秒，翁秘书便敲门进了办公室，“华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等会打电话给廖经理，就说把华凯的那几张信用卡都给我注销了！”
“注销？！爸，您这玩得也太大了！”华凯大惊失色，朝翁秘书喊道：“翁秘书，您可千万别打电话啊，给我十分钟，十分钟之内我肯定搞定我爸！”
“华董事长，我可能没办法给廖经理打电话了。”翁秘书一脸为难地开口道。
“什么？”华云帆厉声道：“为什么不能打电话？”
“刚刚您跟几位高管开会的时候，秦总来过，她特意叮嘱我，让我……看着您，不让您为难华少，尤其是……不能动华少的卡……”
翁秘书说得胆战心惊，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华凯听到最后一句话，表情终于重回淡定，“嗯，还是我妈疼我、懂我。”
“这个楚君啊，到现在还惯着呢，真是……”华云帆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
“爸，怎么样？我就知道，我跟这几张信用卡有缘分，谁也离不开谁。”华凯一脸得意地看了翁秘书一眼，“翁秘书，我知道您可忙了，快去忙吧。”
翁秘书看了一眼华云帆，见华云帆一声不吭，“华董，您看，这华少的信用卡——”
“爸，您还犹豫什么呢？我妈都发话了，您还敢不执行啊？小心我回家告状去！”
华云帆抬起头，无奈地朝翁秘书摆了摆手，翁秘书点点头，又转向华凯补充道：“华少，秦总还让我转告您，她回去亲自下厨，做您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去了，让您忙完早点回家吃饭。”
“这话你怎么不早说！我得赶紧回家，向我最敬爱的母亲大人谢恩去！”华凯说完，便想起身逃离这“人间炼狱”。
“等等！”
华云帆看了翁秘书一眼，翁秘书顿时明了，转身走出了华云帆的办公室，并轻轻关上了门。
“钱的事，可以先暂且饶了你，但云帆集团的事，我必须要跟你谈谈。”
“爸，云帆集团有您在，那还有我什么事啊，我现在运营袋鼠影业，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赚钱着呢！你看没看最近的新闻，那几个流量小花，都是袋鼠影业签约的艺人……”
“钱的事我不关心。赚不赚钱不看一时，短时间之内的输赢，代表不了什么，我更关心的，是长久的利益和未来的格局发展。”华云帆打断了华凯的话，眼中露出一丝担忧。
“放眼整个上海，咱云帆集团也算是行业内的翘楚了吧，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您都不用担心，以您的眼光，肯定选得出学历、阅历、资历最好的CEO来管理云帆。”
“你知道为什么咱们上个季度各个营业机构都在亏损吗？”
华云帆眼眸深邃，眼神中透着隐隐的杀机。
华凯一愣，“不……不知道啊。刚才您不是没问那些高管吗？”
“坐在这个位置，如果凡事还要问了才知道，那云帆集团早就不复存在了。”
“这么说，您在他们给您报表之前，就已经知道数据统计的结果了？”
“我之所以没让他们分析亏损原因，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真相。他们胡诌八扯地想出来的那些借口啊，听了也是浪费时间。”
华凯闻言，顿时来了兴趣，“爸，那您块跟我分析分析亏损的真相，我也长长见识，学学怎么经营管理公司。”
“东湖集团最近有不少小动作，申屠兴洲这个人，你要格外留意，他很快就会成为云帆最大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我没听错吧？他们跟咱八竿子打不着，能有什么竞争关系呢？”
“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了，东湖集团正在组建新的团队，他们私下联系了咱们的几个老朋友，看来也想在房地产领域分一杯羹。”
“那他可是野心不小，咱们做的是实体，他们做的是线上投资，不过是虚拟经济，根本没有实力跟咱们抗衡的，真是自不量力。”
“现在形势不同了，实体有衰微之势，虚拟经济反而越来越繁荣。他们的优势是资金，其实……华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两家强强联合，那最大的敌人，就会变成最有利的盟友，云帆集团的未来才是真正的无人能及啊！”
华凯听得一头雾水，“强强联合？爸，你的联合方式……难道跟我有关？”
“真不愧是我儿子！一点就透！”华云帆终于展露笑颜。
“我能为云帆集团做什么？”
华凯一改之前的玩笑模样，突然一脸严肃认真。
“申屠兴洲有个宝贝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直到现在也并未婚嫁。我认为，这倒是个强强联合的切入点。如果你能和她的女儿结婚，那以后云帆和东湖的关系，自然是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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