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险象环生

杜聪向牧野问道：“怎的来的这么迟，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牧野“哈哈”一笑，道：“麻烦倒是没遇到，快活倒是遇到不少，师兄你想听吗？”

        “不感兴趣！”

        杜聪啐了一口，随即问道：“话说回来，那伙军士被你引到哪里去了？”

        “他们啊？”

        牧野搔了搔后脑勺，道：“我见那伙军士呆头呆脑，傻得可爱，觉得好玩，便一路上不停戏耍他们，至于引到什么地方嘛，记得不大清楚了。.”

        “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么顽皮，若是误了正事，那可如何是好？师父若是知道你下山后依旧死性不改，定会狠狠骂你一顿！”

        杜聪板着脸，稍带愠色地说道，但他一提起师父，二人心头登时涌出一阵惆怅。

        牧野低下头，好似一个因贪玩犯了错误的孩子，他一声不吭，默默地听着杜聪的责备。

        齐川见此，出言调解道：“恩公，在下插上一句嘴，这位小兄弟的功劳可不小，若不是他把刘成带的那伙军士引开，咱俩恐怕都成了那刘成的阶下囚，哪里还能这么轻松地在这闲谈呢？您夸他有功都来不及呢，怎的还能责备他？”

        牧野见齐川出言维护自己，眼中带着谢意，望了一眼齐川，登时一惊，叫道：“茶铺老板？！你怎的是这身打扮？又为何出现在此处？”

        “哈哈哈！”

        齐川爽朗一笑，道：“这位小兄弟，此事说来就话长了，你们不妨随我去寒舍一趟，届时我再为你一一讲解。ap”

        杜聪颔道：“前辈所言极是，此处并非说话之地，我师兄弟俩能受您之邀，造访贵庄，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哈……哪里哪里？”

        齐川抱拳笑道：“区区寒舍，不值一提！……”

        牧野在一旁冷冷地瞧着他俩，心中骂道：“真是麻烦，要走就走，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些什么？磨磨唧唧的，真是师兄的作风！”

        杜聪与齐川相互恭维一番后，齐川右手一挥，道：“话不多说，我在前方带路，寒舍距离此地较远，且是一个偏僻之地，二位可要跟紧了！”说罢迈开大步，向小巷深处走去。ap

        杜聪与牧野相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随即并肩跟在齐川身后。

        三人一路疾行，片刻不敢耽误，七拐八抹，不知转了多少个弯，在多少条胡同里拐进拐出，行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至一小院门前，只见那小院大门紧闭，透着一股阴森之气，地上依稀可见些许杂乱无章的浅浅的脚印痕迹，像是不久前有人来过。

        齐川停下脚步，正色道：“二位，我们到了，这便是在下居住的寒舍，事突然，未来得及整理修葺，若有怠慢的地方，还望二位见谅！与我同居在此处的还有我那两位兄弟，你们今日见过，一个是那黑脸大汉，名叫‘黑牛’另一个便是一句话降住黑牛的书生模样之人，名叫‘柳辰’。唉，出了这样的事，不知他俩逃走了没？”

        牧野一路走来，搞得昏头转向，一时分不清楚方向，他晃了晃脑袋，丝毫不去理会齐川的话，抱怨道：“终于到了？我说老板，你们的住处为何藏的这般隐蔽，莫非是在躲什么人不成？”

        “唉！”

        齐川长叹一声，道：“不瞒这位小兄弟，你所言不虚，我等找了个这样的住所，正是为了躲避仇人追杀！”

        牧野刚要开口，正欲往下问时，却听杜聪“咳咳！”咳嗽几声，跟着又对他摆了摆手，这便是示意他不可多言之意，牧野不敢再多问什么，急忙闭上了嘴，齐川一双眼睛原本炯炯有神，甚是明亮，此时忽的暗淡了下来，在月光照耀下，依稀可见他的眼中闪着泪光，不知被何事触动了心灵。

        只听他重重叹息一声，道：“此事关乎两大门派数年来的恩恩怨怨，说来话可就更长了，还是不提的好。”

        他说罢，上前一步，“吱呀”一声，刚推开房门，就听“嗖嗖”两声，两只利箭裹着强风，一箭射向他胸口，一箭射向他面门，端地是凌厉。

        这两只利箭来势既快又猛，丝毫没有任何征兆，只一刹那，便会在齐川身上留下两个血窟窿，命丧当场！他一怔之下，延误了时机，已是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只利箭离自己越来越近。

        “嗖嗖！”

        齐川身后忽的飞出两枚石子，跟着又听“砰砰”两声，石子上附的力道更为浑厚，撞在两只箭上，登时将它们打翻在地，这才在千钧一之际救下了齐川的性命。

        齐川吓得冷汗直冒，饶是他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险恶的场面也经历过不少，但如此被人偷袭，却是初次，他暗暗叫苦，心中气道：“想我齐某今夜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在刘成手下捡了一条性命，却差点被我那两位兄弟害死！真是倒霉透顶！”

        他摸着胸口，缓了一口气，大声喝道：“黑牛，柳辰，我回来了！”

        说罢，转过身来，向杜聪牧野二人拱了拱手，谢道：“二位又救了我齐某一条性命，如此大恩大德，让齐某人何以为报？”

        那两枚石子正是杜聪牧野二人所，他俩自幼便在一起，形影不离，日夜相随，已有二十年之久，默契极佳，待听到箭声后，同时从身上掏出石子，杜聪攻上，牧野攻下，出手及时，这才保住了齐川。

        杜聪道：“前辈您言重了，区区小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牧野却打趣道：“老板，你是不是领错了路，到了别人家门外，为何刚一开门就有两只箭向你射来，像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齐川脸色通红，许久，才说道：“误会，一场误会……”

        便在此时，只见一胖一瘦两个黑衣人从正厅里跑了出来，他俩皆身穿夜行服，用黑布蒙住了连脸，手中握着一张大弓，背上的箭筒里背着一束利箭，正是黑牛与柳辰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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