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战金芒

白雨冰轻轻的对月涯道：“他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山的金芒，他自幼修行，在千万喇嘛中脱颖而出，成为雪域受人尊敬的活佛。最据说他功力已经达到妖君后期，深不可测，法力边，是雪域青年第一高手。”

        听到白雨冰的话，月涯好奇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

        白雨冰轻笑一声，轻轻说道：“在家里，闲来事，喜欢打听这些事情而已。”

        离得远远的金芒静静的站着，嘴唇微动，但月涯的耳中却传来清晰的话语：“你就是妖界恶徒榜上的月涯，我能够感受到，你的身上血腥味很重，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妖身上的杀气都强，苦海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劝你退隐吧，你身上杀气太重。”

        月涯对着金芒轻蔑一笑，轻声说道：“整个妖界还没有人能让我放下，我不放，你又能把我如何。”

        金芒没有说话，只是口中不断念着奇异的经文，每一句经文都仿佛如一具重锤重重的击打在月涯的心上，震得他喘不过气来，而身旁的白雨冰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金芒口中的每一句经文都清晰的传到月涯的耳中，但他并没有感到丝毫宁静祥和，相反却感觉到焦躁不安，体内热血逐渐沸腾，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世界只剩下漫天的经文，他似乎清晰的“望”到数的经文从金芒的口中吐出，把他紧紧包围，在他的身边盘旋，月涯终于按捺不住，一双血色狼瞳冷冷的望着金芒。

        月涯身上激出凛冽的杀气越来越强，布满全身的真气把他前面的积雪不断朝前推进，卷起了漫天的雪花压向金芒。

        金芒感受到月涯越来越强的杀气，长叹一声，抬头望着月涯。他根本不为席卷而来的漫天雪花所动，口中不停的念着“嘛呢叭弥叭弘”，这是在密宗里至高上的六大真言咒经文，他身上自然出一道五彩光芒环绕在他的周围，阻挡住了不断飘落的雪花。

        雪域青年第一高手的心神，藉着这有若空山禅院钟鸣铃响的梵界圣音真言，心神转往本体那不可言传的秩序里，辨识到严密的自然结构，各种节奏和机能，包括心脏的鼓动、呼吸、空中雪花微不可察的变化，缓缓的融化，凡此种种，物质存在的各种差异和相互作用，合成了生命与时间的奇妙感觉，笼罩了杀气冲天的月涯，让对面的月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力量的巨大能量。

        金芒身上的祥和的光芒越来越明显，可惜这股祥和的光芒却让月涯的刀气不断攀升，“心”被真气激出一尺长的暗红色刀芒，刀身出“嗡嗡”的翁鸣声。身上厚重的羊皮大衣忽然轻轻滑落在身旁白雨冰的怀中，月涯大吼一声，趁着迷漫的美丽雪花，朝他使出了中的第一式——陷身。

        月涯以极的度在金芒的身体周围旋转，带起阵阵残影，一看就像是四个月涯在旋转一般，而金芒身子却定若磐石，静静的站立，手作金刚大轮印，指向掌心弯曲，大拇指并拢，中指反扣，缠绕着食指，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月涯。

        就在月涯的狼爪即将抓到金芒的那眨眼的工夫里，金芒的身体由黄转红，一道血色虚影由小变大，身旁的光芒暴长，一个血红的大佛像朝他的身体周围爆开。

        刹那间白茫茫的雪地上蓝色和红色的身影上下翩飞，不停卷起漫天飞舞的雪花，煞是好看。月涯不断的进攻，却现金芒身上并没有杀气，浑身散出深厚祥和的真气，一时之间天空白雪漫天，雪随人影飘飞。

        月涯忽然从右手食指上的黑色空间戒内感觉到一阵凉意，心中一动，眼中狂热的目光消失，没有使出。金芒身上散出一股悲天悯人的悲凉，月涯狂燥的心渐渐平息，身上的杀气渐渐消退。两人战斗时散出的热量让积雪融化，水雾弥漫，良久，笼罩在白色水气中和雪花中的两条身影终于分开，月涯一个优美的凌空后翻回到白雨冰的身边。

        金芒双手合拢沉声对月涯道：“你既然不肯对我使出你最厉害的杀招，我也不再勉强你放下，妖界之大，你好自为之，万事到头不过是一场空，当你得到你所想得到的东西时，你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月涯淡淡道：“多谢，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今日一战，阁下强大的精神力量让我悟出了很多东西。“

        金芒望着散出冰冷寒意的月涯似乎还想要说什么话，但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红色的身影缓缓走过月涯和白雨冰，瞬间就消失在后面的喇嘛庙中，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是空中传来喇嘛庙永不停歇钟鸣悠远的梵音真言。

        月涯定定的望着雪地上留下了凌乱的脚步，金芒高深的功力让他感受到了武学的边浩瀚，经过刚才的激战，在金芒强大的精神力量的牵引下他忽然进入到了一个全的境界，对武学有了为深刻的理解，他静静的站着，脑中不断回味刚才不可言传的激战，感觉到论内力还是精神都跨入了一个全的境界。

        月涯和白雨冰踏雪朝高处那神秘的雪峰缓缓走去，雪地上留下了紧紧挨着的两串脚印延伸到雪山。远处的雪峰上缭绕的云雾忽然散开，露出了它神秘的面纱，美得让人心惊。西边落日金黄的阳光照射在挺拔如刀的山峰上，映射出耀眼绚目，神圣瑰丽的光芒。

        这是一座方圆几百里之内最高的雪山，也是雪域的神山，如一把锋利的长刀直插云霄，在藏民心中是神灵的化身，从来没有人能够登到顶峰。雪域流传着很多关于神山的神奇传说，这座挺拔峻峭的雪山笼罩着神秘诱人的光环。

        月涯和白雨冰穿着厚重的羊皮外衣沿着陡峭的雪山上飞的向上攀登，到达了一处巨大的冰川面前。他们停下脚步望着眼前棉边的美丽冰川，天空纯净蔚蓝，没有一丝尘埃，垠的白色世界宁静声，让人的心出奇的静，他们忘却了所有的红尘俗事，眼前只有这纯洁的雪山。

        际冰川恍若天然的雕塑，鬼斧神工，毫人工雕琢的痕迹，浑然天成。各种奇形怪状巨大的透明冰川在阳光的映射下，散出绚丽奇幻的色彩。他们携手静静漫步在这美妙的画中，左盼右顾，似乎忘记了冰川透出的极度寒意，融入到这迷幻的仙景中。

        月涯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直安静的“天生牙”似乎跳了一下。“天生牙”好像感受到了雪山冰川的极度寒意，激起了它一颗沉睡已久的心。月涯明显的感觉到它似乎有了生命，紧紧缠在他的身后，传来一股深深的凉意，在那刹那间，他甚至感觉到它忽然变得柔软，缠绕在他的腰间。

        月涯伸手抚摩着冰冷美丽的冰川，笑着对白雨冰道：“真的没有想到雪山是如此的高大宽广，我们走了几十里路，翻越了十几座山峰，居然才登到半山腰，但眼前壮丽的景色已经让我感受到了雪山的光芒，现在根本法望见顶峰，很难想象登上顶峰会是什么感受，那一定是很独特的感受，我现在特别渴望登上那从未有人登顶的高峰。”

        白雨冰笑着道：“限风光在险峰，现在我们已经感受到了雪山的壮丽，要是到了顶峰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我想那才是真正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也是我的一个梦想。”

        白雨冰顺手掰下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递给月涯，柔声道：“你一定口渴了，给你尝尝这雪域纯洁的冰。”月涯伸手接过，虽然入手冰凉，但心里却涌上一阵热意。

        月涯把冰块轻轻放入口中，静静聆听着耳边雪风的呼啸，冰块慢慢的在他嘴里融化。

        白雨冰接着轻轻道：“我非常讨厌这个极度不公平的社会，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的思想，让人压抑。极少数的人享尽荣华富贵，但大部分的人却苦不堪言。”

        月涯握紧双拳，眼中射出冰冷的目光，这个世上根本就毫公平可言，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力量，强者才能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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