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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试水


  【前言】——

  关于正篇第八十三章·乌尔班的攻城者……

  就没人想吐嘈的吗?

  公元1453年4月12日,一门奥斯曼土耳其的巨炮发出了怒吼,东罗马帝国帝都君士坦丁堡城墙体系中的那道狄奥多西之墙(Theodosius)就此分崩离析,君士坦丁堡城墙的不落神话于此终结。

  这门巨炮,是由匈牙利籍火炮设计师乌尔班所设计、制造,名为乌尔班巨炮。

  君士坦丁堡是欧罗巴的门户,在这一天,终于被打破了。

  *

  【正文】——

  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愕然地望着眼前的战斗。

  盔甲武士、刀光剑影、奋勇厮杀。

  这是超越了时代的战斗,恍如从剧目中走出,降临到了20世纪末期的日本,这个现代化的国家。

  是幻觉吗?

  但是灼热的魔力洪流清楚无误的告诉了她:这是绝对真实的一幕,不容置疑。

  每一次,每次,枪与剑的交锋都会划破大气,制造狂风呼啸。

  每一次,每次,脚步的落地,都会造成水泥地面的碎裂崩塌。

  每一次,每次,兵器飞舞时附带的风压,都会割裂路灯墙壁。

  爱丽斯菲尔已经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战斗,仅仅只能无助的通过战斗的余波,来想像这些古代英豪们的绝世武力。

  仅仅只是两名英雄之间试探性质的交手,就令一条街道如此轻而易举的毁了个干净,如同台风登陆了一样。

  或者说,他们就是台风?

  想到这里,爱丽斯菲尔忽然有了一种明悟:

  他们就是天灾!可以移动的人形灾祸!

  *

  场上,两名骑士正在进行决斗。

  剑与枪,已经碰撞了三十余个回合。

  Saber忽然后退,让开了一段距离。

  “怎么了Saber,你的攻击没什么用啊?”

  对面的Lancer故意嘲笑道,但是Saber不为所动。

  Lancer舞动右手中的枪直冲过来。舞动的枪刃画出相当宽泛的攻击范围,其力度和速度丝毫不逊色于用双手持枪。不,正因为用的是单手,所以其中多了很多双手枪法中没有的招式。枪从一个出人意料的角度向Saber猛刺过去。

  而枪毕竟有它的局限性。因为太长,所以在两次攻击之间难免会露出破绽。而在这时,左边的短枪就能立刻跟进,继续牵制Saber。

  而刚才Saber的攻击,就是被短枪滴水不漏的防御所破解。

  而同时用两把枪,却没有半招是虚招。这个Lancer的英灵,将左右手中的枪配合的天衣无缝。究竟需要怎样的钻研,才能学得如此强势的招数。

  这个男人,有两把刷子!

  *

  Saber和Lancer的对决仍在进行着。

  如果说原先是为了互相探试实力而使用小伎俩,那么现在可以说两人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状态。

  不过所谓小伎俩,那也只是Servant间的说法。被这些小伎俩的余波破坏的路面上,留着骇人的印记。已经倒了两栋仓库,路面的沥青也像农田一样被翻了开来。看着这样的战场,让人不禁感觉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地震。

  而在这片废墟般的场地中,Saber和Lancer却毫发无伤的对峙着,计算着对方的下一招。两人都没有显出一丝疲惫。

  “连名字都不报就开打,你的名誉还真是不值钱纳。”

  Lancer挥舞着充满杀意的长枪,却用满是轻松的语气问Saber。

  “总之我很欣赏你,到现在连滴汗都没掉,作为女人来说很不容易。”

  “不必谦虚,Lancer。”

  Saber挥舞着手中的剑,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对于枪术如此高超的你给我的赞美那是我的荣幸,我收下了。”

  Saber与Lancer,这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已经是一见如故、相见知心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吧?

  然而——

  “游戏到此为止!Lancer!”

  一道声音从不知何处飘了出来,回荡于场地中。

  Lancer的Master吗?

  Saber和爱丽丝菲尔抬起头。想要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

  “不要再费时间了,那个Saber很难对付,所以我允许你使用宝具,速战速决。”

  “明白,吾主!”

  Lancer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着,然后他抛下了左手的短枪。

  而原本右手中的那把长枪,则被Lancer环抱胸中,一层层的解下符咒绷带,露出了它的真面容——

  那是一柄深红色的魔枪,枪刃上缠绕着一股不祥的魔力,给人的感觉很怪,虚若海市。

  “就是这样,上去杀了她!”

  伴随着命令,Lancer双手持枪,发出了阵阵低吼。

  与之回应,Saber也压低了身体,双手持剑,谨慎地预测着Lancer的动作。

  沉默的两人僵持着,他们缓慢移动着,试图从对方的动作中窥觑些许破绽。

  然后,Lancer出手了。

  那是毫无花俏,笔直而来的刺击。

  Saber理所应当地用剑轻巧地挡住了刺来的枪。可这原本应该不痛不痒的一枪,却突然刮起一阵怪异的风。

  以相抵的枪剑为中心,没有任何预兆地卷起了一阵旋风。

  Saber讶然一声,往后退了三步。Lancer然却一脸坦然地表情,根本没有准备追来。而爱丽丝菲尔,她还根本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Lance笑了起来,嗤之道:“妳的剑,暴露了!”

  Saber的宝剑上,附有风王结界,结界内束缚着压缩空气,并且通过空气偏折光线,以此达到剑身隐形的目的。

  然而,就在刚刚,就在枪剑相交之时,原本应该缠绕于剑身上的风王结界却不知为何泄露了!

  所以,才会生出一阵怪异的风。

  而结界破损,也就意味着——

  “你的剑刃我已经看清了,我不会再被你迷惑了!”

  Lancer咆哮着冲了过来。

  *

  就在Saber与Lancer争锋交错之时,天空之上,飘泊的云端,却有两人正在俯览大地,将这一幕精彩的武斗戏看在眼中。

  “奏者哟,这就是你送给余的惊喜吗?”

  一袭红衣的Saber,罗马的皇帝,尼禄·克劳迪乌斯·凯撒·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身材不过一米五的娇小美少女,此时正在两眼放光地盯着战场中央的那位蓝衣Saber,那位与自己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美丽女子。

  “是的,感觉如何?”

  出声的,是尼禄身畔的一位黑衣男子,身材高大,四肢修长,肤色苍白,面目俊朗,只是神色颇有些阴郁压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盖顶的乌云一般。

  “真是太棒了!”对此,尼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决定了!余要把她收入余之后宫!”

  李尤微微隆起眉头,“自恋吗?”

  “而且,”尼禄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原初之火(Aestus-estus),一柄造型奇异的深红大剑,“现在不正是余等登场的好时机吗?”

  说罢,一甩手臂,原初之火化作一道赤芒,如流星天坠。

  顺应着未来的节奏,尼禄已经选择了最好的时机。

  她那翡翠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了一抹金华。

  *

  短枪跃起,符咒绷带于飞舞中纷纷褪下,一柄金黄色的短枪如利箭般飞向了Saber!

  也是在这一刻,Saber才惊觉到: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

  然而,此刻,一切都晚了。Lancer的金色短枪已经吻向了Saber的咽喉。

  然而——

  *

  “糟糕,这下可糟了!”

  Rider站在冬木大桥的拱柱上眺望仓库街上的战斗,低声叨念着站起身来。

  “什、什么呀?”

  看到彪形大汉的Servant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情,韦伯感到了不安,紧紧地抓住了冬木大桥的钢梁,质问道。

  “Lancer使出了杀手锏,他好像要尽快决出胜负。”

  Rider为自家的小Master讲解着场上的状况。

  “但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笨蛋,你在说什么呀?”

  咣的一声,Rider踩响了脚后跟的钢梁。全身紧靠钢梁的韦伯,觉得那声响甚至震动了自己的骨头,放佛发出了一声悲鸣。

  “我本想在人聚齐之前先静观其变的,可是这样下去Saber会吃亏的,到那时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击的吗!”

  “我说小Master,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Rider蹙起眉头,好像对几乎一笑不笑的小丑的演技感到扫兴似地,低头看着脚下的Master。

  “我确实希望其他Servant不会上Lancer挑拨的当,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与其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找出来,还不如把他们聚集起来,跟他们大战一场来得痛快。”

  韦伯忘记了回应,意识到自己与这位勇敢无比的英灵之间所持有的观念落差,惊呆了。

  “聚集起来大战一场?”

  “对!像这样与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交锋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如果六人全到齐了,我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的。”

  凶猛而又充满危险信号的低吟犹如狮子低吼一般从Rider的喉咙处漏了出来,但是从他吊起嘴角的表情里却可以看出一丝笑意。在韦伯看来,这是Rider独有的抿嘴笑。

  “现在Saber和Lancer,两人都拥有热血沸腾的英雄气概,我很欣赏他们,就这么让他们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不杀死他们,又该怎么办?!圣杯战争不就是互相厮杀吗!”

  韦伯那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无情地打断了。

  “胜之而不灭,霸之而不辱,是为征服!”

  Rider挺起胸膛直言道,然后他拔出腰间的配剑,划过虚无的天空,将空间劈裂开来——

  瞬间伴随着漩涡状奔腾的魔力流,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巨大宝具。韦伯像要被骤然刮起的狂风掀翻似的,忍住尖叫紧紧地抱住了钢梁。

  “观战到此结束,我们要参战了,小Master。”

  话音尚未落地,只见Rider翻动斗篷纵身一跳,骑上了那个宝具。

  “笨蛋笨蛋笨蛋!你现在是胡来!”

  “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你就留在这里看着吧?”

  “我去!带上我,笨蛋!”

  “遵命!这才不愧为我的Master!”

  Rider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轻轻地抓起了韦伯的领口,让韦伯骑在自己旁边。

  “现在出发吧,神威车轮(Gordias-Wheel)!”

  Rider的宝具用雷鸣般的响声回应着Master的呼叫。

  “咦?!”

  正待出发的Rider忽然一愣,抬头看着空中,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又、怎么了?!”

  见得Rider的爽朗笑声,韦伯不禁问道。

  “看来有人比我抢先了一步啊!”

  Rider在笑声中,一扬缰绳,神威车轮驰聘于烈风与雷霆的道路上,快速前进。

  *

  逆风忽起,生死交错。

  在Saber和Lancer擦身的一瞬,Saber刚欲举起剑,却忽的脸色大变,整个身子于半空中全凭腰力一扭,无视了已经侵身的枪刃,只为不计一切的避过冥冥之中感应到的一股剧烈危机。

  “——什么?!”

  紧接着Lancer也察觉到了什么,急忙逆转枪势,于匆匆间举枪向天迎击——

  呛——轰!

  先是金属的剧烈碰撞音,随后便是猛烈的暴烈之声,碎石、尘土与空气犹如爆炸般四下飞迸。

  Saber后退几步,挡在了爱丽斯菲尔的身前,挥动剑刃扫飞了所有激射而来的碎石与烈风。

  Lancer连连后退,身上有些尘土,不过也无大碍。

  而两人的注意力,此时都被场中央那把插入水泥地中的奇异大剑给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把深红色的、有着多处弯曲的大剑,以至于粗看起来剑身像是个“S”形。

  也就是这把剑,于刚刚打断了Saber与Lancer两人间的决斗。

  然后——

  一蓬火焰凭空而燃,愈燃愈大。

  最终,从那火焰中走出了一道火红的身影,她走到原初之火旁边,一把拔出了这把剑。

  “Servant-Saber,尼禄·克劳迪乌斯·凯撒·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来者以清脆好听的声音,报上了自己的来历,“参上!”

  然而,相比起她自报门户的肆意,众人却被她的面容所震惊。

  “怎么会……”

  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

  接着,那个红衣的Saber转过身来,与阿尔托利亚面对着面,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互相对映着,一张满是灿烂,一张满是错愕。

  尼禄伸出了手作邀请状,轻启朱唇,宛如诗歌吟唱般,道:“不列颠之王哟!你可愿接受余的宠爱、余的欢喜?你可愿与余肩并着肩,携手共行?余愿与妳共驾车马,余愿与妳弹琴唱和,余愿与妳共享荣光!狮头鹰背,与妳同位!……”

  Lancer的脸色有点怪。

  爱丽斯菲尔的脸色有点小激动。

  远处的几人,包括卫宫切嗣在内,也都是脸色怪异。

  而脸色最怪的,当属当事人的阿尔托利亚了。

  “够了,罗马的暴君。”她喝断了尼禄的情诗,一举手中之剑,指向对面之人,“正大光明自报门户,此等气魄吾人佩服!不过妳究竟意欲何为?还请明示!”

  “哎?”尼禄反倒是一脸诧异,“难道余的表白不够清楚吗?余是在向妳求婚啊!”

  “……”阿尔托利亚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下,“妳好像也是个女人。”

  “对啊!所以这才是真爱嘛!”尼禄一挺腰身,好像很骄傲似的,说出了真理:“异性只为繁衍后代,唯有同性才是真爱!

  爱丽斯菲尔眼睛放光,一会儿看看尼禄,一会儿看看阿尔托利亚,面露红晕。

  其余人等陷入到了一种尴尬的寂静当中。

  也在这时,脑袋有点乱的阿尔托利亚忽然听到了一股雷鸣声,而且正在逐步接近——

  “说得好!能够在同性之间产生的爱情,必然是真爱!”

  一道粗犷而豪迈的雄性嗓音杂合着雷鸣而至,以至于分不清哪里是人声,哪里是雷声。

  东南方向的天空中,于风雷的包裹之中,一架牛车奔驰而来,车舆上一条大汉正哈哈大笑。

  那两头牛,魁梧而健美,一身肌肉如潮水,一伸一缩间竟如波浪翻腾,涌动着力量的美感。

  而在牛蹄的踢踏之间,绽放了无数的紫色闪电,承接着公牛与战车,驰聘于一无所有的天空之上。

  尼禄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中闪过一抹金华,笑道:“原来是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真是幸会!”

  脚踏雷霆的战车,气势汹汹的在众人头上盘旋而过,落在了另一边的地面上,那大汉跳下了车舆,一步步走向前来,满是兴趣的盯向尼禄,语气好奇的问道:“罗马的奥古斯都,妳先是叫她为不列颠之王,后来又叫出了我的身份,莫非是因为妳的能力吗?”

  “并不是余的能力,而是余的奏者的能力。”尼禄很是骄傲的一指自己的一双眼瞳,那里原本的翡翠绿色忽然亮起了盈盈金华,流转不休,“余的奏者,予以了余‘过去视’和‘未来视’的能力。只要余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个事物上,就可以看破这一事物的过去所有,以及未来可能。”

  “哦?这么厉害?”亚历山大挠着下巴,饶有兴趣。

  然而,尼禄的这一番话,却在魔术师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不可能!”

  第一个叫起来的,正是亚历山大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

  “嗯?怎么了,小子?”亚历山大看向了自家的小Master,不由得奇怪道。

  “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韦伯凶猛的摇着头,试图否定尼禄刚刚的言论,“人类怎么可能影响得了英灵呢?”

  “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爱丽斯菲尔开口了:“Servant的本质,是不完全降临的英灵。虽然降临的不完全,但本质上仍然还是英灵,英灵的位格是远高于人类的。Servant与Master之间虽然有魔力连线,但Master的魔力只是负责为Servant提供此方世界的坐标,真正负责Servant拟物质化的魔力是由圣杯系统提供的——事实上以人类所能持有的魔力,根本不足以支持Servant的驻世——通过这条魔力连线,或许会有一些信息上的交流,或许Master会因为Servant的魔力而发生一些变化,但绝不可能反过来由人类影响到Servant……”

  “这是为什么?”亚历山大继续追问道。

  “就像自然界中的流水,只会从高处流向低处一样。高位格的存在可以影响到低位格的存在,但低位格的存在是不可能影响到高位格的存在的。”

  爱丽斯菲尔望向了尼禄,面色肃穆的说道:

  “除非,你的Master不是人类,而是超人,位格甚至高于英灵。”

  但这怎么可能?

  英灵本身就已经是人类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了,毕竟那可是源于人类而高于人类,甚至步入了精灵领域的存在啊!

  如果说位格比英灵还要高的话……

  精灵?

  抑或,神灵?

  对此,尼禄傲岸一笑:“余之奏者,是为神灵!”

  下一刻,一抹金光如电,激射而来!

  锵——!!!

  尼禄以超出了人类动态视力范畴的速度拔出剑来,格挡下了这道刺击。

  所挡住的,是一柄极为华丽的宝剑,若是在一般人的手中,这柄剑应该悬挂在墙上,当做供人欣赏叹服的艺术品,现在却被当做了箭矢,投掷使用。

  “女人,妳刚刚说,神灵?”

  那是一个极为高傲而寒冷的声音。

  在一片璀璨耀眼的金光之中,在那离地面十米左右高度的街灯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

  那是之前在远坂府邸,射杀了Assassin的黄金英灵。

  而现在,这个黄金的英灵,正微微眯目,一双猩红的眼瞳杀气毕露地凝视着尼禄,那种眼神令人不由得联想起了毒蛇。

  而尼禄则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一双眼眸之中金华闪烁,念出了那个黄金英灵的真名:“古代苏美尔的乌鲁克之王,巴比伦尼亚的主宰者,三分之二的神、三分之一的人,神代的最后之人、人代的最初之人,吉尔伽美什!”

  嘶——!

  凡是明白这个名字所具备的含义的人,无不为之咋舌,有一些隐藏在暗中的Master更是冷汗津津。

  “居然是巴比伦尼亚之王吗?”一旁的亚历山大也不禁耸动了眉毛,只因他很清楚这一位乌鲁克王者的传说,毕竟他所缔造的亚历山大帝国的国都所在,可就是巴比伦啊!

  然而,吉尔伽美什没有理睬他人,他的一双蛇瞳紧紧盯在尼禄的身上,质问道:“女人,妳说妳的那个Master是神灵?”

  而这,事实上也是最为引人注意的问题。

  自神代结束之后,幻想种就前往到了世界的里侧。那些还留存于此世的幻想种,只是些其寿命以百年为单位计算的末流者。

  一个神灵?一个存于现实的神灵?

  相信这一点若被证实的话,宣扬出去,会引起何等的轩然大波?

  “没错!余之奏者,是为神灵!”

  与吉尔伽美什的锋锐目光针锋相对,尼禄以手抚胸,似是长叹,似是称颂:“银河系之主宰,2000亿颗类地行星、3000亿颗人造天体之领主,5百垓人类的领导者,共产主义新世界的缔造者,全人类的精神导师!历经40个千年的岁月,无数人的顶礼膜拜,因万民之祈愿而焕发神性之光彩,由人而神者,中华帝国之丞相!李尤!”

  一抹纯粹的黑,屹立在尼禄的身畔。

  那是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

  那是李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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