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疑惑
“孩子，以前不跟你说，是因为那时你还年幼，不希望年幼的你有着沉重的包袱。如今，你也长大成人，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司徒无量一家三口居然就这么席地而坐在这棵古树之下说起了故事，同时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事情要从五百年前说起。。。。。。五百年前，尸王谷内有四大新晋的尸王出世，他们不顾当年老一代尸王与我们人类的协议，为达到快速修炼的目的，更是自持修为高绝，在南楚地境到处残害人类修炼者，吞噬他们的元神和生命之力，渐渐危害到整个南楚地境的修真界，甚至公然挑衅端木一族。南楚王端木炎当年也正好刚刚修炼至毛僵初阶，去大衍寺进行比武切磋，结果被大衍寺高僧指责炎王放纵尸王谷不问不管，派出十八武僧幻化成十八金身罗汉阵，表面是与炎王切磋一番，实际是将炎王教训了一顿。炎王并未动怒，回家族后与族中长老商讨了三天，而端木一族长老中分为两派，一派主张派代表前去尸王谷和谈；一派认为尸王谷太过嚣张，同在南楚地境，竟然不把掌控整个南楚的端木一族放在眼里，应当灭杀那四大尸王，挫挫尸王谷的锐气，该好好敲打敲打一番尸王谷内那些老尸王。不过这万年来尸王谷内那些老尸王的修为越来越深不可测，为防止可能发生尸王谷与端木一族全面的生死之战，于是炎王决定派族中弟子代表前去尸王谷与老尸王谈判。结果，派去的族中九位杰出弟子，一去不回，第二天一早，九个身穿端木世家的无头干尸被悬吊于尸王谷的谷口。最终，端木一族联合了西梁地境的慈航斋，南宫一族和大衍寺三方势力迫使尸王谷中的几头老尸王同意由我们四方势力派年轻一代众多高手与他们尸王谷内的四大尸王决一死战，双方人数不超过百人，老一辈不许出手。双方在尸王谷外激斗了十天十夜。。。。。。”
“那这和父亲母亲你们有什么关系呢？”一旁的司徒仁疑惑道。
“当时慈航斋派出讨伐尸王谷的众弟子当中就是由你母亲林心儿——上任慈航斋圣女率领，而南宫一族是由南宫楚云和为父率领。。。。。。”
“结果，我们这一方斩杀尸王谷白僵三十头，紫僵五十一头，那四大尸王也是三头被打废，一头被封印。而我们这边也是死伤惨重几乎被全灭。”
“就在那时我和你父亲相互有了好感。”
“孩子，我想你也听闻，慈航斋上万年来有一条教规从未变过，历代慈航斋的圣女是下任慈航斋的掌教候选人。是不可以动私情的，更不可与他人结合，生子。所以尽管我和你父亲互生情缘，但并未做出越轨之事。直至尸王谷一役的三年后，南楚炎王设宴盛情邀请了我们其他三方势力当初参与与四大尸王战斗而未死的剩下的几人。之后，在一个花香月圆之夜，不知为何，我与你父亲终于还是没忍住，越过了底线。三个月后我便发现怀有身孕。我和你父亲惊恐之余只得求助于南宫东王，毕竟东王与你父亲乃是亦友亦师，而我当时也不想打掉这个腹中胎儿，未避免与慈航斋恶交，于是东王请来了十三先生，十三先生运用术法硬是将我腹中胎儿封印起来，延缓了她的生长速度。”
“那个胎儿就是孩儿吗？”司徒仁问道。
“不是，是你姐姐，后来你母亲半年后回到慈航斋，继续做她的圣女，本以为你母亲腹中有子之事慈航斋上下应该无人知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慈航斋的功法有一个秘密，那就是一旦慈航斋的女弟子怀有身孕之后，体内的修为会缓慢倒退，直至最后会变回一个普通人。而慈航斋历代女弟子几乎就没有与人结婚生子的事例，均是修炼剑典，一生都奉献给了慈航斋。所以这个秘密只有历代掌教或是被确定为下任掌教不二人选的圣女才知晓。”
“直到又过半年之后，我的功力日渐衰退，我的师傅普渡慈航终于察觉出我有些不妥。再三逼问之下，我不得不交代了与你父亲之间的事，甚至我有了身孕师傅也知晓了。由于我腹中胎儿是被十三先生亲手封印，就连我师傅普渡慈航也无法炼化我腹中之子。师傅带我如亲生女儿，不忍将此事上报给教中那些长老，于是只得将我偷偷封入她老人家的闭关之所，要我面壁百年。而对外声称圣女要闭生死关，教中任何人等不得打扰。”
“母亲，为何普渡慈航不忍将此事上报那些教中长老？”
“教规所定，教中圣女但凡出现此等类似的丑事，长老们会要求圣女必须接受五雷轰顶之罚！而掌教也无法改变这一教规。”
“五雷轰顶乃是天地之间五色神雷轰击修炼者肉身、元神、法身、神念、心念五大部分的一种最强历炼，通常乃是修炼者飞升上界前的最后一道境界的考验，通过，自然是羽化飞升，不通过，就可能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而以你母亲那时的修为，断然不可能受的过五雷轰顶而不灰飞烟灭。”
远处偷听的吕隐天凡与在那一旁听父母说话的司徒仁一样深深地吃了一惊。“想不到十三前辈（先生）这么厉害。”
“大约九十年之后，普渡慈航，见你母亲的肚子开始明显变大，估计你姐姐可能就在这十年之内出生。于是，带着你的母亲悄悄来到西梁名剑城，私下到南宫世家与东王见了面，达成了一个秘密协定：如果你母亲所生是女儿，则将会被她带回慈航斋，我和你母亲今生永不得与她相认，你母亲也不再是慈航斋的圣女，将被永远逐出师门。
之后，我与你母亲终于在一起了，不过她腹中胎儿却迟迟未能降生，直至过了四百年后才出生，是女儿，也就是你姐姐，按照约定，一年后，普渡慈航将她带走。我和你母亲整整之后的三年中都沉浸在失去你姐姐的悲痛之中。十年之后，终于你母亲又怀上了你。直到仁儿你的出世，我和你母亲才将对你姐姐的那份思念之情稍稍淡去。几天前，你将一块小玉佛玉佩交予为父手中，我与你母亲发现，那块玉佩竟然与你母亲留给你姐姐的随身之物一模一样。”
“什么！难道说那位林圣公子，不对，是那位慈航斋的当代圣女是我的亲姐姐？！难怪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熟悉可亲的感觉。”
“司徒城主，你不用在这里编故事了，如今我等与大师姐奉太上长老之命，特意前来要将你们一家三口带回慈航斋听侯师门发落。”
动听的声音犹如九天之上传下的仙乐一般，在整个森林中响起。接着，刚才被司徒无量打得受伤飞退的圣女素心，青衣长袍，已恢复女儿之身看上去已无大碍的脚踏飞剑，快速飞回林中，身后众多师妹均脚踏飞剑分别站在了素心身边，漂浮在司徒无量一家人的上空，形成一种阵势，将下方的司徒无量一家三口团团围住。
“听声音，似乎是那林可姑娘。”吕隐天凡听到后心中猜测。
“想不到慈航斋的疗伤药大还丹果然药力非凡，被老夫打伤经脉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哼，素心，老夫要不是念在几日前，你赠药与我儿让他拿来给心儿延缓她的衰老症，还算是有几分同门情谊，否则老夫刚才早就下杀手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无量城主，或者晚辈素心在这里称呼你一声司徒前辈，前辈与我们曾经的大师姐林心儿之间的爱情，晚辈没有多少可评判的。对于师门长辈带给你们的痛苦深表同情。。。。。。”
“大师姐，你相信司徒城主刚才说的故事？他们的女儿一出生就被师傅抱走了？！”脚踏飞剑站在圣女素心一旁的二师妹林可惊讶道，接着，看了看一旁的师姐又看了看下方的司徒无量和林心儿，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大师姐难道你真是他们的女儿？！”
“林师妹，你认为呢。”素心一脸淡然的反问道。
“可是，你确实是有一块小玉佛玉佩一直随身带在身上。而且看上去师姐，你长得还真有些像下面的林心儿。”
古树下的司徒无量一家三口，不由抬起头仔细地端详着半空中的慈航斋圣女素心。
“林师妹，你忘了六十年前？”
“六十年前怎么了？”林可疑惑道。
“六十年前，本门一位名叫念心的师妹外出历炼，在一处禁地惨遭意外，难道你忘了，我身上佩戴的玉佩就是当年念心师妹临终前送于我的。而且，那位念心师妹的音容相貌是不是更像下面那位林心儿师姐！？”
“大师姐，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样。”一旁的林可想了想，又看了看下方的林心儿，不由点头道。“而且那位念心师妹刚被师傅带入慈航斋时，正是一岁左右的婴幼儿。我还记得念心师妹小的时候最是喜欢粘着大师姐你。”
而下方的司徒无量一家听到后却犹如身遭电击，呆在当场。
躲在远处偷偷看着这一切的吕隐天凡却发现，其实在场不论是脚踏飞剑在半空中的众位慈航斋弟子，还是那已为人母的前任慈航斋圣女林心儿，仔细看去，她们所有人的气质都非常相近，长相也都有着几分相似。“奇怪！”吕隐天凡心中纳闷，“老子明白了，一定是她们所修炼的功法导致了她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长相都相近。”
“看在已逝的念心师妹的份上，司徒前辈，倘若你自降修为到武魂之境，并能破去我们师姐妹的玉女剑阵，今天就不为难你们一家。”
“大师姐！”
“大师姐！”
。。。。。。
一旁的众师妹听后不由一怔，急忙纷纷说道。
“大师姐，万一无量城主真的能破去剑阵，那太上长老那边怎么交待啊！我们可能会全部受到责罚的。。。。。。”
“既然我是你们的大师姐，在这里，一切都听我的，如果有什么问题，事后我会一力承担。”圣女素心不为所动，坚决道。
“是，大师姐。”
“好，看来素心你这小丫头已经知晓老夫身体的状况。老夫要求也不高，如果一战之后老夫若能破去阵法，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小辈，只要告诉老夫，你们刚才口中那位逝去的名叫念心小丫头，你们所知道的一切。当然如果老夫未能破阵，自然是跟你们回慈航斋，去面见你们的太上长老。”
“好，司徒前辈，一言为定。师妹们，结剑阵！”半空中，慈航斋圣女素心一声娇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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