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胜负
快乐的事情总是很快结束，隔日知秋便和白婧守在城门口，等待蓝生的出现。三人都是没有迟到的，几乎在知秋踏入城门口的那刻钟，蓝生便化为道白烟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在看向面色红润的两人后，意味深长道：“真是春宵苦短！”听到这话的白婧，双目绯红，转过脸不再说什么。‘
知秋却是兴奋的看向师傅道：“我们快快去五道观吧，就是不知道这五道观中究竟有何仙法大成的前辈，真的想早点看到他们。”听着知秋的回答，蓝生甚是满意，带着两个人御风飞行到五道观中。在蓝生飞往玉清殿和长老商议过后，便把知秋二人留在了山脚下。知秋正怀疑时，身后却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这些黑压压的人头都是来这里拜师的，可见这正道第一大宗真的不是吹起来的，是有一定本事的。
考验弟子的第一关，便在五华道上，这道路山势险峻，攀爬不易。在知秋二人攀爬过程中，还遇见两个想要放弃的凡间男子，他们互相看了眼对面，然后目睹前方的路途。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这山势何时是个尽头啊，怕是看不到这山顶到底是在哪里，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回家种田之类的，那么这样肯定是轻松的很。”
两个人一番讨论，找出了最好的方案，就是回家种田。这般想着，两个人就远离着知秋二人，下山去了。白婧听完这番说辞，却是娇笑两声道：“这两个人也真的是不坚持，都快到了山上了，却打起了退堂鼓。”
“是啊，他们还不如我的小媳妇呢，你说是不。”听到知秋打趣自己，白婧面色一红，转过头看向前方的路缓缓道：“这五道观是修道之地，怕是以后我们要聚少离多了，倒是每天都可以遇见，至少可以解一解相思之苦。”
知秋听到这般说辞，有些失落道：“你说的很对，以后这苦日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个人相互挽着对方，朝着这山顶的方向而去。这期间却是引得了无数人的羡慕，有的人更是说出：“我怎么没有这般好的运气，能遇见这般妙龄的女子，若是真的有这般佳人，还来修什么道。”
听着在旁人的议论，白婧的脸却是越来越红。这一路上的议论没有少很多，反而是越来越多，到了最后，两个人索性分开了。因为怕这些人的议论之声，让两个人不能在遵从自己内心的意愿。
在五道道上，早就有长老主持入门弟子的考验，第一关却是简单的很，在知秋视线远处有位已到古稀之年的老者，对着上前的每个人问着同个问题：“道是什么。”
这些上前的人，有的说：“道就是为了能让家人都吃上喝上。”
有的说：“道就是行过的道路，这样的道路或者曲折或者笔直，但因为行过去了，变成了道。”
更有甚者更是胡言乱语：“道就是有一个个漂亮的女人，可以不停更换对于爱的定义。”在老者听到这样的话时，眼神当中的愤怒难以掩饰，招呼着身旁的蓝衣弟子：“这样的人直接送下山，再也不要让这样的人，扰乱了修仙之地。”
轮到知秋的时候，他还在紧闭着双眼。因为在他心中一直在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可是就是搜寻不到答案究竟是什么。”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喊出来的时候，他身体一震，看得身后的人哈哈大笑。
讥讽的声音自知秋背后传来：“这个穷山区来个小子究竟是谁啊，是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他可真是可笑，要是今天他能够行，我马上就下山。”
“是啊，这样的废物怎么能够答上这样的问题呢，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的现实，身份决定了教养，而教养又决定了素质，看他这样没教养又没素质的，究竟能够怎么说。”
只见知秋上前几步，在老者面前停了下来，头低了下来，不敢去对上老者的眼神。老迈的声音不缓不慢着：“小娃娃，说说你的见解吧。这也是我这个老头子，困惑一辈子的问题了。”
知秋支支吾吾着：“老前辈，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在知秋身后传来声声讽刺的笑声，那些笑声仿佛浪花样，直到排到沙滩的那刻，才肯停止。
顿了顿，知秋慢慢的抬起了头，对上了老者的眼睛，沙哑道：“但是我觉得，就像我曾经在潮汐峰砍柴打水下棋练功样，周而复始，做着同样的事。可能别人觉得这些事枯燥无聊，但是在这样的坚持里，我似乎明白了老爷爷你没有想明白的道理。便是只要去坚持并用力体会，道的意义便不这么重要。”
前面的话还让众人笑的合不拢嘴，到了后面的时候，他们笑不出来了。鸦雀无声的看着台上的少年还要说些什么，但知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怔怔的站在老者的面前。
老者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很长段时间，空气里都是静谧，没有人发出什么笑声。在这片静谧的氛围里，老者感受着台下人的呼吸声，还有自己一直苦苦坚持的东西。心头间觉得股怅然，从心头涌现到了脑海中。
半响他看了眼知秋，若有所思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可是我嘴笨，总是说不清楚，老爷爷你千万不要怪我。”知秋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老者，仿佛为老者的彻悟而感到高兴。
“知秋，通过！”老者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宣布道。
台下的人面目表情转变的格外戏剧化，从嘲笑到讽刺到惊讶，在到难以置信。仅仅过去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在知秋下台后，他们的视线却依然也没有偏移台上。
似乎想从这样的难以置信当中清醒过来，但是他们还没有从这样的情绪当中走脱出来，知秋的身影已经越走越远。在五华道的台阶上，渐行渐远着。
这一日，大多数来此想要通关考试的人，被刷了下来，带着愁容不展的表情，等待着几年之后的又一次五道观收人。
虽是通过了首场的试炼，知秋却是定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明白：“自己之所以通过第一次考试，多半是由于侥幸。若是换成了别的问题，怕是自己连首场试炼都通过不了。”
他正这般想着，在他的身后突然冒出个身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婧，五道观经过时间的洗礼，从原来的不收女弟子，变成了可以去收女弟子。这白婧终究是赶上了好时候，能够和知秋一同进入五道观中学习道法。
当日在地字号休息室中休息的时候，知秋因为不能进入女弟子房间，只能在男弟子房间里和人讨论。
这期间知秋遇见了一个面目疙瘩的男子，听人说这是来五道观第三次比试了。先前的两次他都没有通过，所以心生怨气，面色上也是凶恶不堪。
知秋是讨厌这样的人的，因为人如果失败的太多，只会变成两种人，一种是心态平和的人，一种是心态丑恶的人。看向这面目起着疤痕的男子，知秋便知道他是属于后者的。
“这次的弟子比试我一定能够通过，因为我是带着必胜的心来的，谁都无法挡住我的脚步，进入五道观中学习。”
听到这话，知秋却是什么话都没说，是夜，他去往五道路上走动着，正好遇见了同在散步的白婧。两个人个把个时辰不见，就已经思念对方许久，两个人互相拥抱了对方，许下了明天要双双进入第三关的心愿。
第二日的时候，天色有些昏暗，在这天色的背后，似乎有疾风骤雨将要落下。这第二关的测试就在太极山上，比的就是谁的速度更快，更快的跑到太极山上。
这第二日来参赛的子弟，依然是那么多，黑压压的看不到方向，这期间更是出现了黑疤男子，他看向其他人时，眼神里满是恨意。
这期中有些人更是喜欢暗算，在别人跑向山上时喜欢搞事情，比如拿出一些暗箭之类的。其中有位男子更是受到后者的伤害，站不起来。虽然心底里有百般怨气，但是比赛终究是比赛，只有输赢，而且没有任何规则的比赛，考虑的更是怎么千方百计，获得比赛的胜利，哪里还有什么善心可言。
这或许就是比赛的残酷所言，只有胜负。
知秋在跑动的时候，发现了在自己的视线前方，始终有一个人，无论知秋如何的提速。他还是比自己快，瞬间有种不甘心的东西在知秋心头里蔓延着。
白婧也看出来知秋的不甘心，她在第三的位置，守在第三的位置，让前面的人不能进来。这或许就是一种心有灵犀，而知秋在确保了自己的位置时，也开始观察着前方的人究竟为何跑的那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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