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真心

萧墨的话一进耳朵，她表示百思不得其解：“你什么品味，居然要亲顾安澄？瞧不出来你还好这口。你亲就亲吧，和爷说什么，炫耀你过人的品味和能力？你可以亲我爸，爷还可以亲**呢。”喝醉后顾子笙的习惯性耳背成功煞风景。

        顿时萧墨百口莫辩：“不是，我不是要亲**，我是要……”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角一粒泪痣将她的目光变得魅惑无比，就像是属于黑夜的精灵，此时的萧墨甘心成为被他俘虏的旅人。

        鬼使神差地，他顺势将顾子笙往怀中一带，空出来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就要掠夺那嫣然红唇。

        顾子笙一把将他推开，没有拳头，只是推开而已。就这，萧墨还被她的力道推至跌靠在阳台的护栏上。他颓然地抬头来，苦笑道：“你对她们都可以，为什么和我就不行？”

        “她们？你是说刚才的那些女人吗？”顾子笙道，“她们只是和我逢场作戏，你不可以，因为你有真心。我刚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这太珍贵了，我命贱受用不起。作为朋友我不想伤害你，话先放在这儿。我们不可能，我已经有家室，虽然我和他没有感情但是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不喜欢你，不可能回报你的真心，我最恨真心――随便你怎么理解，在你能控制好感情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除却父母亲人，所有的喜欢都是上天的馈赠，没有谁会对谁无缘无故地一往情深真心实意，酝酿的煎熬，脱口而出的忐忑和解脱，还有告白后的慌乱和不知所措――所有的真心都该被善待，虽然顾子笙对于萧墨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出于礼貌，顾子笙特地换了自我称谓，用正正经经的语气对萧墨道。

        若是憎恶，不如说是畏惧。那些真心相待的人都一一离她而去，死亡的界限无法超越。叶止死在她背上，养父被毒杀，母亲跳楼，妹妹被继母毒害――还好，阴差阳错之下，这世上她还有一个妹妹。一切如同诅咒一般，顾子笙时常笑自己是天煞孤星，什么都克，其中的心酸她自己知道。

        她血里有风，从前归于游隼，以后也会归于游隼，为了心中的道义而战死是最好的结局。之所以她挥霍，之所以她爱美人，之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因为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掉。真心太过沉重，会拖慢她冲锋的脚步，会让她的一往无前的心怯弱――为了一颗真心。

        不能，也担不起。

        望着顾子笙离去的背影，萧墨忍不住冲着她的后背大声质问道：“言疏呢？！”

        言疏？

        顾子笙脚步停顿，她手扶着玻璃门，对着灯红酒绿，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前进一步。

        “顾子笙，你说自己和言疏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人，可为什么那晚要替他挡枪？”萧墨已经不管不顾，他把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他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你在医院的时候是我陪着你，为什么你一醒来身旁的人就是他？顾子笙，他不能保护你，他只会让你受伤！”

        听到这样近乎于歇斯底里的话，顾子笙垂下眼帘，逆光的角度将她眼中的情绪尽数掩藏。她用轻松的口吻道：“他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言疏也好，我也好，不过在尽合同上的义务。我不需要他保护，他也不需要来保护我，交易一场，谈感情多没劲儿。”

        “栀子花带走吧，这是我亲手为你养的。子笙，你说得对，在我冷静下来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萧墨闷声道，转过身双手搁在护栏上望向昏暗的夜色。

        “谢谢你的喜欢，抱歉。”撂下这句话，顾子笙就走了。她将手机打开，打电话叫人把萧墨送她的一院子栀子花刨走，如果她不收下就太不给萧墨面子了。

        这荒郊野外的总不能让夜店里的人送她回去吧，也忒麻烦人家了，这个点游隼在追黄金档家庭伦理剧，就不让他们来了。所以顾子笙想了想，坐着托运栀子花的货车直接去了顾子笙集团。

        交接工作的第一天可谓是从早忙到晚，齐止在一干助理的簇拥下出了顾氏集团的正门，正当一个助理说起明天高家的邀请时，一辆小货车在众目睽睽之下晃悠悠停在顾氏集团门口的大道上。顾子笙开门从车上跳下去，拍了拍货车的铁皮对着齐止扬眉一笑：“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所有人都闻见栀子花的香气压过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齐止为了满足顾子笙的小得意，故意装作迷茫地样子问她：”我猜不出来，哥哥，是什么？”

        助理们目瞪口呆，原来杀伐果断的齐董居然可以有这么宠溺的一面？

        “锵锵，”顾子笙把小货车的后门拉开，嘿嘿一笑，“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一车花吧，你最喜欢的，别感动哭啊~”

        助理们：我去，哪有人送花连根带土一起送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顾小姐的浪漫？！

        齐止上前抱住了她，然后用手指细细擦去她嘴角的口红印，温柔道：“哥哥，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其实想过几天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我忍不住。哥哥，我买了一套别墅，你和我住在一起，我们把花种在院子里，好不好？”

        “行行行，去去去，住住住！你做饭我辛苦一点帮你试毒。”抱妹妹大腿混吃等死的日子想想就很爽，什么游隼什么道义，等她舒舒服服享受几天再说！

        然后他们就走了，是的，就那么开着小货车走了。丢下货车司机和顾氏集团的助理们――论**oss是妹控怎么破？

        新买的房子在距离顾氏集团不远的地方，顾子笙总觉得这个地方越看越眼熟，当她看见言宅的时候瞬间惊呆了，疯狂拉正在开车的齐止的衣袖：“不会和言疏他家在一个区吧？”

        “准确来说，是邻居。”齐止轻飘飘道。

        顾子笙顿觉五雷轰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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