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第章 我想先见你
“到机场了吧？”秋林来短信。
“是。我不回家，先去见你！”登机前江磊发短信。他想首先见到秋林。
“考虑清楚了？你呀和个孩子一样任性。呵呵……不过，我喜欢。”
“快登机了吧！”
“马上。”
“哦，一路顺风！我等你。”
“关机。”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江磊打开手机：“刚看着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我感觉就是你乘坐的。是否已经到达？”
“刚落地。”江磊真怀疑她的感觉。
“你也饿了吧？本想等你一起吃的，可……这样吧，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接风，你说地方我先去安排好等你。”
“算了吧，心意领了。不饿。我到单位提车了。”
江磊开车来到秋林家附近的学校门口。很快，一个小小的黑影移动到了车子里。
拥抱。
“我们换个地方吧，在这里我心里紧张。”秋林建议。
于是，他们来到了上次来过的地方：从郊区的一条公路下去，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她建议车窗开点缝隙，否则怕缺氧。车内温度迅速上升。
远处城市的灯光加上天空的微亮。
紧紧地拥抱，秋林像条蛇一样缠在了江磊的身上。
转眼十一点多了。快回家吧！
先是送秋林到楼下，江磊很快也到了家。儿子已经睡下了，妻子也昏昏欲睡。江磊没有直接上床，而是洗澡，接着打开行李，捣鼓出买的东西，叫妻子过来看，妻子说明天再看。
江磊上床，妻子还没睡去：你也早早睡吧。
于是，双双睡下。本来，江磊计划跟妻子撒谎明天回来的，可是，犹豫再三，还是按时回家了——毕竟同事中有妻子与自己妻子同事的。露馅了，就不好补救了。
次日一早江磊打开手机：急急急……车……发夹……拜托……不……发现！江磊笑了，怎么跟加急电报似地：小胆儿。睡得好？一会儿上班，再见，亲爱的。
“你是胆子越来越大啊！呵呵……睡得可香了。”
“真的又生气了？还是有别的事？晚上单位接江磊，记得一定吃药，亲爱的！”其实单位没有接江磊活动的，江磊只是找个借口，早点回家。老婆儿子，他还没有跟他们交流呢，这几天还真想他们，特别是儿子，很想听听他外出的见闻。老婆的厨艺一流，很想吃老婆做的饭菜。
晚饭后，江水还是给她发了短信：在哪儿？和谁“
“无可奉告！”
“哼，开车慢点，小心别轧断狗腿！”中午，秋林电话告诉他，小窦开车又拉回一个男网友，在小区把秋林朋友的宠物狗的腿轧断了。
“轧断了也愿意，有钱难买愿意！”
“哈哈哈……！你是不是喝彪了？我做什么了吗？你何出此言。再说我是你什么人？你不是说朋友吗？你也从未正式对我承诺过什么，不是吗？”
“好了，累了，关机睡了！本想今晚见你的，这点小礼物再送别人了。你我缘已尽情已绝，烟云已过。但还提醒你吃药……”
今天是秋林婚后十周年纪念日：“他不可能记住。连我的生日都不知道。十年，我在想，十年前是给了他这个人，如今，这人和心都离开了他，想给另外一个人。”
“你应该买点好吃的，最好带瓶好酒，到公婆那里提提这事啊。”江磊建议。
“算了吧。没有必要。”她说。“对了，你能帮我打印点东西不？我明天用。”
“没问题。”
晚上，江磊的一个老乡请客，老家的十多个人在此培训。江磊本来想叫她来的，可是，她觉得不合适。江磊也觉得不是很好。令江磊吃惊的是，秋林竟然认识晚宴的饭店老板，看来她的交际的确够广。
接近八点，江磊告别老乡们，驾车回返。来到了学校门口的车场。
秋林上车，手冰凉。脸也冰凉。江磊给她暖和。
电话响起，是个男的。开始江磊还以为是她老公，可是，一听，绝对不是。她跟他说过，此人在做土石方，她和小窦前不久去过那儿，人家“螃蟹用盆上”，很有钱。她们想跟他做点项目，江磊就感觉：两个小女子，能做什么土石方项目啊，简直是天方夜谭。
隐隐约约，江磊听到了那男的说些不堪入耳的脏话，秋林倒是哼哼哈哈打着圆场：“谢谢你那天的螃蟹啊，你的车子的减震修好了？去你的，我正和男朋友约会呢。”
秋林看到江磊阴沉的脸，才意识到江磊听到了那些脏话：“亲爱的，你不要在意啊，我跟你说过他的，就这么个人。我就是想叫你听才没有调低音量的……”
“没什么。这个社会，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再说了，我们……”江磊想说，我们算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是你老公，可是，考虑到不惹秋林生气，他打住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智者不问过去，江磊还是问了。
“怎么说呢，也是网上认识的，两三年前了，但是，前不久我和小窦去，是第一次见面。”秋林抢着解释。
“那天你们几个人吃的饭？”
“四个。”
“肯定还有一个男的吧。”江磊都觉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甚至阴阳怪气，可是，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的初恋女友？还是我的老婆？不是朋友不是情人的秋林，你爱跟谁怎样于我江磊无关。
“别生气了，亲爱的，我只是你的女人。”秋林还想讨好江磊。
“好了，我没事。真的，别给他打电话质问指责人家了，人家会很难堪的，再说，我又不是你老公。要是你老公，我当场就给你把电话摔了，真的，当然，要先骂他几句。想想，我和他，也有共同之处——”
但是，秋林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高山，你刚才说什么脏话了？怎么我老公在旁边听见了，很生气，你跟他说！”接着她把电话挪到江磊的耳边：“行了，行了，不说什么了。”江磊草草几句，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我再不给你打电话了。”那个男的说。
为自己失去一个朋友了吗？江磊稍许有些感动。
“好了，没什么了。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江磊从后备箱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回家十一点不到，儿子带着眼镜睡去了，头顶是要背诵的古文，江磊看了一眼，没有记忆的一篇生涩文章——可怜的孩子。面部好多青春痘，身上最近过敏，一片片红秋林般的东西。老婆眯眼看电视呢：“给我把电视关了吧，晚上和谁呢？”
“老家的几个老乡。”
“叫儿子起来，把药吃了。”
于是，江磊叫醒儿子，药和水都端了过来。儿子惊醒了，可是，吃了药，又睡过去了——教育，什么时候没有悲哀过啊从范进的老师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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