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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修)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打开。张承运第一个走进来,帮忙把被子掀开。

        陆照抱着在车里沉沉睡去的至灼,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刚一触碰到床,熟睡的人就似有所感把脚上的鞋踢下来,自动钻进了被子里。柔软的棉被将单薄的身躯包裹,黑发滑落遮住青年安静的睡颜。

        陆照弯下腰为他将那缕黑发挽至耳后。

        张承运左右看看,从窗下为他搬来一张椅子。

        陆照顺势坐下,单手托腮,静静注视至灼。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只能依靠窗外透过来的光勉强描摹着他五官的轮廓。那双黑眸中逐渐缠上一丝浅浅的疑惑。

        “张助理,喜欢是什么?”

        站在一旁的张承运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他惊诧地看向陆照。昏暗的房间里,椅子上的少年神情还是那样漠然,那双宛若黑夜的眼睛却一直在注视着一个地方——床上沉睡的青年。

        今日发生的事情在他思绪中闪过,张承运试探着道:“您不就喜欢至先生吗?”

        陆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淡淡开口:“是吗?”

        这只是简单的一个反问,张承运却下意识心中一紧,有些迟疑不敢立刻肯定。

        如果依据自己从前对这位的了解,大概不会有人入得了他的眼,或者说陆照几乎漠视一切人类感情色彩。很多时候,即使知道陆照的某些目的,张承运还是会怀疑他是否真的在恨着陆家,恨着自己的养父母。

        可是一年多没见,人总是会变的。比如,陆照从不会用那样认真的眼神注视着谁。

        谨慎起见,张承运询问:“您怎样是看待他的。”

        陆照抿了下唇,极长的睫毛半垂下遮住了眼里的神色,他没有回答。

        就在这沉默的时刻,床上忽然响起一道短促的喘息,陆照立刻抬眸看过去。

        被棉被包裹的青年蜷缩着,眉头紧锁,呼吸短促,紧闭的双眸之上浓密的睫毛在不安地颤抖,好像深陷在令人窒息的噩梦之中。

        陆照蹙眉,起身拍了拍他的背,试探着叫他:“至灼?”

        青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又不安地翻了几次身。动作间,他偶然抓住陆照的手,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握住不放。

        看着他如此折磨,陆照逐渐收紧被握住的手,眼底弥漫出一股与此前完全不同的冰寒。

        他语气冰凉:“立刻去查。他的全部,我都要知道。”

        他倒要看看到底都有谁在欺负他。

        “你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一道声音从别墅三楼的某个房间传出去。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木色窗框上,用力一推。窗户打开,一阵风吹进来,扬起了少年的黑发。

        阳光下俊美的少年闻声回头,黑眸淡淡看着至灼,又重复一遍:“你不许离开这里。”

        坐在床中央,至灼与之对视,片刻后扬起眉头,玩味笑道:“年纪不大,花样不小。怎么,一晚不见开始走这种囚禁路线了?”

        窗下的人垂眸不语,抬步走到床边。

        至灼昂首笑吟吟看向陆照,修长的脖颈也随之暴露在他人的视野之下。昨晚鲜红的手印消去不少,但当时陈卓姿掐的太用力,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还留下了一个个深红色的月牙儿。

        陆照凝视那伤口,学着昨天ktv走廊里的至灼,抬手毫不怜惜地按上去。

        至灼嘶一口气,拍开他的手。

        陆照这时才淡淡开口:“你要长记性,好好待在这里。”

        至灼瞪他一眼:“凭什么?”

        “凭你每次离开都要带些伤回来。”

        陆照弯下腰,脸颊凑近望着他的眼睛:“还凭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用完就打算丢掉,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距离太近,呼吸交缠,至灼甚至能看见漆黑瞳孔中映照的自己。

        “的确过分。”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同意。

        说完,至灼昂起昳丽的脸庞,直接将这个足够暧昧距离拉的更近。他轻笑一声,食指抵在少年冷淡的薄唇中央,垂眸似乎意有所指地扫一眼。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刚睡醒的嗓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子,陆照耳尖微红,身侧的手指勾动一下。

        垂眸望见滚动的喉结,至灼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他在心里冷哼一声,正准备及时抽身、撩完就跑,找回昨天丢掉的场子,不料抵在唇上的手被人先一步抓住。

        至灼忘记了,面对他的挑逗,面前这位一向最会顺杆往上爬。

        “先在这里亲一下。”

        看着被人示意的手触碰的柔软之处,至灼神情一怔。他偏开头,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看到至灼脸上嫌弃,陆照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至灼。”

        “嗯?”

        “我们认识多久了?”

        那不好使的记忆又发作了,至灼心里有些烦躁,他刚想回答,忽然发现不对劲,眯起双眼望向面前的人:“不对。记得这么多事,你昨晚又没睡?”

        陆照抬手轻轻碰了下他的伤口,没有否认:“我担心你会害怕。”

        “我会害怕?”

        至灼对这个破借口嗤之以鼻,警告道:“事不过三,你给我小心一点。”

        陆照没有反驳,顺从地点了点头。

        至灼满意后,才回答上一个问题:“五天。”

        垂眸凝视眼前展开的五根手指,陆照轻声道:“这么短。”

        “不短了,别太贪心。”

        他来到这里,也不过只比这个时间多上几个小时罢了。

        至灼收回手,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视角变高,这次换陆照抬眼看着他了。

        对这个视角,至灼很满意。他屈指敲了下陆照的脑袋,微笑问:“弟弟,你这里关人管饭吗?”

        他拍拍肚子:“我饿了。”

        本来也是无家可归,现在有个人要包吃包住,有人伺候还不用花钱,白捡的便宜为什么要拒绝呢?

        至灼住的十分心安理得,甚至遇见陆兴远和那位陆夫人,他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打招呼,十分不拿自己当外人。当然,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无论在哪里活着总要有点乐趣。住了两天,他也在这里找到了新乐子。

        “这一次,你真的说话算数?”

        小孩儿总是记吃不记打,陆轩昂早就忘记宴会上被吓跑的事情,此刻站在一只秋千后面,眼巴巴追着人问。

        “当然。”

        至灼坐在秋千上,闭眸沐浴风与阳光,微笑着说:“你给我推秋千,我满意了就给你拿并且帮你保密,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稍稍犹豫了一下,陆轩昂忍不住诱惑,点头答应:“好!”

        为了见一见树上住了两年的鸟巢,刚过完六岁生日的童工上线。

        矮小的身体站在秋千后面,在它每一次荡过来的每一次都伸着胳膊奋力推动。小孩的力量大不大,荡的不高也不刺激,但至灼玩的十分愉悦。

        感受到力量越来越小的时候,他还假模假样叹一口气:“唉,我刚想说满意突然就慢下来了,好失望啊。”

        一听见这个,小孩立即咬牙继续推。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至灼回头就看到陆轩昂果然气喘吁吁,脸颊都累红了。

        随着重力秋千下落至中央,青年的腿落下来稳稳支撑住身体,本来晃动的秋千也戛然而止。

        “可以了。”

        推了半天终于停了,陆轩昂疲惫的同时双眸一亮,连忙跑到至灼面前:“可以给我拿了?”

        望着眼前两天被骗八次的天真儿童,至灼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抬手拍拍陆轩昂的脑袋,目露可惜:“这次我还是不太满意,下次继续努力。”

        说完,他叹了口气,摇摇头站起身。

        至灼抬眸,一眼望见不远处陆照的背影。

        木色画架支在青绿的草坪之上,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背对着坐着,正一手执笔在画布上涂抹。

        从那本笔记的画上,至灼就知道陆照大概是会画画的。但是疗养院的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相关的痕迹,他以为只是小时候随便学过些基础技巧而已。

        但是这两天住在这里,他才发现在陆家三楼的那间房间里,各式各样的画材填满了一整面墙的木格。家里的佣人说,陆家有间地下室放满了陆照从前的作品。

        他本来想去参观参观,可是陆照不让。

        这是这几天来,至灼第一次看到他动其画笔。丢下一脸不可置信的小朋友,他悄悄走到陆照身后,好奇看过去。

        “在画什么?”

        陆照坐在原地没有回头,回了一个字:“猜。”

        画布上的东西还没成型,刚刚被红与橘铺了个底色。至灼盯着画蹙眉思考几秒,试探着开口:“天空?”

        画布上流畅游走的笔刷一顿。

        陆照缓缓转身,黝黑的眼眸看向身后的青年:“为什么?”

        至灼扬眉,站到他身边,抬手指着上面的颜色理所当然道:“这么大一片颜色,朝阳或者夕阳不都是这样吗?”

        收到青年等待答案揭晓的眼神,陆照抿唇,沉默地拿起手中的笔,搅动调色盘上的颜料抹上去。

        他轻声否定了那个答案:“这是火。”

        听到某个字,至灼身体一僵。

        红色掺杂着橘,的确也可以代表火。望着眼前画布上的东西,刚刚还感觉不到,此刻却仿佛有股无法忍耐的灼热与窒息传过来。

        至灼缓缓收紧身侧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些微颤抖。

        随着那张画被逐渐勾勒清晰,一只冰冷的手遮住作画者的视线,用不容拒绝的力量将他转向自己。

        阳光下青年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许画火。”

        陆照指尖微动,缓缓侧头与弯腰的至灼对视。

        这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至灼真的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就像他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知道那场莫名其妙的雨一样,即使那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细节。

        可惜,陆照很快发现那不同寻常的情绪只是源自至灼自己。

        这句话更像某种警告,并非是为他而说。

        不久后,陆氏集团的办公大楼里,正在工作的张承运收到一条短信:查查他和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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