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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


铁手一声长啸,从黑影里闪现四个人,此四人头戴官帽,腰夸宝剑,杀气腾腾。铁手挥挥手,四人慢慢朝玫瑰娘逼近。玫瑰娘一步步后退。当她退到轿子旁边时,从轿子后面闪现四个黑衣人。黑衣人挡在玫瑰娘身前。锦衣卫纷纷亮出兵器,黑衣人也不怠慢。其中一人大吼一声,朝锦衣卫铺去。其余三人也铺了过去。

        四个锦衣卫和四个黑衣人两两一对,打的难解难分。铁手绕过他们,径直朝玫瑰娘走来。玫瑰娘站在轿子旁,冷冷地看着铁手自己走来。

        铁手边走边说:“我说过,运气这事不可能一直好下去。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脱。”

        “你现在不还没抓到我吗?”玫瑰娘冷冷地说,“不到最后时刻,什么事情都能生。”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铁手已经站在玫瑰娘跟前。他亮出左手,朝玫瑰娘抓去。以此同时,一条白练从天而降,铁手没有料到,犹豫之间,白练缠住铁手左臂。铁手顺势抓住白练,用力回拽。

        白练另一头,一个白影跟着飞来。白影落地,铁手看清来人,他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来人正是他所不愿看到的“追魂使者”柳月雪。

        柳月雪抓着白练一头,一招“罗衣初索”,白练像一条蛇,一圈圈地将铁手围住。瞬间,铁手被绑成一个粽子。铁手大吼一声,全身用力,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铁手把身上缠绕着的白练给撑裂。断裂的白练,一条条在空中飞舞,像是漫天的白雪。

        柳月雪见白练没能制住铁手,忙用了一招“江莲乱落”,跳跳白练在铁手眼前晃动。形成一个网,罩住铁手。铁手一时找不到网的出口,只得用内功封住全身的要害,与柳月雪慢慢周旋。

        在铁手与柳月雪交手时,跟随铁手来的四个锦衣卫已经被黑衣人斩杀了两个。剩余的两个也只能苦苦支撑。铁手虽与柳月雪纠缠,可他的注意力并未全放在柳月雪身上。身边锦衣卫被杀铁手是看得一清二楚。

        铁手心里琢磨,照此下去,今日的计划又要落空。随即,铁手琢磨今日要想反败为胜,必须拼死一搏了。当下,铁手认为最重要的是解决掉柳月雪。打定主意,铁手招式突变,他不再防守,招招都是进攻搏命之势。

        起初,柳月雪见铁手被自己的白练困住,毫无还手之力。她认为,如此下去,不出十招,铁手就得撒手就擒。可是,她没料到铁手在最被动的时候竟然使出反击的招式。虽然柳月雪的武功招式精湛,可她的临敌经验少,缺乏应变能力。铁手搏命反击,打乱她的招式,慌乱之中,柳月雪门户大开。铁手一招得势,自是要乘胜追击。他瞧准时机,猛出左拳,袭向柳月雪的肋骨。

        柳月雪看到铁手的拳头朝自己肋骨击来。可她之前的招式用老。现在想要转身,已是不能。眼看柳月雪就要毙命与铁手的铁拳之下,突然从空中飞来一人,那人先是一掌推开柳月雪,接着,那人抓住铁手的左臂,用了一招“顺势而为”借力打力的招式,把铁手手上的力道给卸掉。

        铁手的雷霆一击,竟被那人很容易地给化解掉了。铁手很是震惊。不过,当他看到来人是丐帮帮主倪水寒时,铁手服气了。

        “铁督史,好久不见,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啊。”倪水寒说。

        “要饭的,我铁手可是从未得罪过呢,你不说在中原要饭,跑到这里干什么?”铁手说。

        “听说这里出现了宝贝,我一个要饭的,当然也心动了。”倪水寒说,“只是,你身为朝廷官员,难道也贪恋江湖上宝物?”

        “我对宝物没有兴趣。”铁手说,“你取你的宝物,我行我的公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我也不想和你交手。只是,今日之事,我不得不管。你就卖我一个面子,怎么样?”倪水寒问。

        “如果我说不行呢。”

        “当年泰山大会,武林人公推江湖四大高手,神僧,妖姬,铁捕,侠倪。可对于这个排名我非常的不服气,凭什么我倪水寒要排在你的后面。”倪水寒说。

        “你的意思是要同我较量较量了?”铁手说,“既然你不服气,那么咱们另约个时间,光明正大的打一架,怎么样?”

        “不用另约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说了半天,你还是要帮她们。”铁手说,“你可知道,这趟水可不是那么好趟的。你们丐帮虽是江湖大帮派,可在朝廷看来,你们只是乌合之众。所以,我奉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惹恼了我没关系,如果惹恼了朝廷。”

        “哼哼!”铁手冷笑两声说,“我会让你们丐帮瞬间灰飞烟灭。”

        “今日之事是我个人行为。与丐帮没有关系。”倪水寒说。

        “看来这个忙你是帮定了?”

        “帮定了。”

        此刻,铁手心里盘算,一个柳月雪,他可以对付。可若是在加上一个倪水寒,他绝对应付不了。而自己带来的锦衣卫已经牺牲两个了,如果在僵持下去,今晚恐怕会全军覆没。大丈夫行事,能屈能伸。

        “哈哈!”铁手大笑说,“虽然我也逆帮主并未深交。可咱们彼此心心相惜。今日我就卖给逆帮主一个面子。不过,倪帮主可要记住了。仅此一次。”

        “铁督史英雄气概,倪某人佩服。”倪水寒冲铁手抱了抱拳,铁手转身,带着两个锦衣卫离开。

        “今日之事,多谢倪帮主出手相助。玫瑰娘在此谢过了。”玫瑰娘给倪水寒做了个万福。倪水寒摆摆手,说:“你们‘婆罗门’行事阴险,我倪某怎么会帮你们邪教做事。”

        “只是今日……”玫瑰娘。

        玫瑰娘还未说完,倪水寒接过话说:“今日我也并未说过要帮你们。所以,你用不着谢我,也不用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我可不想和你们邪教有任何瓜葛。”

        “你当着我们的面,一口一个邪教,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们。”柳月雪冷声说道。

        逆水寒走到柳月雪身旁,拿眼睛上下打量着柳月雪。嘴里“啧啧”赞叹道:“不亏是她的女儿,不但长得像,连脾气都那么像。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你给我放尊重点。我不是小姑娘。”柳月雪道。

        “哦,那敢问这位女侠尊姓大名?”

        玫瑰娘笑道:“倪帮主,她是我门主的女儿,叫柳月雪。”

        “柳月雪?”逆水寒默默地说,“一盏红烛泪,相思两茫然。春心处,柳飘千里路。月照湘江,何时白生?疑为霜天白,却是雪满山。”

        “倪帮主,倪帮主。”玫瑰娘喊。

        “哦!”逆水寒回过神,说,“你叫我?”

        “倪帮主可有时间,小女子愿备酒水,一谢今日救命之恩。”玫瑰娘说。

        “我说了。我没打算救你们。”倪水寒走到柳月雪跟前,说,“你母亲可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柳月雪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倪水寒嘟囔着,独自走开了。

        柳月雪看着倪水寒,对玫瑰娘说:“这人是不是傻子?”

        “傻子?哼哼。”玫瑰娘说,“他可是当今名动江湖的四大高手之四丐帮帮主倪水寒。举手他手里的打狗棒更是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如果咱们能笼络到此人,何愁大事不成。”

        “可他是丐帮帮主,怎么可能加入咱们‘婆罗门’。”柳月雪说。

        “每个人都有弱点。即便是倪水寒,他身上也有弱点,只要我们抓到他的弱点,就不愁制服不了他。”玫瑰娘说。

        “找他的弱点,谈何容易啊。”柳月雪说。

        “或许我已经知道了。”玫瑰娘说。

        “你什么意思?”柳月雪说。

        “方才他一直说他从没想过要帮我,或许说是帮‘婆罗门’。可他为什么又要出手,并且不惜与铁手为敌。现在想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方才倪水寒时看到铁手要杀你他才出手。所以,倪水寒说的没错,他没打算帮我,他只是在帮你。”

        “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他应该也不认识我,否则他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不认识你。可他一定认识门主。”玫瑰娘说,“你没看到他观察你的眼神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和门主之间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可我母亲并没有同我说起过这个人啊?”

        “没说起并不代表没生。”玫瑰娘说,“你还小。有些事情是能够摆在明面,而有些事情是只能永远的埋在心里。摆在明面的事情很好解决,可是,藏在心里的事情却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你说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

        “男女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呢。”玫瑰娘说,“我现在要给门主写信,告诉门主这件事情。只要门主同意,我想,拉拢倪水寒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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