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笼子里的人

孙家老汉见自己的儿子打不过吴晨海，不敢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而是恳求吴晨海道：“壮士，你就放过我们父子吧。我们也是不得已，欠老沈的一千莫，我早就还给他了。是他自己不记得，前前后后来家里闹了很多次，这次又推倒我老婆的牌位，我才让儿子去教训教训他的。没想到老沈那么不经打，竟然轻易就死了。要说错，也是老沈有错在先，我们也只是一时气愤才失手打死他。”

        徐景渊眉头紧锁，要是自己有大司殿那样的本事，就能知道过去生了什么。现在孙家老汉一个说法，沈家姑娘又一个说法，自己就算教训孙家老汉一顿，也无法让他心服口服。

        吴晨海与孙家老汉争论道：“可是我从那姑娘那里听到的说法是他爹十五年前借给你五千莫，你现在只愿意还一千莫。”

        孙家老汉道：“五千莫十五年只能买五担粮食，现在能买二十五担粮食。十五年前我就只借了五担粮食的钱，现在让我还二十五担粮食的钱，这不是黑心高利贷吗？哪有还五倍的道理？”

        老乞士也帮着孙家老汉说话：“这件事是老沈不占理。他借出的钱只够买五担粮食，现在竟然让孙家还二十五担粮食的钱，这不是敲诈吗？两个人闹到我这里，我就说老沈不占理。以前借了五担粮食的钱，现在就只要还五担粮食的钱好了。十五年前借了五千莫，现在只要还一千莫就好了。”

        这要是在玉京敢说这种话，已经被徐景渊抓去灌水泥沉河了。不过这里是往生教的地盘，他们似乎都认同这个逻辑。

        要是老沈十五年前不借五千莫给孙家老汉，一直留着这五千莫。当时能买五担粮食的钱就会升值到能买二十五担粮食，一年大约升值百分之十一，十五年升值五倍。可是孙家老汉、老乞士，还有这里的村民却认为老沈应该蒙受四千莫的损失。

        徐景渊问老乞士：“你借我一万莫还不好？现在一万莫能买五十担粮食，十五年后两千莫就能买五十担粮食了。你借我一万莫，我将钱留着，十五年后还两千莫给你。我白赚八千莫。”

        “强词夺理！”老乞士骂徐景渊，“孙家老汉只要还一千莫，这是所有人都认同的公理。你不要试图用歪理邪说扭曲我们的判断，歪曲公理！”

        “算了。钱的事情先不去说它。”徐景渊走到孙家小子面前，手里显化出一柄锋利的小金刀，“你怎么敢**邻家姑娘？你知道在玉京城你这种人被抓住会被怎么处置吗？”

        孙家老汉道：“师父已经将沈家姑娘许给我儿子了。我儿子对她做了什么也不算逾矩，夫妻之间的事情，能算**吗？”

        徐景渊回头问老乞士：“你凭什么决定别人的一生？”

        老乞士道：“老沈已经死了，沈家姑娘无依无靠，我身为村里的长者，难道不应该为她找一个好归宿吗？孙家小子杀了他爹，正好代替他爹照顾她。谁知道那沈家姑娘不知道以德报怨的道理，竟然寻死。真是作孽。”

        “我看作孽的是你们。”徐景渊手起刀落，一刀将孙家小子阉了。

        “你做了什么？”孙家老汉问徐景渊。

        “没看出来吗？”徐景渊问，“刚刚阉掉了你儿子。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没有血喷出来？我在阉掉他的同时用术法做了止血止痛处理。不用谢我，我可不想自己被他那地方的血喷一身。”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恶魔！”老乞士手指着徐景渊骂，“孙家小子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了沈家姑娘而已，你至于对他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来吗？”

        “我阉他是灭绝人性。沈家父女因他而死就不是灭绝人性吗！”徐景渊大声质问老乞士。

        老乞士低声道：“沈家父女死都已经死了，还拿他们说事。”

        徐景渊问吴晨海：“我看最可恶的就是这老乞士，你看该拿他怎么办？”

        吴晨海道：“这等妖僧，就应该一把火烧死。”

        调御师护在老乞士面前说：“我绝不能容你们这些不信道者肆意妄为，杀害我教僧侣。”

        “那我便先杀你这妖僧!”徐景渊说罢，对调御师动了十六感应铳，打得他如同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变成烂泥的调御师重新站了起来，明明五脏六腑连同四肢骨骼都已经被徐景渊的感应铳打烂，结果现在全身却是完整无缺。

        “让我来试试！”吴晨海抽出长刀，一刀将调御师斜劈成两半。

        调御师被劈成两半后倒在地上，马上两部分身体又连到了一起，完好无缺地爬了起来。

        “我实话跟你们说罢。就算是将我剁成肉糜，我也能马上复活。凭你们，是杀不了我的。”

        虽然也是无限复活，但是调御师跟妖魔那种肢体无限重生又完全不一样。徐景渊等人杀了调御师几次之后只好放弃。

        “算了，我不烧他了。”徐景渊无奈地说，“但是我要诅咒他！吃进嘴里的任何食物都会变成牛粪，喝进去的所有汤水饮料都会变成牛尿。”

        徐景渊的诅咒言出法随，老乞士当天就感受到了任何东西吃进嘴里都会变成牛粪，茶水、汤水喝进嘴里都会变成尿水的痛苦。不是将食物变成牛粪味道，而是将嘴里的食物完全替换成真正的牛粪。

        不过徐景渊的诅咒术并不成熟。老乞士维持这样吃进嘴里的东西都变成牛粪的状态也只是维持三天时间而已。

        徐景渊等人继续前行，现了一支朝拜的队伍。队伍里，有两个用驴拉着的木笼子。前一个笼子里装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后一个笼子里装的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徐景渊命吴晨海上前去询问。吴晨海问他们：“这两个小孩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虐待他们？”

        领头的回答：“这不是虐待他们。关在笼子里是为了将他们与普通人隔离开，避免被污染，保持洁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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