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千古女灵君
宜阳以北2o里外，有一清水河，河水潺潺，清澈见底，偶见绿水之中冒出数块大石，光滑圆润，大石边缘，附上了一层厚厚的青苔，呈沧桑的古铜色，仿若正向世人诉说着它的久远。其中一块圆石之上半蹲着一素服浣衣女，正利索地搓着石上湿衣，擦擦作响，后来似乎有些乏了，便停下手中之活，静听着河水哗啦啦冲刷着圆石与青苔。
“哗啦啦！”亘古至今，悠扬流远。
“嚓嚓嚓！”洗衣声又起，诉说一世的平凡。
搓衣声与水流声相互应和，偶闻莺啼，在空旷的林中，也算静逸。
浣衣女似乎起了呆，这日复一日的忙活，确有些无趣。
“请问，你可知黑山在哪个方向？”
一声出谷黄莺般的女子轻语，让浣衣女眉头一蹙，此时，还会有谁来此呢？于是抬头而视，便半张小嘴，一脸愕然，最后竟毫无征兆地将手中湿衣松开，任其随水而流。
“村姑，黑山在哪？”
连续两声追问，让浣衣女心中一紧，竟不顾圆石的冰凉，直接跪于石上，虔敬问道：“救苦救难的仙女，您竟下凡了？”
浣衣女正前方虚空之上，浮立着一聘婷女子，白色帷帽，紫黑衣裙，裙摆与腰带随风而摆，就似立于云间。阡陌田间农人，何曾见过修灵士，更未曾有幸得见这般通灵的千古女灵君。神散境，分神成灵，悬浮虚空，君境也，故称女灵君。
“只要告诉我，黑山在哪便可？”白落儿亦不想过多解释。
“在北边，继续……向前！”浣衣女支吾答道。
“谢了！”轻轻一语，随风而散，少女丽影，遁于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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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阳以北8o里有一古槐村，村东头，有两男子在为牛踩了田还是田阻了牛而大打出手，后来索性滚到田里，在泥浆中互往对方口中塞泥。
“不用打了，把这银两分了，只要告诉我黑山在哪？”
或许是怕二人误将泥巴抛来脏了衣裙，白落儿高浮田间之上，向二人掷了几个银钱。
“在那边！”
白落儿留下一道虚影，如风般消失于二人视野之内。
“仙女！仙女的银钱！”
“哥们，我们真见着仙女了！”
“我们竟有此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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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阳以北1oo里，几个在古树下抛石子的女娃儿看着虚空中的一道紫影，其中一人诧异地问道：“招男妹妹，你可否见到一道人影飘过屋顶？”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来子姐姐，到我了，你掉了一颗石子。”
“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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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入郑主道的泥泞官道之上，一队绿衣兵士跟着十几重甲骑兵，缓慢前行。细看之下，尤可见他们的鞋上已粘满厚厚的一层泥土，怎么也甩不掉，此时行走其间，仿若穿着厚重铁靴，实在跑不快。
“快，给老子跑快些，莫要拖了大人后腿！”
有一骑兵跑至绿衣步兵后方，大声叫嚷着。
而为几人无奈降下了度，望着前方泥道尽头，彼此安慰道：
“就快见到新郑的石板路了。”
“对，就要入新郑了！”
“回去就把重甲卸下，而后好好洗个澡！”
“对！”
突然见前方似有一道黑影浮于虚空中，由远及近，不由得一惊，忙收缰立马。
“嘶嘶——”几声马鸣后，马上之人根本顾不上地上稀烂黄泥，一跃而下，躬身道：“不知是哪路灵君大人到此？”
待几人看清虚空之人是一女子后，眼睛瞪得更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敢问上君，是否强秦友邦之白落女灵君？”
白落儿稍稍一顿，似乎略显惊讶，后来兴许想明白了，却未做回答，只淡淡问道：“这里可有阴阳师？”
“阴阳师？”胡都尉再抱了抱拳，回道，“曾有一阴阳师跟随我等前来，只是此时留在了黑山，若上君找他有事，我等必定亲去将他接来。”
“不用！”白落儿拒绝道，而后似想起要确定下对方身份，于是问道，“你是个都尉？”
在下新郑都尉胡应龙！”胡都尉受宠若惊，一抹得意浮于脸上。
“好，既是如此，那我明明告诉你，今日我来之事，若被外人所知，你的项上人头就别想要了！”
“这？”胡都尉莫名惊惧，好在他对修灵士的脾性也有些了解，忙惶恐道，“是！上君放心，若此中之人透露了上君踪影，上君自可取我项上人头。”
白落儿盈盈一转，再留下一道残影，沙沙簌簌，如风拂叶，去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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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寨，黑山主楼之外，一中等身高略显清瘦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皱起眉头看向身前的两凶煞大汉，他对这两个极不识趣的大汉似很是不满，于是小胡子一抖，阴险一笑，终于提起了右脚，快向前一踹。
“啪”一声，硕大的大汉竟被这一脚踢得倒飞而出，滚出了一丈之外，艰难爬起之后，才现体内气血翻腾，“噗”，又喷出了一口大血，而后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你？”另一大汉见状心中一惊，这人的一脚竟有如此之势，定然不简单，于是躬身抱拳，敬畏道，“不知竟是大英雄光顾我黑山，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英雄，还请海涵，小人这便去请当家的出来迎接。”
“算你识相，我就随便看看，去通知你寨中之人，莫再来扰我心情。”
“是！”说罢，那大汉根本不顾之前倒下的一人，拔腿就跑，同时心叹道：我说兄弟，你先忍忍，事有缓急，我去通报，之后再来救你。
中年男子见大汉远去，又不屑地望了眼倒地昏迷之人，向着主楼迈步向前。今日本受都尉之邀，观赏黑山之景，却未想偏偏碰到一地的烂泥，扫了兴致，于是欲入寨中寻些吃的喝的，还碰上两个如此不知好歹的拦路之人。
“希望莫再让人坏了我心情。”中年男子自语道。
“是谁，擅闯我黑山？”胡听闻一句雄浑男声，便见一健硕大汉领着三四男子迎面而来，其中似还跟着一女子。
“你是黑山领？”中年男子问道。
“算是，你是谁？”领头大汉正是墨子山，自家少主还需要隐藏身份，很多事情未必要亲自出面，眼前之事，最好能快化小，抑或了结。
“我是随胡应龙来的，只是想看看黑山风景，此时正好也饿了，你们去给我弄些吃的。”中年男子使唤起了墨子山等人，他堂堂一灵师境强者，又是阴阳家，支使他人替自己办事，那是再寻常不过之事了。
“胡都尉不是已经离去了吗？”墨子山不解，难不成胡都尉果真找人来探探他们的虚实？
“离去了？可能我走的是偏道，未见到他，无妨，他走他的，我吃饱了自然会回去。”
墨子山闻言，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既然此人敢直呼胡都尉之名，又敢随意走动，想来不是胡应龙的属下，更得好生招待了。
“既是如此，英雄这边请，我这就让下边之人为您备好酒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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