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葛朗台
葛朗台是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重要人物，欧也妮?葛朗台的父亲。他是法国索漠城一个最有钱、最有威望的商人，但他为人却极其吝啬，在他眼里，女儿妻子还不如他的一枚零币，是守财奴的代表。葛朗台我相信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教科书式的人名也渐渐的从名词转变为形容人吝啬的形容词。不过早在我了解到葛朗台之前，我就听过一个故事，那是我太奶奶讲给我奶奶听的关于她年轻时候村里的一个故事，后来我奶奶讲给我听。&1t;/p>
故事的时代背景是民国年间，故事的地点是沈村——我太奶奶住的村庄里。那天村里的有钱人钱老太去世了，村民纷纷过来奔丧吊样同时又无不感觉可惜。为什么感觉到可惜？一是钱老太今年才6o多岁，平时里由于有钱保养的很好，昨天晚上突然就这么走了，也没查出所以然来。二是钱老太年轻时候是地主的姨太太，后来地主和夫人死的早，他们的儿子一腔热血去参了军也鸟无音讯，钱老太自己没有生的一儿半女，于是一个人独享了地主剩下来的所有家当，这么“人死了钱没花了”自然大家也觉得可惜。&1t;/p>
由于钱老太是外地抢过来做姨太太的，因此没人知道她老家到底在哪里。她就这样走了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剩下的家当除了村里给了佣人一笔遣散费外都归了公家了。可当公家派人点收钱老太的财产时候却现除了固定资产和一些零星的小钱外，金银饰和大额银票都没有了。公家因此怀疑是佣人们拿的，可无论如何“严刑拷打”，佣人们还是说不知道，无奈只好放人。钱老太的宅院被改造成了乡里的私塾，剩下的些古董家具卖了用来支付教书先生的工钱。&1t;/p>
“肯定是她藏在某个地方你们不知道而已。”说话的是顾老太，一个在我看来比起葛朗台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顾老太在当时农村家里条件不算，夫妇两个一直为地主家干长工有固定的收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抠门。生活中的她，自己烧饭做菜放油盐少就算了，如果家里做菜还没开始做她肯定就唠叨个半天提醒少放盐和油；家里的井水一年四季用锁锁着，生怕被别人用；吃的米饭一定是糠米因为便宜；家里的剩菜剩饭从来没有，一定要吃的干干净净哪怕过了几顿不新鲜了也要，所以她的养的狗长大后就跑了出去没有回来过；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草纸都是去坟头上捡别人洒的纸钱也不怕遭了报应。而对于儿女方面，顾老太生了四个儿女，两儿两女，她很干脆的将小儿子和小女儿“过继”给了自己两个妹妹，当然好听点是过继难听点就是卖了（当时农村很少有将儿子过继出去的，除非实在养不活而顾老太家显然不是）。对待孙子还好一点，对待外孙顾老太说的最多就是一句话“这些都是你表哥的，你要问你爷爷奶奶要去，我是外婆。”等等。当然她对自己也同样的“严格”，日落而息绝不点蜡烛、农田你干活累了为了省顿饭她就偷吃坟头的贡品等。总之，除了钱，子女生活在她眼里啥都不是。&1t;/p>
可你们能现象不，就是这样一个抠门的人在不知不觉变的不抠门甚至“奢侈”起来。这是在冬至过后，起先是家人后来是周围人慢慢现顾老太变了。吃饭开始顿顿有荤腥，喝水要喝蜂蜜水，偶然间人们还在镇上的大烟馆里看到过顾老太。好在顾老太对子女和外甥一如既往的抠门，这也让大家觉得她只是对自己想通而已。但奇怪的是，顾老太的老头现，虽然顾老太的生活如同一个地主姨婆很“奢侈”，但家里的钱缺一分没少，反而多了起来还添了好几件金器饰。顾老太也像变了一个人，言行举止完全如同一个富家太太，农活灵活自然全有老头承包，每次老头因此说她几句，她便大吵大闹要死要活。时间久了，老头和子女只好作罢，反正家里钱多了，老头子女也跟沾光些。&1t;/p>
就这样大概过了三年样子，三年间顾老太生活依旧奢侈，没人知道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有人说她找到了钱老太埋钱的地方因此了财。可一想，按照顾老太的性格了财也不不会这么用，更不会自己奢侈对子女一如既往的抠门。&1t;/p>
没多久，顾老太病死了，那现在的话说就是得了“三高”富贵病死的。由于儿子觉得母亲生前最后几年行为怪异于是请了隔乡有名的风水先生看了看。风水先生看过后，皱了皱眉头，只是淡淡了说了句：“你母亲三年前就死了，现在躺那里的人应该姓钱。”便没收钱便离开了。&1t;/p>
奶奶告诉我，其实不是顾老太三年前就死了，是顾老太生性太抠那天冬至她估计又偷吃钱老太坟头上祭品的时候，钱老太可能魂魄未投胎，于是用一箱钱为诱饵要了顾老太的肉身。&1t;/p>
西方有个葛朗台尽管拥有万贯家财，可他依旧住在阴暗、破烂的老房子中，每天亲自分家人的食物、蜡烛。而我们这里曾经有个顾老太，为了钱能把自己的肉身让别的魂魄占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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