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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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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鸿达下意识的摸了下腰上挂的小石头,  一边和同榜的举人拱手一边快步走到院门前。

        两名童子朝他一点头,  随即转身朗声道:“道长有令,  三年内不会再见任何访客,诸位请回吧。”

        说着也不顾瞬间疑问吵嚷的声音,转身推开柴扉的小门,请了徐鸿达进去。

        随着吱吱悠悠地一声关门声,  外面熙攘吵闹声忽然消失了,仿佛这一扇简陋的柴扉门就能隔绝世外一切。

        安静的小院不闻人语,只有几只喜鹊站在桂树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院子中间晒着许多草药,药香和桂香交织在一起,  倒让徐鸿达有些恍惚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童子带他来到从东边起第一间屋子,  和坐在门前煮水烹茶的童子互相点了点头,  也不说话,只垂手立在门前。

        也不知等了多久,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童子这才报了一句:“先生,  徐鸿达来了。”

        “进来吧!”声音温文尔雅又带了几分清冷,  却听不出年纪。

        屋内并没有太多东西,  墙面雪白,一幅苍劲有力的“道”字挂在正面的墙上。窗子微开,  窗前是一书桌,  摆着笔墨纸砚。微风吹过,  几朵桂花调皮的跳进了窗子,在桌面上悄悄地翻滚几下,最终安静地落在了雪白的纸上……

        “你想让我指点你?”忽然,刚才那个声音又响起,一个青衣白的道长从内室出来,行走间,恍惚能看见衣襟上绣的松竹暗纹。

        “见过道长!”徐鸿达一躬到底。

        文道人摆了摆手,坐在一张禅椅上,外面烹茶的童子进来,奉茶给文道长,又给徐鸿达端了一盏。

        “坐!”文道人掀开盖子喝了口茶,等徐鸿达告罪坐下了,这才说:“若是旁人来,我可指点一二,但你却不行。”

        徐鸿达闻言紧张地又站了起来。

        文道人做了一个“坐”的手势,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拿着盖子拨弄着碗里的茶叶:“指点一二或许可以短时间有大的进步,但长远来说,底子打不牢,一切都是虚言。”

        “你和我有几分师徒之缘,若是你真想和我学……”文道人抬起头,直视徐鸿达的眼睛:“便每日辰时上山酉时下山,在我这踏踏实实呆足三年。若是做不到,就请回吧,以后也不必再来。”

        一瞬间,徐鸿达觉得,自己一定是福星的亲儿子。

        文道人给了他三天假,三日后,便每天到聚仙观来读书。徐鸿达晕晕乎乎地下了山,到半山腰时还不忘告诉吴先生一声:“道长叫我上山读三年书。”

        吴先生刚听下山的学子说文道人三年不再见客,正在极度惋惜懊恼自己没能进去听一回教诲时,他的学生就带来了这样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

        徐鸿达脸上带着傻乎乎地的笑容朝先生行了礼,腿脚虚浮地走了。吴先生呆滞地看着他的背景消失在视线里,半晌才回过神来,僵硬地将头扭向自己的书童,惊愕地问:“他是说,文道人这三年要单独给他一个人上课。”

        “是的先生!”书童虽然整天听自家老爷说文道人多厉害,但毕竟不是读书人,所以并不理解读书人对文道人教诲的看重。

        “哎呀呀!”吴先生一拍掌,这才反应过来,又赶紧翻箱倒柜去把徐鸿达旧日做的文章拿出来一篇篇翻看,嘴里不住地嘀咕:“文道人到底看中他哪一处?灵性有,不是最好;天赋也有,却也不是最佳;底子也有,但不算深厚。哪儿哪儿都不算上等,为什么偏生选中他?”

        书童看着有些癫狂地吴先生:“许是运气好?”

        “运气?”吴先生翻文章的手顿了下来。

        “是。”书童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说辞:“往常也听老爷说,每日拜访文道人的多则上百人少则几十人,可文道人一不读他们文章二不听他们对答三不看他们面容,也不知用什么法子挑选可造之才。文道人有时连着三月一人不见,有时候也有十天能见上两三个人,学子们不常说,能被文道人选中是天大的运气,许是徐鸿达的运气真的比较好?”

        吴先生闻言心都碎了,捧着自己的胸口眼泪都快出来了:“我都去过上百回了一次都没进去过,难道我的运气就这么不好?”

        童子:……额,似乎说错话了!

        徐鸿达回家时,家里已经打人买了好些灯笼回来,挂在园子里的临水的亭子里,又在亭子四角燃了驱赶蚊虫的香草。

        园子里的池塘在春天时候下了好些个螃蟹苗虾苗,又种了些莲花。如今正是蟹肥虾鲜藕脆的时候,门房老吴下了几次网,摸了一大笼螃蟹上来,又下水挖了许多莲藕,厨房里的两个大娘拿出浑身解数来,做出了十几样美味佳肴来。

        徐家摆了两桌酒席,徐鸿文关了铺子贴了个东家有喜的字条,带着徐鸿双父子也过来了。众人和徐鸿达再次贺了喜,便都入了座。徐鸿达、徐鸿文、徐鸿双并他两个儿子坐了一桌;徐婆子带着宁氏、朱朱、青青、徐鸿双媳妇朱氏并三个闺女也坐了一桌,热热闹闹的边吃边说笑起来。

        徐婆子心情舒爽地哼着小曲儿,喝了口黄酒,拿了个团脐的螃蟹,用力一掰却又没捏住,螃蟹“蹭”的一下子飞了出去,掉在了徐鸿飞的碗里。徐鸿飞正在给他哥敬酒,不妨天上掉下个螃蟹给唬了一跳,一回头看到老娘惊愕的表情,不禁咧嘴笑:“娘这是疼儿子,给儿子螃蟹吃呢。”

        徐婆子笑骂了他两句,又说:“这玩意太难剥了。”打月初家里就隔三差五捞两个螃蟹出来,徐婆子老是剥不好,偏还愿意自己动手。

        宁氏怀着身孕吃不得螃蟹,便帮徐婆子拆了一只,弄出满满一蟹壳肉来递给她:“我给娘剥不好?”

        徐婆子说:“这玩意自己剥了才香甜。”说着又看了朱朱和青青一眼:“小孩子少吃些,这东西寒凉,仔细长大了肚疼。”

        朱朱身为一个吃货,从小到大这是第一年吃螃蟹,哪里肯少吃,恨不得一顿吃两个还得再来一笼蟹粉小笼包才成。听见徐婆子如此说,一边吃螃蟹一边拿胳膊肘撞了青青一下:“听见没,祖母让你少吃些。”

        青青一边让她娘帮她掰开夹子一边说:“我多蘸些姜醋就成了。”

        宁氏给朱朱和青青一人夹了一大块鱼肉,仔细除了刺,嘱咐说:“听你祖母的,只许吃一个。”

        朱朱笑着:“娘,我长大了,可不能和青青一个标准。您让我吃两个,我保证晚上喝一大碗红糖姜水驱寒。”

        宁氏见朱朱的馋嘴样,只得笑着应了。徐婆子一边吃一边不忘嘀咕一句:“往常红糖可是待客的好东西,贵着哩,倒给你驱寒使。”

        朱朱知道祖母也就是嘴上说说,也不在意,夹了块猪肘子塞祖母嘴里,把她嘴堵住。

        朱氏和三个闺女也是头一年吃螃蟹,不过她们对这样硬壳肉少的东西不感兴趣,更喜欢桌上的鸡鸭肘肉之类的,吃得满嘴流油。

        “婶娘您可真是好福气啊!”朱氏啃着一块排骨一边说:“你瞅瞅翼子,踏实肯干,把家里的庄稼打理的井井有条;这达子更不用说了,举人啊!咱老徐家祖宗往上数八代也没出一个举人,达子这是光耀了咱家门楣了!就飞子也强,把铺子开的红红火火的,我听说这县里好几家打听飞子的亲事的?婶子相中哪家没有?”

        说起小儿子的亲事,徐婆子咧开了嘴,笑的十分开怀:“有些眉目了,之前那家我就有些中意,只是那家早先有些看不上咱家,不肯应声。这不老二一中举,那家中午来贺喜的时候,我瞅着有几分意动,只是没定下来不好说,免得损了人家孩子的闺誉。”

        朱氏闻言,拍手笑道:“肯定是个好门楣的,咱家运道这会儿正旺,婶子放心,这事准成的。”

        提起运道,徐婆子忽然转头看了眼青青,刚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只含糊了两句便不再说这事。

        原来徐鸿达天天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把青青有福气的事往外说,怕给家里惹来灾祸,徐婆子听儿子说的严重,唬的连住在一个宅子的朱氏也没提过。等到晚上散了酒席,徐婆子悄悄的拉住了宁氏:“也不知青青的福气能管着姻缘不,要不等老三相看前让她抱抱青青?”

        宁氏:……

        青青:……

        小剧场1:

        徐鸿达:娘,我今天就和做梦似的,我觉得我一定是福星的亲儿子。

        徐婆子大惊:别瞎说,我可没有红杏出墙过!

        徐鸿达:……

        福星:……

        小剧场2:

        徐鸿达:福星福星,我是你的亲儿子不?

        福星:你想多了,我不认识你!咦,我鱼缸里的小运石咋跑你脖子上去了?

        青青:我捡的!

        福星:鱼缸里还有好多,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我替你捡!

        青青大惊:难道我是你亲闺女?

        福星瀑布汗: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啊!乱说话会要神命的!!!!

        朗月领着徐鸿达到了隔壁,桌椅架子都已摆好,只是屋子不大,显得略微局促了些。朗月点上醒神香,又给他倒了盏茶,又把茶壶放桌上,告诉他:“喝没了自己倒,我今天忙着呢,没功夫伺候你。师傅吩咐,让你将昨日学的书背过以后,便从架子上拿历代的史记来读。”说着就跑掉了。

        徐鸿达看着满满一架子的史记,有些懵逼……

        朱朱和青青两人拉着手跟在文道人身后进了书房,朗月已经过来在案旁点燃上了香,闻着比徐鸿达书房的那支醒神香的味道更加清爽一些。

        朱朱和青青见屋里有两张桌子并排摆放着,好奇地跑过去,摸了摸上头的笔墨纸砚和书本。

        文道人也不管她两个,坐在自己的禅椅上问:“在家可读过书?认识多少字?”

        青青说:“会背《三字经》和《千字文》,认识百十个字。”

        朱朱则有些心虚:“正在读《大学》。”朱朱也算是个有灵性的孩子,人也聪明,但是就不爱读书。打三岁起,宁氏给她启蒙,教她背《千字文》,朱朱一背就打瞌睡,字也不好生认,完全显露出学渣本质。

        虽说不用参加科举,但宁氏认为,女孩子总得认识字懂得道理才行,就是以后嫁人也能理清家里的账册,不至于被人蒙骗,因此死压着她每日读两个时辰书,甚至说不好生读书不许再去厨房看做点心,朱朱这才稍微收了心,磕磕绊绊地跟着宁氏学到《大学》。

        文道人扫这两个丫头一眼,就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水平。让青青背了《三字经》和《千字文》,又考问了朱朱《大学》的内容,朱朱想了半晌只能说出个大概。

        文道人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读书之法,在循序而渐进,基础至关重要,我们今日便从《三字经》讲起吧。”

        文道人的讲课度极快,《三字经》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就和成人会说话一样简单,张口就来。青青听的仔细,朱朱也不敢含糊,不过小半个时辰,文道人就将《三字经》给二人通了一遍,便放两人到院子里去学五禽戏。

        那边徐鸿达也从屋子出来了,看着两个女儿手拉手蹦蹦跳跳的,心情难以言喻,这个情形怎么这么像爷三一起上学堂呢。

        医道人依然是从五禽戏的第一式开始教,徐鸿达体力明显有了进步,朱朱平日就爱蹦爱跳的,五禽戏也跟的上;难得的是青青小小孩儿一个,居然也做的有模有样,动作比她爹还标准。喜得医道长摸着胡须直夸:“有天分,是个好苗子。”

        朱朱正学的开心,医道人就停了下来,打他们回去继续上课。朱朱一步三回头地往文道人书房挪,青青使劲拉着她的手:“姐,快点,文道长都瞪你了。”朱朱抬头果然看着文道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吓得忙缩起脖子,几步就从文道长身边窜进了书房。

        文道长:……虽然人懒得点,但还挺识时务!

        好容易在文道长这上完了课,朱朱舒了一口气,行了礼后一个健步窜出去直奔厨房找食道人去。青青则一板一眼的将书收好,摆放整齐,躬身向文道人行了一礼。

        文道人不知从哪里摸出四本字帖递给青青,认真地嘱咐:“回去比着好生练字,待练出七八分像的时候,我再给你旁的字帖!”

        青青看着封面上龙飞凤舞地“王羲之”三个字,手都僵硬了,颤抖着翻开一看,四本皆是王羲之真迹,分别为隶、草、楷、行各体。

        青青:“道长,我笔还拿不稳呢,只会写大字。”

        文道人摆了摆手:“无妨,拿纸蒙上,描就是了。”

        青青:……把王羲之真迹当描红,真的不会被人打死吗?

        小院的厨房里占了极大的一间房,童子虚无蹲着灶台旁,不停地往五个灶坑内添着柴火。只见食道人取下猪肋骨上的肉细切粗斩,将肉切到如米粒一般大小方才停下来。将和好的稀淀粉倒在肉里,搓成肉圆,再拿了洗净的大青菜叶子包裹起来,放在铺了干净肉皮的陶罐焖钵里,再放入干贝、冬菇、春笋、风鸡等物,葱、姜、酒、秋抽依次撒上,盖上钵盖。

        朱朱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满脸兴奋之色:“道长,您做的这是什么菜?”

        “红烧狮子头。”食道人说着,到一边水盆里舀水洗干净手,问朱朱:“青青呢?”

        “在和文道长说话。”朱朱小鼻子耸动,四下里看了看,将目光盯在一个小瓦罐上:“道长,你煮的粥吗?闻着似乎是白米粥,可又不像,白米粥怎么可能有这么香甜的味道?”

        食道人看了眼朱朱:“鼻子倒是好使,可是饿了?”

        朱朱摸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听了一个时辰的书,还练了半个时辰的健体术,腹中确实饿了。”

        说话间,一个小脑袋从门口伸了进来,一脸好奇:“食道长,你在做午饭吗?”

        食道长朝她招了招手:“快来,先给你们盛碗粥吃,垫垫肚子。”说着,拿起一个网子往水缸里一抄,一条六七斤重的草鱼在网子里挣扎跳跃。食道人拿起一把刀,快的旋转着鱼身,几个呼吸间,原本还活蹦乱跳的草鱼已经被开膛破肚去干净了鱼鳞,静静地躺在案板上。

        食道人又去洗了手,擦净手上的水珠,换了一把刀过来,只见他手起刀飞,快的看不见手影,片刻间,一条草鱼就被剔了主骨去了细刺片成薄片。朱朱偷偷伸手拎起一片,只见鱼肉晶莹剔透,薄能视物。食道人用干净帕子将鱼片上的水分吸干,放在大碗里,加上些许酱油,胡椒粉,再下生姜丝、酱姜丝、酿姜丝、茶瓜丝、莲藕丝、在放上炒熟的香芝麻和熟松仁,浇上瓦罐里熬煮的白米粥,顿时鲜味扑鼻而来。

        食道人将粥分好,给童子虚无、青青、朱朱一人一碗,叫他们在厨房的小桌上吃。青青舀起一勺粥,微微吹了吹便送进嘴里,略微有些烫舌的生鱼片粥在舌尖上跳跃,米浓鱼鲜配料味香,甜美鲜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青青一边张着嘴吸气,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好吃!”

        热乎乎的一碗粥下肚,食道长又将狮子头端了上来,原本这道狮子头得蒸上三个时辰味道才算最浓,也不知食道长用了什么法子,炉子的火舌整个将陶罐焖钵包起,不到一刻钟时间,肉香就散出来。

        食道人走到灶台旁,也不怕那火烫,直接上手去摸,火舌遇到他的手掌瞬间退缩了回去,食道人掀开钵盖,将青菜包着的狮子头小心取出来出来,又拿碗给她们一人盛了一个。

        青青刚喝完粥,满足的打了一个嗝,一只躺在翠绿青菜间的红烧狮子头就送到了她的面前。青青拿小勺将红润油亮的狮子头一分为二,瞬间醇香味浓的汤汁将肉丸裹起,散出扑鼻香气。

        青青满足的吸了一口飘散在空中的香味,这才轻轻下嘴去咬,一口嫩香腴润的狮子头入口,只感觉油而不腻、满嘴肉香……

        朱朱一边狼吞虎咽地咬着狮子头,一边内流满面:太幸福了,好想一辈子都呆在厨房里,我不想学《大学》,嘤嘤嘤嘤……

        醒神香燃烧到了最底端渐渐地熄灭了,沉浸在书中的徐鸿达慢慢回过神来,方才觉得腹中饥肠辘辘。将书放下,起身推开窗子,偷偷往从窗缝往外看,只见虚无一边打着嗝一边在摆桌子。

        要开饭啦!徐鸿达面露喜色,从窗边蹦哒到净室洗手,准备吃饭。

        饭桌上,文道长、医道长、画道长、徐鸿达及朗月、星辰、万物默默地看着桌上明显分量不足的菜肴,又转头静静地看着不停抱着肚子打嗝的食道长、朱朱、青青和虚无……

        朗月学他师傅面无表情脸,瞪着满嘴油光的虚无,虚无和他对视了一眼,立马别过脸去,假装无辜地望着桂树:嗝……

        朗月:……

        由于朱朱吃的太多,只能一边打着嗝一边看着专门为她做的药膳呆,万物怨念地看着盘子里分量不足的菜,十分毒舌的攻击朱朱:“你只不过有些先天不足,脾胃略微有点虚寒罢了。不过我看你这么能吃,这药膳吃不吃也没什么必要,我怕你把脾胃补好了,再来十盘菜都不够你吃的。”

        朱朱转头看了他一眼:嗝……

        万物:……太讨厌了有木有!他最爱的狮子头呢,明明之前闻到味道了,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青青看了看徐鸿达一勺一勺喝着汤,又看了看朱朱面前的瓦罐,有些委屈地看了食道人一眼:“为什么没有我的药膳。”

        医道人大汗:“你的身子骨极好,没有什么要调养的地方,正常吃饭就行了。”

        青青撅起小嘴:“可是他们都有啊!”

        医道人无奈地转头看食道人,食道人笑眯眯地端出一盏蜜水来:“这个是给你的,我自己酿的百花蜜,你尝尝。”

        青青虽吃不下菜,但是蜜水还是能喝下去的。青青啜饮了一下口,甘甜清凉的百花蜜刚一入口,味蕾便率先品尝到那丝滑甘美的味道,花香和甜蜜交织在一起,滋润了喉咙,润泽了五脏。

        不知不觉中,一碗蜜水已经喝尽,食道人笑眯眯地看着她:“我这百花蜜是用灵峰采了数百种花酿制而成,数十来年才得一小瓶。明日起,我每天给你冲上一碗,只需喝上一个月,不仅能美容养颜,也有肌肤生香之功效。”

        青青摸了摸小脸:我才三岁半,现在美容是不是早了点?

        朱朱看了看青青的空碗,舔了舔舌头:“……我能来一碗吗?”

        食道人很纠结地看着她,半晌才心痛地点了点头:“就一碗啊!你和我的蜂蜜八字不合,喝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朱朱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就尝尝啥味。”

        青青:……和蜂蜜八字不合,道长,你太能扯了!

        特别声明:狮子头、生鱼片粥一段的作法,参考了唐鲁孙先生的《酸甜苦辣天下味》卷二一书。

        小剧场1:

        徐鸿达:……你们真的是去帮食道长去洗菜吗?

        青青:嗝……

        朱朱:嗝……嗝……

        徐鸿达:……

        小剧场2:

        青青:道长!

        文道人:怎么叫道长?没礼貌,叫师傅!

        青青:是,师傅。

        徐鸿达:师傅?

        文道人:叫什么师傅,没礼貌,叫道长!

        徐鸿达:……

        宁氏:婆婆,你一定不知道那些颜料得用多少银子。

        青青知道娘亲要画年画,兴致勃勃地坐在一边,还一本正经儿的说要伺候笔墨。宁氏笑着捏了她鼻子一下:“坐的远远的,省的脏了衣裳。”青青只得往后挪了挪,又道:“娘,画哪几种?”

        “麒麟送子!”徐婆子正好掀了帘子进来,连忙说了一句。

        “婆母!”宁氏见徐婆子进来,赶紧放下笔起身。

        徐婆子略微点了点头,坐下一边说:“之前只说画一个天官赐福的,我在屋里又琢磨了下,不如多画几幅。像麒麟送子的得画两份,你大嫂浩哥这有六七年了,还一直没动静;你这里青青过了年也三岁了,怎么也该怀一个了。”

        宁氏脸色涨红,低头应了声:“婆母说的是。”

        徐婆子没注意到宁氏的脸色,又掰着手指说:“老二明年是不是得考举人了?给他画一个状元及第的;咱是农家人,五谷丰登也得来一张;还有迎春送福的画少不了……”

        宁氏:……

        青青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哎呦哎呦直捂脸:“我的亲祖母呦,你以为作画那是写大字呢?一会一张。你说那么多种,等我娘画完都得到吃粽子的时候了。”

        徐婆子一听傻了眼:“居然这么费事?”

        青青严肃的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雪白的宣纸和各色颜料:“不画那么久也对不起这些好东西啊!”

        徐婆子想用年画墙挂满一面墙的美好愿望破灭了,搓着手认真思考了一会,忍痛道:“罢了,你就画一张麒麟送子、一张状元极地、一幅天官赐福就好了,门神和五谷丰登的画我叫老大上镇上买去。衣裳你也不用做了,你屋四个人的我和你大嫂忙活忙活,年三十前给你们赶出来。”想到自己平白的又增加了好些活计,徐婆子有些心塞:“今年一定得给老三娶上媳妇!两个媳妇不够使的,你看哪家婆婆过年这么累的。”

        宁氏抿嘴一笑:“娘辛苦了,也是我没成算,该早些买布做衣裳的。”

        徐婆子闻言多少有些欣慰,说的话也软和了几分:“你年轻,经历的多了就好了。也是今年铺子生意好,你忙不过来。等过了年,你也买两个小丫头,帮你打打下手。”

        宁氏闻言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徐婆子,徐婆子一个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的人,居然让她买丫鬟使,宁氏来不及细想,连忙推辞:“这怎么使得,娘还没丫鬟呢,要买也得给娘使。”

        徐婆子闻言很是受用,咯咯的笑了两声:“倒不是我小气,只是家里没多少事,地里的活有你大哥操心就行,忙的时候雇几个人也累不着什么。倒是你在县里,又要做胭脂,又要照看老二的衣食,还得伺候这两个小的,身子骨哪里吃得消,我看你这次回来比上回见要瘦了好些。”

        宁氏不由地摸了摸脸颊,倒没觉得自己清瘦,只是这个时候村里的妇人喜欢媳妇胖些,好生养。果然徐婆子接着说道:“你生青青也有三年了,怎么也该再怀一个了,最近肚子有没有什么动静?”

        宁氏咬了咬朱唇,微微地摇了摇头。

        徐婆子难以抑制地叹了口气:“你大嫂生浩哥时候伤了身子,也不知能不能再怀上了,咱家的子嗣还得靠你和老三媳妇。”想起老三至今还没媳妇,徐婆子更心塞了,摆了摆手,站起来往外走:“不行,我得去和老三说说,可不能这么挑了,你看村里哪有十七八的小伙子没媳妇啊,咱家又不是穷,可愁死我了。”

        青青在大人说话时候偷偷摸了她娘一个笔画画,刚画了一个娃娃,就见她祖母像风一样的走了。

        宁氏送走了婆婆,心里多少有些沉重,成亲四年也没给徐鸿达添一孩子,她心里很是愧疚。因女儿在一边,宁氏也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强忍住愁绪,露出一个笑脸:“青青画的什么?”

        青青只做不知,笑着和宁氏说:“刚才祖母说麒麟送子,我就画了一个胖娃娃。娘,你看我画的好吗?”

        宁氏探头去瞧,只见纸上有一个胖娃娃在啃脚丫,神情娇憨、十分喜人。青青上辈子虽然是专业出身,但对于国画涉猎不多,只旁听过一些课程。再加上如今年龄幼小,有些握不住笔,又故意藏拙,只敢拿出三分功力来,因此画的这个娃娃多少显得有些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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