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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番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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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氏又将自家铺子新做好的各色鲜花点心、家里自制的各种花茶果茶,  逐一选了最好的放进提盒里,让四位道长尝个新鲜。

        如今宁氏的胭脂铺子,除了玫瑰露一样,  还根据四季花色不同,出了多种的花露、胭脂及点心。

        徐鸿双如今就在跑收购一事,到外省或本地,买回大量品质好的各色花朵来作为蒸花露、做胭脂的原材料。宁氏又寻了两个好厨娘,根据时令在铺子里拿能食用花瓣做些玫瑰饼、莲叶羹、藤萝饼、桂花糕、梅花香饼之类,  又做了各色花茶和果茶。待客人到后,  先尝花茶、品清露、吃花点、再赏胭脂,  如今一来,  不光女客们接踵而至,  还有些文人、公子哥也随风附雅,常来逛上一逛。

        宁氏索性又把旁边那家店铺盘下来,一样的装饰、一样的花茶、一样的清露、一样的点心和胭脂,  只一个铺子的牌匾是红色、一个铺子的牌匾是蓝色,又招了两个女伙计,叫徐鸿双媳妇领着招待女客,另一个蓝色牌匾的铺子则专供男客。如此一来,  生意越火爆起来,就连十分讲究的官家娘子也愿意常来坐坐。宁氏估摸着,  到年底,  镇上、县里的两个铺子怎么也能赚上个一千多两银子。

        清晨,  朱朱早早地起了,听见外面有些声响,便推开门往外瞧,只见徐鸿达穿着个短褐四肢着地在做些奇怪的动作。许是医道人的药膳效果非常,昨儿上午才做了七个动作就出汗,今早,徐鸿达把这七个动作做了五回才有些汗意,想起医道人嘱咐的“以出汗为度”,便停了下来。

        “爹!你在玩什么?”朱朱站在厢房门外,好奇地看着徐鸿达。

        徐鸿达拿起备好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医道长教的健体术,叫做五禽戏。”又问朱朱:“你妹妹醒了吗?叫她起来洗漱吃饭吧,咱得早点上山。”

        “我出来时她还在床上打滚,这会应该起了吧,我去瞧瞧!”说着转身又跑回屋去。

        此时宁氏也起了,给父子三人收拾好换的衣裳,便让人摆上饭。这时徐婆子带着麦穗晃晃悠悠地也过来了,宁氏忙问:“娘早,做晚又没睡好?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徐婆子“嗐”了一声:“年龄大了就觉少。”说完又又看了看宁氏的肚子:“你现在晚上得起几回夜?估摸着你也睡不好,吃了饭再去补补觉。”

        其实徐婆子向来能吃能睡,如今不过是算着家里的大儿媳妇还有大半个月就生了,心里有些焦急所以才睡不好觉。回去瞧瞧大儿媳?可眼瞅着宁氏还有一个月也就到了产期了,如今徐鸿达每日都不在家里,双哥媳妇如今在县城忙活铺子的事,晚上也在铺子附近租的那个宅子住,自己要是不在这,家里除了这些十来岁的丫头片子就没主事儿的人了,因此也不敢走。

        宁氏虽说素来细心,但是近日心思都放在丈夫女儿身上,还真没有空琢磨徐婆子想啥,赶紧招呼着徐鸿达和两个女儿吃了饭,又抱着肚子亲自把他们送到大门外。

        东西都有书童抱着,因此父女三人上山的度并不算慢,朱朱和青青虽小,但孩子天性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跑跑笑笑的反而走在了前头,直到了聚仙观脚步才慢了下来。

        青青和朱朱拉着手,指着聚仙观道:“上回爹考试前,祖母就是带我来这里拜的神仙。”朱朱闻言眼里立马多了几分敬畏,手脚也放轻了几分,嘴里还不忘悄声说:“小声些,也不知神仙们都睡醒了吗?千万别扰了他们!”

        青青:“……应该都醒了吧。”

        徐鸿达听见小孩子们天真稚嫩的言语,忍不住笑了,上前拉了她俩的小手,顺着小路到了道观的后面。

        天还不亮就爬上山碰运气的学子远远地看见手拉手郊游一般的父子三人,不由地都瞪大了眼睛:“自己拜访文道人就算了,竟然还带着闺女!居然还带了俩个!!”

        有那聪明的不做声,瞄了一眼就转过脸去继续殷切地看着小院。也有那冒失的还上去一拦:“如何能带着幼童来扰道长清静?简直不知所谓!”

        徐鸿达看了他一眼,带着女儿绕过他去,那人见状不由气急,闪身堵在院门处:“你既得道长教诲就应该好生学习才是,带孩子来玩耍做甚?耽误了道长时间,你倒是无妨,我们这些等候的学子何时才能见到道长?”

        有些还在看热闹的学子闻言不由地心里一凛,不由地围了过来,也七嘴八舌的指责他。那守着院门的书生一脸得意之色,似乎想看徐鸿达如何辩解。

        徐鸿达怕吓着朱朱、青青,忙将他们拢在怀里,高声喝道:“我带小女前来道长自然是知道的,还请诸位不要挡路。”

        那学子冷哼:“两个小丫头片子道长见他们做甚,你倒不如赶紧送她们家去,省的道长看了厌烦。”说完又故意朝着院内高喊:“文道长好心指点你功课,你却带女儿上山玩耍,且不是辜负了道长一片苦心?我此时拦住你,也是为了道长所想!”

        话音刚落,院门咯吱一声打开,靠在门上的那个学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忙扶住一边的篱笆方才站稳了脚跟,却不料篱笆上有根荆条朝外支楞着,瞬间将他的掌心划了一个大口子,登时血流如注、疼痛难忍。

        朗月站在门口,小脸铁青,朝那学子喝道:“你是何人,还管起我家道长之事?道长要见谁自有道理,与你何干?”

        别看朗月小小童子一个,但往那一站却颇有气势,学子们哪个也不敢小瞧他,就连挡着院门的那个学子也白着脸捂着手掌不敢吱声。

        见众人安静下来,徐鸿达忙带着朱朱和青青过去,朗月低头看着青青小小的人,不由地轻声问道:“可吓着了?”

        青青摇了摇头,朝朗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哥哥好!”

        朗月不由地倒退了一步,捂着胸口满脸堆笑:“你也好!快进去吧,道长等着呢。”

        徐鸿达闻言,赶紧带着孩子们进了小院。

        朗月这才又转过身来,面若冰霜,和刚才笑脸相迎的样子判若两人。

        “道长原怜惜众学子求学不易,方才选品行上佳之人指点一二。却不料尔等得蜀望陇,不知感恩不说,连道长的弟子也敢驱逐。”朗月看了众人一眼,有那机灵的忙说:“不敢不敢,都是误会、误会。”

        “道长已说三年内不会见客并非戏言,你们不必在等了。”郎月说完又看了一眼那个手掌依然滴血的学子:“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不过是自己见不了道长,也不想让别得了便宜。”

        那人似乎被说中了心事,脸色一白,不自然地低下了头,众学子闻言脸上皆带出几分不屑,也都离他远了几步。

        “给你个建议,以后不必再去参加乡试了。以你的品性,一辈子只能是个落地的秀才。”说着转身离去,院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闹了这一场,学子们都没脸等下去了,三三两两的结伴走了。那人等到最后见自己的同村都不理他,不由地朝小院怨恨地瞪了两眼,誓自己要加倍苦读,三年后非得考个举人出来不可。几十年后,有人想起文道长还提起过这件事,有知道底细的还当笑话来讲:那人真的就一辈子止步于秀才,考了三四十年也没能考上个举人……

        父女三人进了小院,四位道长围坐在一起喝茶,空气中茶香如兰。徐鸿达细细一闻,感觉有几分熟悉的味道,不由心虚地看了朗月一眼,怪不得昨天不给自己好脸,原来自己读书入了神竟将这等好茶当白水牛饮,真是暴殄天物。

        朗月却似乎忘了昨日之事,脸上笑盈盈地:“师傅,徐鸿达带着师妹来了。”

        徐鸿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医道人嘴角带笑:“来的正好,我昨日刚采的药材正要晾晒,你们和我来。”

        朱朱和青青一听,刚要答应。就见画道长不干了:“昨儿我的颜料用完了,今天得新制一些,应该先到我那。”

        食道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犹犹豫豫地说:“要不你们先吵着,我带她俩先去洗菜?”

        “休想!”

        “你敢!”

        这会儿,医道长和画道长倒是保持高度一致了。

        “咳咳!”文道长轻轻咳嗽了两声,责备地看了三人一眼,方说:“先让医道长给两个小丫头把把脉,看身子骨如何。再让她们跟我去书房读书认字,中间休息时候学五禽戏,之后让她们帮食道人准备午饭。晌午休息半个时辰,起来后和医道长去认药材,之后再去画道长那。每人每天只有一个时辰,不许拖时。”

        青青:……工作好满!压力好大!

        “肉苁蓉,亦名肉松容、黑司命,气味甘、微温、无毒。炮制肉苁蓉有酒酥复制法、浸法、酒洗法、水煮制……”医道人详细这一味药的药理、药性和使用方法,又逐一说明了这味药材的各种炮制手段。每说一种炮制方法,医道人就将用此种方法炮制好的药材给两个小丫头看,说明优缺点和适用范围。

        医道人讲的很细致,朱朱和青青也听的很认真,每听一味都在心里反复背诵,虽很多术语不能理解,但先背下来总是没错的。当医道人讲到豆蔻这味药时,朱朱听到“用豆蔻仁二枚、高良姜半两、加水一碗合煮,去渣取汁,再以生姜汁半合倒入,和面粉做成面片,在羊肉汤里煮熟空腹吃下,治胃弱呕逆不食”这段话时,眼睛都亮了,又想起中午自己那罐没吃上的药膳,顿时觉得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原来药材有这么好的作用……

        医道人正讲的起劲,就见画道人沉着脸过来,站在医道人身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被他直白的目光盯着,医道人讲不下去了:“……不就多讲了一会,你瞅什么瞅!”

        画道人“哼”的一声甩袖起来,拉住青青和朱朱两个,大步往自己的画室走去:“你拖延时间,我晚上告诉文道长的!”医道人站起来,朝他跺脚:“有本事别让我给你开药膳方子。”

        青青满脸黑线,两个神仙一样的道长相处起来怎么像是小学生告状的节奏。见画道人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开心,她也不敢多说,赶紧跟上画道人的脚步。

        跨进画室的门,青青愣在了门口,只见室内布满了七彩祥云,几位仙人各乘仙禽奔赴蟠桃盛宴,众仙人有的在交谈、有的笑容狂放,神情举止十分华妙,衣服飘带如迎风飘扬栩栩如生,刹那间,青青感觉自己宛如置身于仙境一般,仿佛已听见仙乐飘飘。

        原来画道人将一幅《仙人赴宴图》画满了画室的整面墙壁和地板,效果颇为震撼。

        青青上辈子是国内排名第一的美院毕业,虽不是中国画专业,但身为绘画专业的学生对国画多少也有些认识。古有“画圣”吴道子擅佛道、神鬼、人物、山水、鸟兽、草木、楼阁等,尤精于佛道、人物,长于壁画创作。

        观画道人之画,似乎在继承了吴道子的风格基础上又将其扬光大,仅拿这一幅《仙人赴宴图》来说,画道人在绘画造诣上就在吴道子之上。

        原来这世间竟有这样的绘画大家,能给这样的大家研磨,青青觉得,自己没白重活一回。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青青看这幅画想的是画法、构图比例、下笔方法、线条运用,甚至是艺术价值,而朱朱此刻的想法是:“神仙啊,蟠桃宴啊,蟠桃啥味啊?神仙都吃什么菜呀……”

        青青:……

        画道人:……要不你还是去食道人那呆着吧!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要以形写神、形神兼备,做到意存笔先,画尽意在……”画道人简单讲了绘画之基本,又拿出数十张画作给二人赏析讲解。

        画道人随手抽出一张画,就是一张绝世名作,青青最初震惊地恨不得趴在画上跪舔一番,可是看了十张、二十张、三十张后,青青已经麻木无语了,或山水、或鸟兽、或人物、或神鬼故事,每一幅拿出来都能震惊世人,每一幅都价值千金。

        讲完了画,看了看沙漏,还有些时间,画道人便指了指桌上的两张画来,皆是只画了线条的半成品,指着桌上的各色画笔和颜料道:“去把这幅画布上颜色。”

        幼童天生喜欢涂色,朱朱闻言,先跑到桌边,把袖子一卷,拿起笔就画;青青则仔细看着眼前的画,拿着笔却不敢去下笔。画道人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青青有些为难:“道长若是将这幅画画完肯定又是一幅经典之作,若是让我涂色岂不是毁了这张好画?”

        画道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无妨,尽管着色便是。”

        青青想了想自己都拿王羲之真迹当描红本了,拿画道人的画练布色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青青又看了一遍画稿,在脑海里添补上各种颜色,直到觉得无可挑剔了,这才大胆下笔,选了自己想要的颜色,一笔一笔画去……

        家里儿子孙女都不在家,徐婆子从前面转到后头,从园子里转到后罩房,看了会丫头做胭脂,还是觉得实在无趣,不由地又琢磨起小儿子的亲事来,找宁氏商量:“你说后面那条街上的吴娘子到底怎么想的?现在也没个回信。”

        “女儿家金贵些,若是娘着急,我下个帖子给她家,找个由头叫带她闺女来咱家坐一坐。”宁氏一边做着针线一边安慰徐婆子道。

        “这法子好,你快写个那个……叫啥……叫帖子?我赶紧打人叫三郎回来。”说着下了榻穿鞋走了。看着婆婆风一阵雨一阵的,宁氏不禁摇了摇头,叫石榴铺纸,自己写了个帖子叫葡萄送去。

        这后街吴家娘子本是一秀才家的女儿。十六岁时嫁给父亲的学生吴可究。吴可究无甚读书天分,但胜在能吃苦,二十来岁时考上了秀才,三十出头做了副榜的举人。

        副榜举人不算正式录取,多数授予学校教官去教书。但这吴可究为人酸腐,又不甚会变通,因此连学校教官都没捞着做,只在附在一书馆当先生,赚些银钱。

        这吴家本就不是富人之家,再加上多年来吴可究不通庶务只知读书考试,把家里仅存的一些银子花了十之七八。考上副榜后虽说赚些教书钱,但家里儿子也在读书,每月赚的钱还不够买书本纸墨的,因此家里的吃穿嚼用多是吴娘子带着她闺女月娘做些针线来维持。

        当初徐家搬到这附近时,吴娘子作为邻居来贺喜时看见了徐鸿飞,见他说话机灵、人也长得俊俏,更何况管着那么大一家胭脂铺子,可见是个能干的。再一听说这么好的后生还没定亲,吴娘子就动了心思,回家和吴可究说,想结这门亲事。

        吴可究是有名的臭酸腐,自然不愿一个店铺掌柜做自己的女婿,因此勃然大怒,骂了吴娘子一场,拒绝了此事。成亲十几载,吴娘子自然知道自家男人是啥样的人,她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提亲事,但私下里也没少和徐婆子接触,时间长了两边心里都有了意思。

        前几天,徐鸿达高中了正榜的举人,吴娘子心思更活了,忙回家和她男人说:“那徐家二郎中了举人了,还是正榜五十六名,我觉得他弟弟和月娘这亲事可做。”

        吴可究本来对自己这副榜的举人有些洋洋自得,一听人家里有正榜的,顿时灭了火。吴娘子见吴可究态度有些松动,连忙趁胜追击道:“和那家做亲也不是为了我自己,你想如今家里越困难,大郎今年乡试没中,三年后又得考一回,那盘缠就不是个小数。二郎如今也有十五了,也该考虑亲事了,若是拿不出像样的聘礼,谁家女儿愿意嫁给咱家?”吴氏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拿女儿换银子的娘,若是找有钱人家的,那县里头多的是,往常也有问的,可我谁也没应。实在是可徐家合适的没话说,家里出了举人不说,还有几间铺子,月娘嫁去肯定比现在过的强。”

        吴可究闻言不再说话,半晌后,丢下一句:“等他家上门来提,不许你上赶着去说这事。”说着甩袖子走了。

        吴娘子见状喜不胜喜,连忙到女儿屋里,夺下她手中的针线笑道:“我的好闺女,娘给你相了门好亲事。”月娘闻言脸色羞红,将脸往里一扭,不肯听她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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