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昨是今非
欧洲之旅结束后，韩湛和王语晨回到了家里。韩湛在楼道口的快递柜里取出了这几天积累未看的报纸，粗略地浏览一遍后，目光最终被一篇致歉词所吸引。他立刻找出前几期的报纸，终于在第四版找到了名为《植物人醒来后居然能预知未来》的报道。这是本地的一份报纸，“植物人”一词让他立刻联想到了林清。虽然报道上的名字是化名，但是医院名没有虚构，韩湛饶有兴致地读着这篇文章。
“看什么呢？”王语晨洗完澡，披着睡衣，轻轻靠在老公身上。
“你看！几天不见，你的前男友已经成为新闻人物了。”
王语晨仔细看着报道，皱着眉头，表情复杂。
“这是真的吗？你男友是不是想哗众取宠，以什么特异功能来蒙骗世人？”
“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对啦！老公，你还记得吗？我们在伦敦逛街时，一黑人抢了我的包，我还报了警……”
“嗯。不过，警察没用啊，找不回来。不像我们中国的，外国人丢了什么，立刻能够找回来。”
“你可能不相信。看望林清时，他曾经对我说过这事，我当时根本没有注意，但它真的生了。”
“是吗？”韩湛面色凝重，吃惊地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先问我有没有桔红色的包？然后说我穿着那身衣服，在街上会被一黑人抢包……他让我多加注意……”
“哦？他真有这种能力？他没有告诉你，包找不回来吗？”
“没说。其实，听他那么说之后，我在包里也没放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你老婆我聪明吧？”
王语晨撒娇似地环抱着韩湛，韩湛亲了她一口，赞美道：“我老婆最聪明了！”
这一晚，韩湛彻夜未眠，他在猜测，林清有预知能力的几率有多大？看着身边熟睡的娇妻，韩湛偷偷溜下床，钻进书房，打开灯，用钥匙打开上锁的抽屉，取出带密码锁的笔记本，提笔记录自己现在的所思所想。记笔记的习惯是他在大学那次表白失意后养成的，他有太多的想法和秘密，因为无人可说，只能在纸上自诉。每当他失眠或烦心，他就翻开以往的笔记，回省自己是如何一路走过来的。
半夜时分，王语晨起来上厕所，现老公不在床上，她见书房亮着灯，便悄悄走过去，看见韩湛手中拿得一笔记本，正看得入神。她站在书房门前小声地问道：“你在干嘛呢？”
“哦，没什么。”韩湛连忙合上笔记本，锁上抽屉，故作轻松地说。
“哦！不早了，回去睡吧！”
韩湛点头回应，回到床上，见妻子渐入梦乡，他开始数绵羊，挣扎了很久才睡去。
几天后，王语晨按照林清提供的地址，来到了林清现在的家。林清一人在家，他正在网上找工作，开门，见到王语晨，他有些吃惊。
“怎么？不想让我进去？”王语晨笑着说。
“怎么会？”林清笑着让开，关上门后，指着沙说：“随便坐。我还以为是那些烦人的记者找上门了……你们旅游回来了……”
王语晨点头回应。以前，王语晨一进门就会像回自己家，很自然地靠在沙上。现在呢，面对熟悉的沙，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然和放肆仰靠，王语晨心里不禁有点难过。她坐在沙上，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红盒子，微笑地递给林清，说：“这是我在欧洲给你带的礼物。”
林清拆开盒子，看见一块十分精致的手表，他笑着说：“真漂亮！”
“嗯，对啦！去欧洲之前，你说过，我在街上会被一黑人抢包，我果真被抢了……回来后，我看见报上刊登了你的新闻……你是不是真的能预知未来的事？”
“或许吧！我接触过的那些人反馈给我的画面，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无论是当事人还是当事人身边的人，全都成真了。可能是我昏迷了三年，上帝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所以给我这种特殊的能力。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吧！我昏迷时，一直看到你穿着婚纱的情景，你还有个新郎，本来以为是我，结果你真正结婚那一天，我才看清楚他的脸，他是韩湛。”
“不可能吧！你一直昏迷着，都没见过他……”
“嗯。你和他一起来看我时，我看见他，当时特别吃惊，但我觉得没必要和你说……”
“报纸上说你要接触别人才能看到相应的画面，上次你也是碰了一下我的手，不如，你现在再碰碰，我想知道我即将面临什么事，顺便验证一下你的能力。”
王语晨大方地伸出手，林清看着她，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放在她手背上。在接触的一瞬间，脑海里开始浮现画面，他看见韩湛怒气冲冲地对着王语晨说话。
“你看见什么啦？”王语晨见林清面色凝重，欲言又止，她催促道：“看见什么就说什么，犹豫什么呢？”
“我看见，你和韩湛可能，可能生了争执，你们好像在吵架，我是说好像，我只能看到画面，不能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哦？不可能吧！我和他从认识到现在，几乎没吵过架，你确定吗？如果没有生，你可要请我吃饭哦！”
“不用等到以后，现在就可以，好久没吃烤鱼了，我们去吃烤鱼吧，去你最喜欢的那家……”见王语晨有些犹豫，林清立刻改口说：“你现在方便吗？要不改天再吃？”
“不啦！就现在吧，说实话，我也好久没吃烤鱼了，现在就去吧……”
两人来到楼下的有缘人烤鱼店，店主看见他们之后，热情地打招呼：“真是好久没见了你们了！”
“是啊，有三年了！”望着店里陌生的一切，林清不禁感慨道：“这里变了！”
“嗯，一年前重新装潢了一遍。”店主回应道。
“是啊，好像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听见林清这样感慨，王语晨不自然地低下了头，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三年前，有缘人烤鱼店开张，林清和王语晨是店里的第一位客人，故店主记得特别清楚，再加上他们之前经常来这里吃烤鱼，店主与他们已熟识。
烤鱼上桌后，林清夹了一口，赞道：“味道没变！”
王语晨也吃了一口，笑了笑，说：“是的，老板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没一会儿，店主托着一份情侣套餐，缓缓地走了过来。
林清见状，连忙问道：“这是……”
店主笑道：“我还记得，你们特别喜欢吃这个套餐，你们好久没来了，今天送你们一份……”
林清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王语晨，征求她的意见。
王语晨说：“真是非常感激，就放这里吧！”
店主放下套餐之后离去。两人望着套餐呆，分食，无论是谁都再也吃不出当年那种感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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