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大导演
“再说秘书装的高跟鞋不也该露脚趾，至少露脚背吗？”
李浩然：“？？”
“洛兄弟，难不成你是个足控？”
换做是其他朋友，李浩然就直接说兄弟你XX真XX奇怪了。
他犹豫了一会，决定文雅一点。
洛禾鲤摇了摇头，道：“我不是。”
那应该就是被那种电影给教坏了吧。李浩然也没在意，只是想着洛禾鲤应该是没亲身经历过。
洛兄弟是个纯情的人。
他邪魅一笑——芜湖，洛兄风流远不及我。
…………
…………
惠香缘。
洛禾鲤整理了一番着装，主要是打量他的头发。
——被李浩然强压着烫的一个头型，单看照片他觉得挺丑的，但实际意外的有些搭。
推开了门，朝里面观望。
“中午好，洛先生。”李丹琴伸出一条洁白的藕臂，朝他挥手。
洛禾鲤于是就简单的看了她一眼。
和早上见面不同，现在的她褪下ol裙，身上是件深V的黑色套裙，裙摆刚到大腿位置，腰带贴身勾勒着属于女人的纤细。
与腰部相连的臀部曲线也尤其出众。
脚下是系带的凉鞋，阿荣也穿过类似的，这种鞋子除了鞋板之外，和裸足也没什么不同。
李丹琴摸了下自己利落的短发，邀请他在对面坐下。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手里的咖啡还热着，洛禾鲤道：“那这杯咖啡，我大概也不该喝。”
“是给你的。”她笑了笑，“人总要想个万一。”
“我们先聊正事吧，我也不知道能留你这种大忙人多久。”说话的还是李丹琴。
她偏了偏头，把垂落的一缕碎发甩回去：
“你的事我听说了，也知道里面隐情很多。当然，我不是来代表方华说话的，我的立场是你的一名同学。”
“但是我……希望你也能体谅我一下。”
“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你自己考虑。”
洛禾鲤格外看了她一眼，李丹琴的容貌不算多漂亮，普普通通。
但因为干净，就格外显得娟秀。
“首先，你拍摄处女作时邀请的那个前辈，金牌制片人路秋……他是方华的人你知道吗？”
洛禾鲤瞳孔微微放大了下。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他知道的还挺早的，还没回明昏，在面馆的那天就知道了。
在和方华大文娱、在有关他的处女作《挽歌行》的整个事件里，最可恨的，还非路秋莫属。
还没被踢出去前，洛禾鲤和路秋就常有争执。
只是当导演的要花钱，当制片的要省钱，大家理念之争，他那时候天真，觉得很正常。
甚至被踢出去后虽然觉得诡异，却也不想怨恨路秋，就只是觉得心寒。
哪怕他是第一个带着方华的人找过来的混蛋。
“义气”嘛，“真心”吗。别人既然没有，那不管他再说什么，对方还是不会有。
但查到路秋是方华大文娱的人后，这就一下变味道了。
这事先按着不表，先说等他被逼走后，空出来的电影导演位置。
“他们给了一个叫做郭师勇的导演。郭导……我就不便多说了，你闲时可以去拜读一下他的作品。”
“《在你微笑时心动》、《dear，翻译官》……”
听到李丹琴说出这两个名字时洛禾鲤愣了愣。
“这不是电视剧的名字吗？”
李丹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出来。
——而且都是烂剧！
两部都属于捧新人用的偶像剧，早的一部打着口号是致敬政坛一线的同声翻译官，晚拍的一部说是尊重电竞梦想。
前者惹怒了一个小众但影响不小的圈子，后者惹怒了一个大众影响也大的圈子。
一部评分3.4，一部4.6。
别误会，不是后面拍的起码有进步。
单纯是赚到钱了，请的水军更多。
而这，就是这“位”叫“郭师勇”的导演的“个人特色”。两部土偶拍的，还真就是那个喜提黑粉+10000。
越是骂，人家就越是赚的盆满钵满。
每天薇博的热搜都是他们的，营销费用都少了，还能筛粉。
方华大文娱的W就这么赚来了，剧火了，主演也火了，就他娘的郭师勇没火。
哥哥的粉丝们在薇博这种地方撕逼时可懒得一起维护导演，他们也只会怨——这什么破导演，把我家哥哥拍成这样。
说白了，郭师勇现在急需一个机会，来扭转他的风评。
“再过不久，《挽歌行》就会被当做是郭导转战电影后的第一步作品……”
首战告捷！
跨界导演，天赋绝伦！
以过去两部剧的营销手段，洛禾鲤已经能想象到等挽歌行上线后的标题封面了。
他心里掀起一番又一番波澜，虽然有意控制着神色，但也是肉眼可见的难看。
“我的电影……会被他拍成一个烂片吗？”他觉得自己头顶要喷火。
“这谁也不知道。”李丹琴说，“从郭师勇如今的需求判断，他是要一部好片来扭转风评的。”
“但…他历来拍的，一向烂出特色……”
虽然方华的人更愿相信，郭师勇之前那都是为了快速赚钱故意拍烂片……
但万一……万一他真就只会拍烂片，真就只擅长营销呢？
这谁也不敢确定。
“我知道了。”洛禾鲤发出长长一声鼻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所以方华的人不敢把那些大导演的项目交给郭师勇赌，正巧这时候路秋拿到他的剧本，两人向方华申请投资。
大项目不敢赌，怕黄了。但换做一个小导演付出两年的心血筹备的计划。
那就无所谓了。
“哎。”李丹琴忽然喊。
洛禾鲤于是被她拉回神来，问道：“你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了……”李丹琴无奈，摇摇头。
两人于是相互看了一眼，洛禾鲤就准备找个理由，买了账先走。
“谢谢你，李……李姑娘？”
“扑哧。”他犹豫这一下，倒是忽然把无奈的李丹琴逗笑了。
“你是不知道该叫我什么好吗？”
洛禾鲤索性点了点头，他刚才想叫小姐，但想了想觉得怪怪的。
“你过去都不叫我的。”李丹琴忽然道，她扬起来脸，手无意识的搅着咖啡。
洛禾鲤看着她的模样，忽然心里一紧。
自己……应该要早点走了，不然一会怕要出事！
“你别紧张。”李丹琴又扑哧笑了一声，然后微微眯起眼睛，“你不记得我了，是好事。”
“我们过去，是仇家。”
“嗯？”洛禾鲤挑了挑眉。
“我知道我知道。”李丹琴看他神情，又解释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大概是本来就没恨的多深吧，你过去吼过我，差一点动手，但我那时喜欢你。”
“所以我就很伤心，想着，啊啊，这辈子都不要原谅你了。”
李丹琴说到这，颇有些小孩气的蹬腿伸了个懒腰。
“只是，今天看到你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的时候，反而一下子释然了。”
她又变回原来的知性，仿佛刚才的都是错觉。
洛禾鲤看着比过往成熟许久的她，却怎么都没有印象，只好道：“我道歉，我当时为什么要吼你？”
我很正人君子的，从不跟女人动手好吧。
“因为我跟着别人把你女朋友骂哭了吧。”李丹琴笑了笑。
“你把大学同学都忘了，那还记得你女朋友是谁吗？”
洛禾鲤：“？？？”
话不可以胡说。
我这，万年直男……真是……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他一个人，越想越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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