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十四公子

秦千威拖着久病的身体在永安皇城的偏殿接见了华惊云。

        这头玄真国的雄狮强撑着病体，尽量不在炎武城的使者面前丢了皇帝的威仪。但华惊云看着秦千威还是有一种英雄迟暮，落日余晖的感觉。

        由于皇帝严重的病情，两人的会面很短。秦千威只是宣布册封华惊云为玄真国的太傅，负责教导自己的那些皇子。并且希望华惊云能尽心辅助自己的继承人，完成北伐蛮族的大业。

        华惊云在太监总管的引导下退出了偏殿，并具体询问了秦千威皇子们的情况。太监总管所介绍的情况和荆告诉华惊云的信息基本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当太监总管提到十四皇子秦之烈的时候，华惊云特别询问了一下。

        太监总管例行程序般的介绍秦之烈的情况：秦之烈在众皇子中排行十四，生母是秦千威还是越王的时候为越王整顿御马的下等宫女。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随着秦千威出猎服侍左右。皇帝射杀野猪，得意地以烈酒下猪肝，也是在得意之余妃子们不在身边，于是皇帝临幸了这个伺候鞍辔的宫女，野合生下了秦之烈。

        华惊云当然不是想听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在太监总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华惊云已经塞到他手里一袋子沉甸甸的金币说道：“关于十四皇子，公公可否讲的再具体些？”

        太监总管掂了掂金币的分量，公公脸上乐出了花：“华太傅，您这样让老奴多不好意思。只要是老奴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监总管毫不客气的将那袋子金币收进衣袖，然后滔滔不绝的向华惊云介绍秦之烈的一些传闻：

        秦之烈的母亲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所以他有时候虽然会被被兄长们拉拢，但更多的时候是被兄长们欺负，他性格自闭内敛，很少和人说话。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人隐姓埋名在市井浪荡。

        来到永安不过一个月，秦之烈便在花街柳巷比较集中的南城有了一个叫紫云花魁的相好。有一次为了这个叫紫云的花魁，堂堂皇子竟然和一个叫周智的商人子弟大打出手。

        周智是永安第一大牙商的周启的儿子。所谓牙商，就是交易过程中提供交易场所，居间协调双方定价成交，或者代客买卖货物抽取佣金的人。作为帝都的永安城自身出产有限，物资供应全靠其他地方。周启现外地商货运至永安交易，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往往会遇到无处囤货的问题。

        周启便租了南城一带的民房，辟为仓库，以极低的酬劳招揽些因失地进城谋生的农民担任护院，一并租给外地来的行商。

        周启靠租赁仓库迅积累了一定的银钱，于是他便将这些钱全部用于租赁更多的民房，遇到不肯出租的人，他便纠集手下使用各种阴招恐吓甚至殴打房主。周启逐步控制了永安绝大多数的仓库，外人很难再涉足这个行业。进而，周家以此为基础，把持了永安城所有上不得台面的黑街产业。

        家境如此殷实，周大公子整日游手好闲，寻欢作乐。身边总跟着护院的保镖和一群狐朋狗友，稍有不顺便与拳脚相向，渐成永安一霸。

        周智每次去找南城万花楼的花魁紫云，都被告知紫云姑娘正在陪一个熟客。周智心中有些恼怒，便召集手下，准备教训一下秦之烈。

        周智等人虽然人多势众，却不是秦之烈的对手。秦千威征战一生，绝不可能荒废众皇子的武功修炼。刀法绝伦，灵力修为已达炼刀境九重的秦千威亲自教导皇子们武功。在秦之烈的指导下，皇子们的武功也都出类拔萃。秦之烈的武道修为在众兄弟中更是佼佼者。

        周智吃了亏，鼻青脸肿的逃回家后央求父亲为他出气，周启却认得秦之烈是十四皇子。虽然秦之烈是皇帝陛下中最没势力的一个，但毕竟也是皇子，得罪不起。周启备了一份厚礼，亲自带着儿子向秦之烈谢罪。

        周启当然明白富不跟官斗的道理，于是便央求秦之烈收周智做从人，期待有朝一日能混个出身。

        秦之烈又通过周智认识了黑街一霸姬朋。姬朋本来是个默默无名的混混，三年前突然找到南城的流氓头子孙琦面前。掏出两大捆香，点着以后，一捆立在桌子上，另一捆撩开义父就杵在胸口。咬牙等香灭了，冲孙琦一努嘴。

        街面上混的都门清，这摆明了是叫板，孙琦必须依葫芦画瓢跟姬朋斗，要是皱皱眉头就算栽了面。这招是孙琦的成名绝技，但这次他算遇到了对手，一皱斗到胸口看不见一点好肉，不支晕倒。

        从此姬朋在南城就算床下了字号，南城除了仓库最多的就是花街柳巷，姬朋的生财之道就在其中。专寻那达官贵人的小娇，打听好乘轿人的底细，寻那左右无人的时候，上前低声问一句：“大人，某某姑娘伺候得可好？”因朝廷规定官员不得出入青楼，轿中人便知道其中的规矩，又不愿意生事，便吩咐从人打赏。只要收了钱，姬朋便决不再纠缠此人，遇到官府查牌的时候，还会提前通报讯息。就这样，不出几年，姬朋便坐上了城南的头把交椅。

        姬朋遭到同行嫉妒，上个月被孙琦构陷投入中尉府的大牢。姬朋和周智平素有些来往，早听周智吹嘘永安最近来了个十四公子出身高贵，手眼通天，便央求周智搬十四公子捞自己出狱。

        秦之烈本身没什么势力，又不愿意在周智父子面前跌了皇子的份儿，只得自己掏钱上下打点，将姬朋捞出狱。姬朋从此便整日将十四公子如何仁义挂在嘴边，殊不知，秦之烈自己也是有苦难言。由此却也成全了华惊云永安城黑道势力中的名声。

        听了太监总管的介绍，华惊云十分期待明天与秦之烈的会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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