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番外——心态放平

过来人都劝没过来的人，心态要放平。可是没过来的人不过来，又怎么能深刻理解这“放平”里有多少无奈、放弃和宽容呢。

        铁柱的一个表哥王军，人很热情，邻里乡亲的有事都叫他帮忙。他有个当支书的叔叔，虽然这个叔叔六亲不认公正廉明，但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加上村民连亲带故的也多，平时没受欺负日子过的也跟大家差不多。

        王军自打懂事就是想着要多赚工分，所以在生产队不惜力气多干活，虽然按工分分粮的时候比别家多分一些，可一年还得有几个月要饿肚子。后来王军现生产队的队长、会计、民兵队长家的日子过得都比他家富裕，于是他树立了一个新的理想，当官。

        要当官先积攒人气儿，以后遇到个小官儿，他就在人家面前拍马屁，过个年节送东西，帮人们家修房子、扛东西，有事帮着维护场子啥的。王军自己也没啥才能，村里干部都满了，就副支书还空着，王军早就入了党，所以就奔着这副支书使劲。想当副支书的不止一个人，可谁都没有王军这么执着这么费心。眼看快到选举的日期了，王军信心满满，连村里人都议论这回这副支书肯定是王军。可算来算去偏露了一卦，县里直降给王村一个副支书，听说原来是某位领导的秘书。这个晴天霹雳可把王军劈的不轻，恨的牙咯吱咯吱响，几个晚上没睡着，白天见到人也不愿多说话。

        日子还得过。王军父母、王军媳妇、王军姐和姐夫、王军小外甥全挤在一个房子里，晚上老的小的睡东屋炕，年轻的睡西屋炕，各搂各的媳妇各吃各的奶。那时候小叔子跟嫂子，妹妹跟姐夫搞在一起的很多，甚至也有公公跟媳妇搞在一起的。其实这个确实很难控制，都正当年华，男男女女的睡在一起好多年，就跟狗面前放盆肉、猫面前放盆鱼，得多强的革命信念才能坚持不出事情。西方传统儿女18岁就离开父母，也难拦住某些禽兽父亲连亲生女儿都性侵。猛兽都有领地意识，所以往往两只豹子天长地久；猴子之类群居动物，就不分血统互相搞，猪这种被人强迫群居的动物最后连亲妈都搞么。

        穷这个字一直刻在王军心上，虽说村里人也都这样生活，可王军这人天生就头长傲骨。官路走不通，只能从自己身上下手，葵花宝典开篇就写“若练此功必先自宫”，不过现在的社会自宫除了某些人的异样心里需要外只能是身心受到伤害别无益处，所以王义没有这么做。他采取了其他方法，不生孩子。

        王军狠狠心跟他媳妇云商量，不要孩子这个事一来不再怕被带绿帽子，二来家里粮食会宽裕不少，三来只奉养父母的担子比即养父母又养儿女的担子轻，四也是最总要的，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遭受他所遭受的。他媳妇营养不良，之前有过一个孩子没怀住流产了，哭了两个多月，这刚刚走出了阴霾，也不想再生，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王顺媳妇本来怕老人那儿不同意，没想到老人更开明，反而安慰他们说过去饥荒的时候生下孩子都是拿去卖了换粮食的，实在没人愿买自己也养不起的就扔路边也大有人在。老人还教了他俩避孕的办法，用羊肠子做安全套。

        心态放平了人也坦然了，毕竟姐姐生了娃，他家也算是有后，家族分支那么多，仅仅少了他这根毛细血管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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