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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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怎么就突然去了？大夫不是已经帮老夫人解毒了吗？”从门外经过的两个家奴低声议论着，他们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秀霞的耳里。&1t;/p>
另一个家奴假意压低了声音：“谁知道呢？不过老夫人平时在府里如此公正，想必即便是下了黄泉也会找到真正下毒手的人。”&1t;/p>
秀霞在屋内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底愈慌乱。当时，姜涟命令她去下毒的时候，她就不该答应的。双手紧紧捂住心口，秀霞的目光扫视了整个屋子。&1t;/p>
过了许久仍不见有任何动静，她才安心了些。疲累的走到床前，正欲躺下休息，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杀人偿命，你该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这个苍老的声音秀霞再熟悉不过，正是老夫人的！&1t;/p>
可是，老夫人分明已经……&1t;/p>
“啊啊啊！”秀霞惊恐万状，双手猛地抱头蹲了下去，嘴边还不停的惨叫。&1t;/p>
可是她的尖叫声并掩盖不了那个苍老的声音：“为什么要害我！下来陪我吧！”老妇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秀霞的耳旁。&1t;/p>
早已恐惧到了极限，秀霞疯一样的撕扯着自己的头，惊恐的叫声也愈凄厉：“不是我，不是我！不是……”&1t;/p>
“分明就是你将毒下在了药里！”老夫人的声音如同往常一般铿锵有力。惊得秀霞将原本就缩在一团的身子，缩得更紧。&1t;/p>
疯疯癫癫的摆着手，她不住的哭嚷：“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指使我这么干的……”&1t;/p>
话音未落，便见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随之涌进来的竟然是老夫人和姜岳山！而老夫人看上去虽有些虚弱，却是活生生的人！&1t;/p>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姜岳山叹息一声，吩咐人将已经疯的秀霞带了出去。姜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可见到的却是已经疯的秀霞被好几个人架着离开。心中油然而生不祥的预感……&1t;/p>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姜岳山的声音从秀霞的房间内传来。姜涟磨磨蹭蹭的走进房间，望着房间里的人，心底便知今日之事想事已经被众人所知了。&1t;/p>
“父亲，老夫人……”规规矩矩的向两人福了福身子，心底早已惊惧万分。虽说身为嫡女，可府中人人皆知，老夫人向来只为公正，不为嫡庶。&1t;/p>
姜岳山踱步到她面前，死死地盯着她望了许久。终是容不下心底的怒火，猛的扬起手狠狠的打在姜涟的左颊之上：“是我太过宽容你了，还是你母亲根本不知如何教你做人！以至于现在竟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1t;/p>
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姜涟却仍然是不愿意认罪。一旦她松口认下了自己的罪责，那么从今往后，在这个大理寺卿府邸里，便再也没有她容身之所。&1t;/p>
“女儿不懂父亲为何如此生气，若是因为老夫人中毒一事而心中焦灼，女儿自愿挨下这一巴掌。只是，若是因为些无稽之谈，女儿不服！”&1t;/p>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可她仍然不愿认罪。姜岳山失望透顶，指着刚刚秀霞被拉出去的方向，大声怒吼：“你的丫鬟已经什么都招了！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1t;/p>
从一开始得知老夫人中毒之事时，姜岳山心底便有了一丝疑影。他虽未见过死而复生的姜锦袖，但却从下人口中得知老夫人和她关系极好。姜锦袖决然没有对老夫人下毒的道理。倒是自己这个嫡女，自幼便极其善妒……&1t;/p>
心里寒了许多，姜涟知道自己再也挣脱不了。闭上双眸便跪在了地上。泪水滑落脸颊，可此时此刻她心底里藏的并非是悔恨，更多的是对姜锦袖的恨意。&1t;/p>
“罢了，都散了吧。”这时，久久未语的老夫人突然话。得知姜涟对自己下毒虽然气恼，但也并不想夺她性命。更何况，姜岳山向来喜爱他这个嫡女，如今若真让他处置了姜涟，只怕往后的日子里他会后悔不已。&1t;/p>
老夫人已然话，其他人便也没了异议。纷纷散去后，姜岳山亲自将老夫人送回了她的院子：“今日之事，多谢母亲宽谅。”&1t;/p>
“如果我非要追究，只怕往后你会更加厌恶我这老婆子。”摆摆手示意姜岳山可以离开了，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走进了房间。&1t;/p>
姜岳山见老夫人走进了房间便也回过身子，正欲离去之际，便听到老夫人从屋内传来的声音：“既然冤枉了锦袖丫头，便好生安抚一番。明日，你亲自去柴房接她出来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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