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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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豢养的金丝雀，你会觉得它幸福吗？”&1t;/p>

        不自由毋宁死，这话为何如此有名，还不是说出了众人心声嘛！&1t;/p>

        晋王的脑回路，姜锦袖无法理解，她觉得如他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知道有情饮水饱的意义——哪怕辛苦劳累，只要那个女人愿意，那就都不是问题。&1t;/p>

        当然，重点还在于，那个女人不会被辜负！&1t;/p>

        “……好吧，你赢了。”不知她心中所想所悟，可她这反问却让晋王哑然一时。&1t;/p>

        姜锦袖失笑出声，不认同地说：“这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对错，错了就是错了。所以说你三观不正呢。你怎么会觉得那样就是对一个女人好呢？再者，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一个人的一辈子？”&1t;/p>

        “够了，姜锦袖！处于底层的人有时候连自身生死都无法决定，谁让他们处于底层呢？是我让他们处于底层的吗？难道我的奴仆甚至那些寻常老百姓还要比我更有优越感，比我活得更滋润？这不是反了天吗？社会大同那只是理想罢了，你别扯进现在的生活。”&1t;/p>

        晋王有些恼羞成怒，他说什么了？他只是在不知妹妹身份的情况下，将妹妹以普通人的身份送出去罢了。&1t;/p>

        他堂堂一个王爷，只要没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如何决定不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死了？就妹妹那种相貌，小户人家如何养得住她？对小户人家来说，美貌是双刃剑！&1t;/p>

        “算了，算我什么都没说，好吧？”姜锦袖摇了摇头，表示心累说不通，这是个古代阶级社会，她拿平等自由这种前思维和他们的确是说不通的。&1t;/p>

        何况，绝对的自由平等完全不存在，对面这人也不懂爱情，她说那么多都是白费心机呢。&1t;/p>

        他是来教训她逾矩的，怎么会扯到这里，还让她对他摆出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本王看，你到如今都没认清自己身份吧，不然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觉得自己了不起吗？”&1t;/p>

        这些问话的深意她明白，位份上他是王爷，她是县主，比他低；身份上，他是夫，她是妾，比他更低，所以她不得忤逆他。&1t;/p>

        “抱歉，王爷，以后臣妾会注意的。”算了，不和古代沙猪主义人士计较了，她就表面低个头得了。&1t;/p>

        “嗯，我接受道歉，你我盥洗睡吧。”不管她此时是真低头还是表面做个样子，晋王已经不敢求得再多了，省得两人又是一番口枪舌战。&1t;/p>

        他没想到，他云溪尊还有怕一个女人的时候！&1t;/p>

        知道晋王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可姜锦袖越看清他本质，就越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哪怕同床共枕他什么都不做，她也无法忍受。&1t;/p>

        可她心里清楚知道，她越反抗只会适得其反，使得对方更加变本加厉，于是便沉默的忍受着。&1t;/p>

        隔日姜锦袖起来时，晋王早去上朝了，上朝前还专门将她叫起来伺候盥洗更衣，还嘱咐她不要将张秀雅的真正身份说出去。&1t;/p>

        这害她感觉没睡够，等他离开后，又睡了个回笼觉。&1t;/p>

        当年德妃事后，皇上可是下令要处死张秀雅的，她如今自然不好大张旗鼓地被德妃认回，否则圣意难测，谁知皇上还会不会因当年事，再次下令处死她。&1t;/p>

        这些事姜锦袖早想到了，根本不必晋王提醒，要不然，昨日在墨林跟前，她为何没将张秀雅是晋王亲妹妹的身份叫破？&1t;/p>

        晋王还承诺墨林，说今日要将马和张秀雅都交出去呢，也不知他怎么交？&1t;/p>

        哼，反正这事不是她答应的，让晋王自己头疼去吧！&1t;/p>

        泡了壶茶，在近午的阳光下醒了会神，姜锦袖正想着，昨日没去成绣铺，那要不要今日下午去时，德妃却叫了她说话。&1t;/p>

        她到德妃那里时，德妃正拉着张秀雅的手笑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摸摸对方顶，整整对方衣裳，一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神情，极为亲昵。&1t;/p>

        “锦袖来了，快，过来，你妹妹一直将你挂在嘴边说不停，都念叨了你一早上了，显见得她和你投缘，喜欢和你亲近。”&1t;/p>

        看到姜锦袖来，德妃一脸笑意地喊她，对她表现出不同寻常的亲昵。&1t;/p>

        知道德妃这种亲昵源自于她刚认回的女儿，姜锦袖倒是能坦然接受，“母妃说笑了，秀雅再和我亲近，也亲近不过您啦！”&1t;/p>

        德妃很喜欢听这话，笑着嗔怪“就你会说话。”&1t;/p>

        姜锦袖回之一笑，没再说什么。&1t;/p>

        而张秀雅看来则有些局促，姜锦袖走至她身边时，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之前德妃和她说话时，她也是这么局促的。&1t;/p>

        德妃安抚女儿坐下，然后和晋王一样嘱咐了姜锦袖，依然是让她不要随意暴露张秀雅的身份，暂时还唤其现在的名字，而不是本名璎珞。&1t;/p>

        对此，姜锦袖表示自己定会谨记，德妃才放心。&1t;/p>

        随后，德妃又交代她带秀雅上街，给她置办些衣裳饰。&1t;/p>

        “去仙梦居，天香阁这样的地方，不要吝啬银子，就要最好的……叫那些人上府里伺候不是不行，但我女儿如花般的年岁，不是受拘束的时候，还是要往外头走走，多见识一番，所以你就费心些，带着她去。”&1t;/p>

        似要将十几年的感情都一下弥补完般，德妃细致地交代着姜锦袖。&1t;/p>

        公主们享用的都是宫里进贡的上等东西，张秀雅身份本是公主，可却一点都享受不了公主的待遇，德妃只得去外头给她置办行头，但她身份是德妃，无法像平常官宦或普通人家那般随意在外行走，就将事情交托给姜锦袖去办。&1t;/p>

        德妃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姜锦袖不好推脱，张秀雅又是她给带回来的，她只得答应了德妃。&1t;/p>

        “娘——不，我叫错了，是母妃，是母妃！”&1t;/p>

        张秀雅从刚才就想说话的，可德妃一直没给她机会，这会得了空隙，她才开口，只是到底以往生活在民间普通家庭，缩手缩脚，不敢说话的小家子气一时还改不过来。&1t;/p>

        看她手里攥着帕子，一副怯弱不敢说话样子，德妃心里一暗，心疼道：“乖女儿，你说，别怕，母妃都听着呢。”&1t;/p>

        是她这个做娘的没用，当年亏待了女儿，才让女儿成了这个样子，如今她只会怜惜女儿如此模样，哪里会嫌弃。&1t;/p>

        “我……我养父如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我这做女儿的还是不要置办那些东西了。”&1t;/p>

        德妃是亲娘，她可以喊娘，可养父却不是亲爹，她对养父喊爹爹，德妃不喜，她还一时没纠正过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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