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祀

初代的身上缠绕着高旋转的风，用力一跳，腾入空中，躲避了巨石的砸击。紧接着，巨石堆砌聚集着形成一条无尾的长蛇，张着黑洞洞的巨口扭曲着向空中的初代咬去。他见状，将身上缠绕了风刃，跳入了巨蛇的口中，像是一把锋利的长刀将巨蛇劈开了，巨蛇碎裂成无数的碎石掉落了。

        二代朝着初代落下去的方向冲了过去，周围的土石迅地汇聚着，缠绕到他的手臂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尖锐石锥。跑动过程中，他伸出了另一个手，从地面上举起了一道道坚固的石墙，阻挡了初代的身后和左右，形成了一个只向着他开着的口。

        在空中还未落下的初代，现了二代要将自己困尽笼中的目的后，径直地着地面落了下去，虽然他可以通过风将自己吹的偏移方向，但是没有。他一落到地面上，立刻拔起腿，伸出拳冲了过去，并将拳上缠绕了高旋转的风刃。

        二代在自己和初代的面前举起了数层厚重的石墙，试图阻挡初代的攻击。而石墙在铸就的一瞬间，便被贯穿出了一个门一样大小的豁口，从豁口中初代飞了出来。二代闭上了眼睛，土是无法阻挡风刃的，但他还是伸出了尖锐的石锥。

        石锥像是刺到了什么。

        风不断地吹着尘土，听得见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二代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石锥贯穿了初代的胸膛。

        二代不知所措地抽出了石锥。

        初代微笑着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终止所有的战争，但是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对力量渴望的贪念也是没有止境的。不过你不要放弃，你要设法建立一个完善的斗争制度，这样延生者可以在较量下维持着仇视般的和平。活过一百多年的我现战争是不断的，是无法阻止。我见过太多的战争了，我放弃了，我想要死去了，谢谢你。”

        初代环视了一下天地四方，跪着死去了。

        二代愣愣地站在那里，许久之后，他跪了下来，大声呼喊着：“你这个愚蠢的懦夫！”

        后来，二代离去了。

        跟随初代的延生者召集了更多的延生者，而二代的身边也渐渐汇聚了更多的延生者。

        战争在不久之后打响了，但是二代没有参加，用他转而进行了对自己掌握的秘密的探索，那个被他从宫殿中带出来的东西。它像是被更加强大的力量禁锢着，在接下来的百年之间，他突破了前暴走状态，用后暴走状态的力量再去攻击那个东西，仍然没有作用。他问及经历过神启元年天地崩坏的延生者，问他们天地毁灭时候的场景，又问到他们那个极天光瀑中的少女是否留下了什么东西，但是他们竟说不出一点儿关于那个东西的信息。

        当继续的探索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他于神启三百年，参加了战争，并迅地结束了战争，创制了延生者维持斗争的制度：以跟随初代的延生者们作为隐匿派，以跟随自己的追随者作为斗争派。而后，他废除了自己在这个制度中监督和审判的权利，规定，每一代的两派中各选出一个风的原力者作为审判者，责任是监督和审判另外的一派。后来，他现这个制度下存在这一个严重的漏洞，就是审判者作为监督者而其本身不受监督的现象，但是他已经不愿在进行力量镇压下的管理了。

        为什么会选择风的原力者作为审判者呢？因为在同代之间，几乎同等的力量拥有量之上，除了对原力控制的熟练度和精准度的获胜条件外，还有原力之间存在的互相压制的条件，即风克土，土克水，水克火。这里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漏洞，就是没有一种原力是可以压制风的。先代的延生者们认为原力之间形成的是一个互相压制的循环，而这其中缺少了一个重要的属性，就是既被火压制也压制风的属性。经过无数战斗的延生者们的经验，和他们通过对自然的探索及思考，他们曾经猜测过这一属性，是雷。但是它却从未出现过，于是这就是二代将风的原力者作为审判者的原因。

        创立了制度之后，他选择了一个效忠于自己的三代延生者，土的原力者。他选择了一个较为隐蔽无人知的地方后，隐藏在了原力的状态中，用来守护自己所持有的秘密。因为他考虑到其他土的原力者会从土层中感受到他隐藏的波动，于是让自己选定的三代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双层的坚固壁垒。

        时间回到现在。

        石城，是这块大6上最庞大帝国的运输中枢。它的北方数百里外便是这帝国的核心城市；南方连接着大海，可以抵达众多岛屿和他洲他国；西方连接着连绵的群山，群山中蕴藏着无尽的矿藏；东方连接着被帝国驱逐的囚徒、反抗帝国的外族、传播假义的异教徒所组成的零散的村落和城镇。

        夜，石城的一家客店。

        全身麻痹的羽被安顿在床上，她努力扭转了脑袋看着屋子里转来转去的长袍女人和呆傻地跪着的断臂男人，他不知何时摸到了几件衣服，胡乱地套在了身上。

        断臂男人悄悄地抬起头看了看女人的脸，连续几天不停歇的赶路，她的面色犹如死人一般地苍白。

        “你是谁？第几代？”长袍女人气喘吁吁地问男人。

        “第六代。”

        “第六代？怎么可能，除去巨石像的延生者有悖常理外，没有任何延生者是可以违背力量增长的规则的，但是为什么你的力量这样的弱小？”她一脸烦躁的样子。

        “您如此焦虑，并不是因为我吧，是因为那个轻松地击败了擎和北影的男人吧。”

        “他的名字是水木。”羽插了一句。

        “请问审判者，您的名字，您的能力，您是第几代？”男人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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