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破旧的书籍

此时，梦颖和水木的情况与四处地在黑暗森林中寻找出口无异，他们感到这片天地中只有他们两个孤零零地存在着波动。他们不知要不要前进，但如果要前进，那么前进的方向又向哪里呢？按照梦颖所说的方法，哪里有波动，他们就去向那里。但现在她的波动领域上也感受不到一处的波动。

        他们驾驶者一辆马车向石城的方向走去，度缓慢。他知道兮泽他们的位置应该就在石城附近，在和众人分开前。以月对他说，兮泽他们去往的方向是石城。难道梦颖想直接前去阻止他们吗？她没有说，问时，也没有回答。

        傍晚时分，他们寻找到一个小村庄中歇息，住户借给他们一个昏暗狭小的房间，他们就挤在了一起。灯柱上的小火苗，昏昏欲睡般地一次次地栽着头，光亮跳动着。她在灯下看着几本老旧的书籍，由于哪些书泡过水的原因，纸张褶皱，上面的文字大多已经模糊不清。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说。”水木说。

        她并没有在意，仍努力地辨认着树上的文字，随口答应了一声。

        “兮泽，他，还爱你吗？”他问话时有些难为情的感觉，一句话中间断断续续的。

        她皱着眉头回过头来，虽然屋内光线昏暗，但仍看的出她的眼中尽是疑惑：“水木，最近几天，你很奇怪，非常奇怪。难道你，爱上我了吗？”

        这种时候，水木就变得愚钝和迟缓了，完全不像打肉搏战时头脑敏锐，反应迅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放下了书快步跑到他面前，一把捧住他的脸，表情严肃地看着他问：“是爱上我了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脸通红，可以与他的血红状态时平分秋色。

        水木其实是不了解她的。她曾经默无声息地在黑暗的地底与孤独常伴，一个人承受着能力带来的冰冷的恐惧。她的同伴是土之原力者，会经常被叫去参加两派的争斗，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等待他的回来。她不知哭泣过多少次，她有时忘记了为什么而哭泣，不知何年何月她学会了用玩乐来演示一切，但渐渐的她从玩乐中学会了如何使他人快乐，尤其是受伤回来的同伴。她感到这种方式是自己在和命运的抗争，和无法剥去的能力的抗争。

        之后，她做出了一个动作，其实她是在开玩笑，但水木却认真地过了头，紧张地昏了过去。她撅起嘴唇，明显的是嘴角上带着笑容，慢慢地凑向他，他的脸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而越来越红，平时坚强的意志在此时变得脆弱不堪，到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她缓慢的鼻息时，他昏了过去。

        他醒来之后，已是天亮，她早已准备好了马车，准备启程。路上，她开心地笑了很久，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坐在车辕另一边，想从她手里要过缰绳，她没有答应。她说，她很喜欢自由地穿梭在风中的感觉，交出缰绳就像是任别人摆布一样。

        他不知如何是好，低着头眼神恍惚不定：“昨晚我做错事了吗？”

        “我还以为你会亲过来，我也很害怕，不过这种刺激的感觉很好玩，我很开心，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昏过去了。那都是开玩笑的，不要在意。”她笑呵呵地说。

        “我想问你的是，在和兮泽见面之后，他会伤害你吗？”

        “不会的，他也没有那个能力。以前我俩摔跤时他就没赢过我，现在更不可能了，他都没有生长。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去找他们的。他们在战争中只是起到了一个点火工具的作用，燃烧并造成伤害的不是他们，最起码不可能是兮泽。”

        “那我们去找谁？”

        “尤。”

        “尤？他不是去找诺了吗？”

        “他的方向确实是由东向西的，但在他悄悄离去的那一晚，我告诉了他诺的能力，他则告诉了我他要去寻找一位先代。”

        “是谁？”

        “北影，一个瘦弱地如同只剩骨架的水之原力者，五代隐匿派，他将自己冰冻在了石城向西林海中的一个峡谷深渊里。尤说北影在守卫着什么绝不会离开那里。”

        “尤找北影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没有说，但他在说出要去找北影时，他的眼光微微闪动着像是在期望着什么。”

        当梦颖估测着波动领域能将石城包括进去时，细致地探寻了诺他们四个的波动，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哪里，不知去向何方了。而探知并非没有结果，仍然现了一个强度是六代的波动源点缓慢地向他们移动着，她没有在意。如果碰面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水木没有派别自然不会产生什么固有的敌视关系，她的模样和名字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对方也不可能冒然出手。

        这一天的行程很快就过去了，明天就可以到达石城了，再在那里置办去往西部林海所需的食物和工具，他们安歇在一个名叫文以莫德的小镇里。这小镇的名字是用了一个贵族的中间名字。她感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名字，但一考虑就会生出一种烦躁似的冲动。

        他们找了一家店面正规的旅馆住下了。她因为赶马车的疲惫，胡乱地洗了下脸，倒在床上就睡了。水木则找出她昨夜翻看的书，认真辨认起了上面的文字。

        在延生者们相对于人类而漫长的岁月里，他们普遍认为自己的记忆里可以胜过任何一部关于记录的书籍。但他们错了，而且错的相当彻底。那些特殊的魂力者、两派战争的伤亡、历史上出现的细节之类繁琐的东西在他们的记忆里经不起参加两次战斗就忘记了。可就是这样，直至现在延生者七百年的历史，历代延生者的综合，包括哪些死去的在内，人数已将近一千，令他们自己也震惊的是，竟没有一个延生者去记录下那些事情。如果想要找一个某某魂力者的能力和真实实力，就只能拉上几十个同伴坐在一起，冥想“眼”曾让他们看过的画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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