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时间过的很快，又到了一年一度争论该不该过圣诞节，讨论文化入侵和文化自信的时候了。
沈余馥不站队，很多时候商家赚了钱，自媒体赚得了流量，只有一群人，吵的不可开交。但现在，她起码是感谢圣诞节的。
因为如果没有圣诞节，自家那在国外的姐妹就没空和她打电话。
远隔山海的邓子桔，就在这个假期，凭着超强的熬夜能力，硬生生的把黑夜过成白天，跨了几个时区也能做到和国内时间同步的作息，实现与沈余馥的无障碍视频通话。
她们都很忙，平时也都是断断续续的进行联系，很少进行通话，毕竟在时间上，也很难对的上。
沈余馥看着手机屏幕里邓子桔，虽然脸出现在屏幕上了，但视线却没有看向自己，估计又是同时在看什么东西吧。
沈余馥好奇，问了一下，“在看啥？”
“一部动漫的剧场版，《紫罗兰永恒花园》，挺好看的，你有空可以看看。”
沈余馥也找了个支架把手机撑了起来，然后干自己的，并表示下次一定。
“放假那么长时间，你真不打算回来啊？”
去年邓子桔怕回来会碰上朱赫，暑假硬是躲在国外不敢回来。后来就是疫情，寒假也没有回家过年。
“不回来啦，来回各隔离那么十多天，这个假期也就结束了。而且你看网上骂的那么难听，我就不去‘千里投毒’啦。”
现在国内防疫确实做得要比国外好太多，很多时候零星的几个新增，都是境外输入。但这一阵因为一个留学生包机回国的新闻，一下子又把这一群体推上了风口浪尖，各种帽子一齐扣下。
“网上那些你看看就好了，我现在看到那些，都能心平气和只看不理了。”
“但当初我出国，确实也是因为一己私欲，我在国外呆的挺好的，一个小长假而已，就不占用祖国资源了。”
“你瞎说什么呢。”沈余馥马上反驳，哪有人能做到那么大公无私，何况邓子桔当初选择出国也不是因为那些喷子所说的崇洋媚外，有钱人在国内混不下去国外镀金之类。
当初邓子桔申请出国，本来是想要和朱赫上一个大学，但因为朱赫去招飞了，他们现在也没能在一起。对于他们走上与既定不同的道路，沈余馥其实有些自责，如果当初招飞宣传时她没有跟朱赫说那些那些话，他可能就不会去招飞。但是她不后悔，她只是害怕，朱赫和邓子桔两个人会因此错过。
“难不成要你要躲在国外一辈子不回来吗？”
“我想等尘埃落定以后才回来。”
“什么尘埃落定？”
“比如朱赫找到女朋友。”
“你就不能自信点吗，回来以后你就是他女朋友了，你又不知道他喜欢你。”
“那他说不定就喜欢上别人了呢。”邓子桔幽幽来一句，“爱不会消失，但是会转移。”
“他们学校女生那么少，哪怕转移应该也无处转移。”
“虽然他们学校女生少，但是他们学校女生质量高啊。”
全国上下选拔过去的军校生，确实是优中选优了。邓子桔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只要他还单身，就还有机会。”其实沈余馥也很久没有见到过朱赫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寒假的时候。只是他也一直没有官宣恋爱的动态，她就敢相信，他还单身，并且喜欢着邓子桔。
少年时期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当初他们也不是不懂这份朦胧的爱意，只是窗子都漏风好几年了还是心造不宣的选择了保持现状，因为他们总以为还有很长的以后，毕竟早恋不能长久的flag久立不倒。“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异地恋，还是异国恋。他现在应该算是现役军人了吧，还是军恋。真的是buff叠满。”
沈余馥不能理解，这些在她看来都不是问题。“你就是怂，要我早上了。”
“那季思源呢，，你们俩不还是没在一起。”
沈余馥也没想到话峰一转就到了自己身上。“那能一样吗，我也只是喜欢他而已。”底气有些不足，说出来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
“你就骗骗你自己吧。”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沈余馥突然感叹起来，“我收回刚刚那句话，桔子，我们都挺怂的。”
她看不到她和他的未来。
季思源那样的性子，大概是要一个温婉点的女孩才能互相匹配，而且他的家庭，大概也是喜欢这样的女孩。
只是人到底是情感的动物，哪怕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季思源划清界限，但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与她建立新的交集后，还是忍不住回应，只是这种关系，又能维持多久。因为她曾经经历过，所以知道，两个已经几乎是平行线的人生，寻找交集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而且对于他那点到即止的示爱，她真的没有勇气加以确认。一想到这个问题，那种无力感，就在次讲她包裹。
“桔子，我还是想说，朱赫和季思源不一样，你和我，也不一样。”
当初老师为了怕学生早恋，天天在广播放《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可是根本没人和她们说，到底什么样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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