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别为我白费力气
现在腿还不怎么能动，这一路上无聊却也没办法，只能跟着江神医不停的学习医术，虽然蓦昭昭心中有了些猜想，但实在不想往某一方面去想，只能跟着江神医认真学习医术。
“不管怎样，只要你能够安全到达就好。”佟笙转头看着蓦昭昭，轻声开口。
面容比起一开始更加苍白没有生气了……
蓦昭昭看着佟笙这模样，心狠狠一跳。
不等佟笙有所动作，蓦昭昭就已经一把抓过佟笙的手，诊查脉搏。
江神医想要阻止都来不及，而佟笙此刻更是闪躲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蓦昭昭的脸色从震惊变为不可置信，再变为自责和痛苦。
“这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蓦昭昭看了看佟笙，又转头看向江神医。
怎么会这么微弱呢，为什么脉搏会这么微弱，不仔细查探就好似没有一样，好似随时都会停止会消失……
“其实，主子的身体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哪怕是漠河的国宝，也只能挽回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主子的身体已经过了最有效救治的时候了……”江神医也知道瞒不住蓦昭昭了，缓声开口，声音中满含痛苦。
江神医的话对蓦昭昭而言就好似晴天霹雳，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去接受的。
不是说好了吗，那个草可以挽回十年的寿命，也从死神手中夺得了医治的时间啊，怎么会就这么没有了呢。
她以为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多可以举杯共饮的时候，怎么会这么措手不及呢。
“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可能的。”蓦昭昭不信江神医的话，不断的替佟笙查探。
最终却只能一次次的绝望。
“昭昭，别浪费力气了，我没事的。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满意了。”佟笙看着蓦昭昭异常绝望的面容，缓声开口。
蓦昭昭摇头，她不想听这些，对于她而言佟笙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存在，这份重量哪怕是司空魇都不可代替，想过还有很多的日子，可是现在却成了这样子。
“不会的佟笙，你答应过我的，以后我来漠河的时候，还可以有很多次一起喝酒的机会的，是不是？！”蓦昭昭看着佟笙，眼中闪着泪光。
自己却没有发现。
佟笙看着蓦昭昭这模样，嘴角带起笑意，但却分外苦涩。
“好了，以后是还有很多时间啊，肉身的消亡不代表什么的，灵魂还在就好啊，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的。”佟笙看着蓦昭昭轻笑着开口。
蓦昭昭却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瞬间泣不成声。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哭对她而言更像是弱者的象征，可是现在就是止不住眼里，好似开了闸一样，怎么都止不住。好似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好了，别哭了，你多坚强的一个人啊。就当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好了，可能要去很久很久，以后都见不到面了，这样不就好了，你这样我也会难过的。”佟笙反而很豁达，没有太多怨念和不甘。
安慰着蓦昭昭时人还一直在笑着，搞得好像两人的角色调换了一样。
蓦昭昭听着佟笙的话，泪眼模糊中看着佟笙，心中苦涩不已。
为什么会成了这样子呢……
“可是如果我想见你的时候，你也不能出现啊……”蓦昭昭抬头看着佟笙，眼中满是泪花。
这才是她觉得最为痛苦的事情。
蓦昭昭的一席话，让佟笙也哑然，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给蓦昭昭任何约定了，什么约定都没有办法给她了，除了沉默。
一时间马车中气氛越发的低沉。
蓦昭昭止住了哭泣，就算真的难过又能怎么样了，她依旧是那个冷静的她，沉静的看着佟笙，轻声道：“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吗？”
佟笙点点头，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还喘的厉害。
江神医也被吓到赶紧给佟笙拿药，却被佟笙拒绝。
“不用了，一开始是不想让她知道，现在已经没必要了。”佟笙缓声开口。
蓦昭昭没说话，攥紧的拳头却能够暴露她此刻的情绪。
“幼时我一直觉得能够保护你，但每次都搞砸了，这次总算没搞砸，马上就要到边疆了，到时候我也该回去了。”佟笙眸光沉沉的看着蓦昭昭，轻声开口的时候有如释重负。
蓦昭昭摇摇头道：“你一直都很好的。”
边疆那边司空魇也已经受到了消息，已经在赶过来的途中，原本还在想着见到蓦昭昭后要怎么收拾她，一开始知道她又独自去岭祁了，司空魇是又急又怒，后来还是佟笙那边来了消息，说会安全把蓦昭昭送回来，当时他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但佟笙那边的要求也不是这么好解决了，他实在没想到佟笙的要求会是这样，想要拒绝但佟笙却已经把他的情况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
没有办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原本还想着先瞒着蓦昭昭，但现在这样子来看，她已经知道了。
那又红又肿的眼睛就是答案。
“能不能走路？”司空魇故意板着脸看着马车中可怜兮兮的人说道。
蓦昭昭摇摇头不说话，见到司空魇后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活该，上次还答应我不乱来，我一走又忘记了，你这是没吃够苦。”司空魇毫不同情的开口。
蓦昭昭很是无奈的撇嘴，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先去休息吧。”司空魇看了看旁边的佟笙，这才缓声开口。
“不了，既然你过来接昭昭了，我就不跟你过去了。”佟笙看着司空魇，淡笑着开口。
蓦昭昭一听佟笙的话，身子微微一震。
“佟笙？”
“你不是说让我赶紧回漠河处理事情么，总不能我这个漠河的皇帝在别的地方逍遥，不管百姓的死活吧。”佟笙看着蓦昭昭，打趣一般的开口。
蓦昭昭听佟笙这么说，转头看向江神医，只见江神医摇摇头，意思很明显，他也阻止不了。
“好了，总是会有分别的时候，又不是见不到，还会有机会的。”佟笙伸手摸了摸蓦昭昭的头，一如儿时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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