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禁闭
少年露出个烦躁的表情：“哦，是啊，帕瓦蒂和拉文德每次和我说话时都好像我快要死了似的……”
“你没有真的相信特里劳妮的话吧？”昭彰合上书，少年注意到那是本非常艰涩的魔药大全。
哈利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赫敏说特里劳妮都是在胡说八道，但……”
“但是大多数同学都对她深信不疑？”昭彰笑了：“嗯……人是愚蠢的，哈利。别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如果你有自己的判断。而我认为，你会长命百岁的。”
少年的脸红了，他局促地扯了下白衬衫：“还有一件事……海格自从巴克比克出事之后就失去了信心，现在，我们一周两节课都在学习怎样照料弗洛伯毛虫。”
昭彰哈哈地笑起来：“真的吗？”她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会儿，说：“那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号召所有选了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学生签名，要求不要开除海格，也不要处置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它叫巴克比克是吗？”
哈利点点头，昭彰说：“再等一段时间，可以建议海格给你们介绍一些长得好看的神奇生物。比如独角兽、嗅嗅、神符马、护树罗锅……”
哈利眼睛亮了，“那就太完美了，但海格对神奇动物的理解和我们不太一样……”
“只要说这都是为了巴克比克就好了。”昭彰重新打开书：“如果你们对联名信的内容没有信心的话可以先给我看一眼。”
哈利犹豫了一下：“我听说斯内普也在找你的麻烦……我想……这是因为我。”
“准确的说，是因为你爸爸，以及你的教父，最近则是因为你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
哈利咽了口唾沫，昭彰看着少年下颚不安滚动的线条，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开玩笑的。别担心，斯内普不会影响我太多的，毕竟，我也可以给他添点麻烦。”
哈利并不需要怀疑这点多久。
在一节魔药课上，昭彰按步骤加好了材料，在最后等待熬制的阶段拜托爱丽丝看着她们的药剂，然后跳到过道上开始指导附近的同学们如何操作。
“我好像并没有请你出来炫耀自己，李小姐。”斯内普缓缓转过身，冷冰冰地说：“你那令人无法忍受的表现欲就不能收哪怕1分钟吗？还是说如果想成为救世主的朋友，就必须要成为一个万事通。”
小狮子和小蛇们已经对这一幕很熟悉了，他们立刻伸长了脖子，偷偷观察这边的动静。
“如果您的记忆力足以支撑您教授魔药课的话，教授。”昭彰惊讶地说：“事实上，您曾英明地指出，我需要对周围同学的魔药负责，以免‘他们出错了显得我好’。”
“你是在向我申请，在这堂课上，如果有人的魔药出了问题，就扣你的分？”
“也许我是呢。如果每次有人的魔药出了问题，您都需要……在工资上有所惩罚的话。”
全班同学立刻知道女巫太过分了。斯内普慢慢地向昭彰走去，同学们都屏住了呼吸。
“关禁闭，李。”斯内普低下头，柔声细语地说。
全班同学惊恐地注视着女巫昂起头，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我的荣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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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很快注意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毕竟从没人敢真正和斯内普作对。接下来的几天，昭彰几乎没法在公共休息室看书了，格兰芬多们时不时就要走过来对她表示一下敬佩，包括最爱违反校规的韦斯莱兄弟。
晚餐结束，小天狼星趁机抓住了独自往图书馆走的女巫，周围的同学好奇地看过来，但小天狼星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昭彰也不甚在意，顺从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城堡。
“斯内普那个老蝙蝠要关你禁闭？”十月初，苏格兰晚上六七点的天空依旧明亮，黑湖前的草地上，高大的男巫难掩怒气地说：“别去！他就是为了找我的茬，你又没做错什么，他倒是仗着自己是老师欺负学生……”
昭彰高兴地发现小天狼星已经不在意之前自己没去找他玩的事了。
“……我去跟他说！”男巫这样总结道。
昭彰噗嗤一声笑了：“你在说什么呀？那只是一个禁闭。”
小天狼星厌恶地皱起了鼻子：“谁知道他会做什么，在他那个阴森森的房间里……”
“哦，谢谢，西里斯，但我可以处理好。”昭彰说：“我需要去。我总不能躲在你后面。”
“为什么不？”小天狼星下意识问，昭彰倒是一时有点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她斟酌着说：“我……我有我自己的……”
注意到男巫被刺了一下似的表情，昭彰敏锐地闭嘴了，她叹了口气，犹豫着说：“好吧，我需要请教斯内普一些魔药问题。”
小天狼星皱起了眉：“你为什么就不能来问我？”
昭彰惊讶地抬头看了看男巫：“我没听说你魔药成绩比斯内普好呀？”
小天狼星脸黑下去，不说话了。
昭彰安抚道：“你知道的，我不是会站在那里被欺负的人。我向你保证，如果斯内普叫我切一百条鼻涕虫，我就跑出来找你好不好？”
男巫想笑但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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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很快就到了，昭彰在格兰芬多们诀别的眼神里向地窖的魔药课教师办公室走去。
“教授。”昭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魔药课教师特有的冷冰冰的嗓音：“进来。”
这是一间昏暗的屋子，架上放着几百只玻璃瓶，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角落上的一个柜子里装满了药材。
斯内普坐在烛光最亮的书桌后面，并没有抬头：“把四楼所有的盥洗室打扫干净，李。不许用魔法。”
昭彰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办公室里一时只能听到羊皮纸翻动的声音。斯内普批了五分钟作业，阴沉沉地看了眼女巫：“就算你在这里站到天亮，不把盥洗室打扫干净，禁闭也是不会结束的。别耍小手段，李小姐。”
“我拒绝。”昭彰伸手把书桌对面的椅子拉开，坐了下去，直视对方的眼睛：“我不会去的。”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斯内普的眼睛阴险地眯缝起来：“别以为邓布利多护着你，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点我已经感受到了。”昭彰平静地说。
“……也许让你离开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斯内普冷酷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巫：“我为什么不把格兰芬多的分数扣光呢？”
“我有一个交易。”昭彰冷静地说：“我不认为邓布利多没有讲过我的事。我想请你帮我研制一种新魔药。”
“哦”斯内普说，他的黑眼睛闪着冷光：“别告诉我这是为了他，多感人呐。”
“狼毒药剂。可以阻止变形的狼毒药剂。”昭彰果断地承认了他的猜测。
斯内普缓缓坐直了身体：“你不会以为，所有你说出的话，都会有人同意吧？”
昭彰不为所动：“所有的药材由我负责，而且一年内，所有你要求的药材，我都会弄到。”
“这不是个好习惯，李。金子……不是所有人都那么龌龊。”
“我认为追求真理是一种值得赞扬的品质。”
“我说过了，别耍手段，那在我这里行不通。”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未来。”昭彰直视着男巫空洞的黑眼睛：“一个所有人都无需做出选择的，可以不受干扰地活一辈子的未来。”
魔药办公室一时陷入了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默，呼吸可闻。
良久，斯内普声音低沉地说：“格兰芬多扣50分。”
昭彰站起身来，把椅子推回原处：“谢谢，我以后每周五都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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