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小明不要学数学了
“店长，把那音乐关了行不行。”
小明坐到椅子上，小黑侍立一旁，怎么说，不可爱，因为尴尬。
数分钟前，客人发出尖叫，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臂，缩到墙角。接着又是猛冲过来，抱住小黑，一边抱，一边尖叫，小黑都搞不清楚是谁被人强行抱住。最后又突然松手，整理自己的衣服，走进了咖啡馆。
老板关掉收音机，撸起袖子，微笑的看着小明。小明明白，这是职业性的微笑，按照套路，老板已经忘记了小明这个人，接下来，是要在完全相同的情景下谋求生机。
“一杯加多糖的卡布奇诺，牛奶少些，对吗？”老板显然记得，小明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延边滚下，这完全跟他想的不一样。
“老板，你，您，在说什么呀？”不死心。
“怎么，客人，今天想要换个口味？”
“老板，我••••••，你们，••••••••死了”死了。
“朝生暮死，一天就是如此。”老板放下自己的袖子，开始调制咖啡。
“那也是一天啊！”激动。
“几天也说不定。”风淡云轻。
“呼•••••••老板，今天的客人有哪些？”单刀直入。
“你猜。”铁壁铜墙。
“老板，那些可不是‘普通人’。”激动了，激动了。
“我的客人，都不是一般人。”可能是2班的，咖啡端上吧台。
这个词对店长不管用，小明看了看小黑，嗯，对小黑也不管用。奇了，你为这个杀了老板，现在怎么没反应？
“主人，小黑来给你的咖啡施展降温魔法哦。”小黑笑着放入勺子搅拌，头一左一右的摇摆。
凉了，小黑拿起勺子，正要往嘴里放，小明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目不斜视。
“呃呃，主人，咖啡，可以喝了。”小黑的脑门上青筋暴起，啊，可爱的人设崩塌，勺子还含在她嘴里。
吱呀，老板蹲下，打开了一个柜子，是要准备给其他客人的饮品？小明发现自己忘了看天色，没法确定时间。
“小黑，你可没有傲娇的戏份。”小明觉得老板在微笑，像一个绅士。
一只向后伸出的手，手上有一把枪，枪口装了消音器，小黑倒在血泊里。
吱呀，柜子关上了，老板站起来，向我解释：“装消音器是为了让枪声小些。”
这又不是背景音乐！小明低着头，喃喃的动嘴，声音小得谁也听不清。
这是为什么？就因为小黑没有戏份？见鬼的戏份，这就是不做好演员的下场？你不知道演员都会自己加戏的吗！！
嗞，这是杯子移动的声音，小明抬起头来。
“附赠的一杯，带回去喝吧。”店长微微笑着，眉头略皱，像是苦恼服务员的问题。
不过小明是没法看得那么仔细，他已经出了小巷，咖啡全部洒在青黑的石板上。一股微风从背后传来，小明喘着，坐在地上。就算是天天制造爆炸的坏蛋也是怕死的啊！！
正午，太阳被云遮着，气候闲适。小明看了看小巷，咽下口水，转身离开，真的生活在这里吧.....
小明真的开始在这里生活。他娶到了城里最美的姑娘，生了个女儿，开了一家糖果店。
“爸爸吃！！”一只小手抓着一把奶糖。
“阿姆。”小明最近要刷5次牙。
“小明，监督女儿做作业。”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但姑娘做菜不是这么好吃。
“爸爸，我不要学数学.....”女儿又抓起奶糖，准备贿赂自己的老爸。
“现在不学，以后连普通人都做不了哦。”小明一直记着不能说这个词，一直，就出错了一次。
“我是一个普通人吗？”这是一个奶声奶气的语调。
“我是一个普通人吗？”切菜的声音停了。
整个城市开始变成复读机，小明忽略了城市的嘈杂。
小拳头，在向他身上打。姑娘，从厨房走了出来，带着刀。
“我又不是诚哥!!!!”小明显然搞错了菜刀和柴刀。
“你搞过外遇吧。”老板回答。
显然外遇和姑娘的美貌不成正比，男人都会犯这种错误，小明这样给自己辩解过。
“再来一杯咖啡怎么样？”
“不不不......”小明逃出咖啡馆，走出小巷。
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他开始交朋友，他们一起喝酒。
“多喝点，多喝点。”小城人劝酒也很温柔。
“好啊！喝啊！”小明醉的最快，唯一一个醉后撒酒疯的。
“你要不别喝了吧。”
“别当老子是普通人！！嗯？酒瓶子怎么自己飞了过来？”
小明，卒。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多喝些咖啡如何？”
小明接过第二杯咖啡，走出了小巷。
为了避免上一次的错误，他决定戒酒。而且，开始赡养一对老人。
“爷爷，我给你洗脚脚吧。”一种童年的感觉。
“奶奶，别做这么多了。”奶奶放盐的时候手要抖，菜会咸。
这些是小明的回忆，他正在读两位老人的遗言。
暂停了很久，下一个词挤了出来“......普通人。”
小明没有墓，所以很伤心，沉默的坐在咖啡馆，第一杯咖啡也没喝掉。
“为什么我要那么善良？”
“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为什么要被善良的人杀？”
“你没有死，只是心痛而已。善人偶尔会做这种事情。”
小明离开小巷，要人们给自己建一座隔音得房子，他住在里面，坚持不说话。
他终于忘记怎么说话，好像是安全了。
某天，他死于自己的一阵嚎叫，孤独的自言自语。
“店长，我要怎么活下去。”
“找人帮助如何？”
第二杯咖啡喝了一半，小明冲出小巷。
“帮我离开这个城市！”
“好的，但你要怎么做？”
“帮我想想！！”
“抱歉，我，我，好像想不出来。”
“好好的想！不要，不要试图糊弄我，你，你，是不是想要我永远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没什么不好吧。”
一双手，求助者掐住施助者的喉咙。挣扎，挣扎，死亡。
小明的力气比自己想的要大，挣扎的人力气也超乎想象。
“原来，你们死的时候也会挣扎啊。你们也会怕吧！你们也就是普通人！！！”
小明，卒。
“老板，你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第二杯咖啡还剩下一点点。
“这可很难说，”老板撸起袖子，“普通人是什么就很好说。”
“是吗？”
“你难道不是吗？”老板微笑着说。
咖啡喝完了，小明栽倒在地上。
哦，是咖啡有毒，小明最后一刻这么想。
当他醒来，他坐在小巷的入口，小城的太阳落到下午的位置。
“这个城市全是怪物啊，对我真不友好。”小明悠闲的说。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杀光他们吧！”拍拍屁股，他和行人打了个招呼。
“会有很多尸体啊，数都数不完吧。”小明看着天空。
“反正我小明不要学数学了。”
这是一个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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