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胸口碎大石
下晚自习后，陈涛正在宿舍里夸夸其谈，不出意外，又是关于校花女神慕璨茹的。
“你们知道吗？下周三火盆节晚会上，我的女神将表演节目！”
火盆节晚会是楚柠县中学一年一度的传统节目，每年都是在9月1日这天举办，以迎接新生，让其尽快融入楚柠县中学这个大家庭。晚会开始的时候，由新生各班班长点燃象征着自己班级的火盆。寓意着楚柠县中学薪尽火传，绵绵不息。
火盆节晚会同时也是楚柠县中学传统的告白时间。
“什么节目？”细弟假装很关心地问道。这就是情商高的好处，到处不得罪人，即便是没多少兴趣，仍然微笑着假装很有兴趣，而且让别人觉得很自然，丝毫不突兀。
“你们猜！”
见到陈涛的时候，王自如几小时前那种怒气冲冲地，要兴师问罪的势头已经消了不少，陈涛正兴在头上，这时候也没必要拆他的台。况且，他仔细地想了一下，陈涛好象也没有造谣啊！自己被电了那么多次，电压那么高，能恢复原来状态的可能性本来就是0%，之所以出现现在这种不退反进的升级版王自如，无非是开挂了而已呀！这世间，能开挂的人有几个？
他陈涛没错，他的姐姐也没有错，因为没有人能预料到，王自如这挂B，身带系统，能一键还原啊。
不过陈涛老怀疑王自如威胁到了他在女神心目中的地位这点，也太疑邻盗斧了吧！自己已经整整一年没跟慕璨茹说过话了，虽然心目中，慕璨茹的确是女神，但不见得每个人都是见女神就扑上去吧。况且陈涛是那种飞蛾扑火的扑呢！
王文正：“致辞？”
慕璨茹是团支部的人，致辞倒是有很大的可能，但致辞不算节目吧，所以从这点上，王自如看出，王文正童鞋的情商远远不及细弟了。
吕树义道：“舞蹈？”
“不是。”
“独唱，《似是故人来》?”王自如轻描淡写地答道。
细弟：“是不是？”
“我也觉得应该是唱歌了！”王文正开始马后炮。
陈涛瞬间脸就全黑了，也不说话，象仇人一样看着王自如。
看得王自如有点心慌慌，赶忙解释道，“我乱猜的。”
大家突然间明白了什么，都不说话了。
特么的，谁信啊。猜中唱歌还有可能，但猜中唱什么歌，连歌名都说出来了，特么的连犀利哥都不可能信你的好吗！
你干脆说你有特异功能算了，你干脆去买彩票算了。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细弟忙道：“真的是猜的吗？还是听别人说的？”
“真的是猜的啊！我已经一年多没跟慕璨茹说过话了。”
细弟原本是给机会王自如改口，说成是听别人说的，这是完全能解释得通，一个学校近千人，校花又是尽人皆知，节目又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道听途说完全解释得通。
可是王自如偏偏没有借坡下驴，这家伙，没得救了。
细弟道：“你这种狗屎运，可以去买彩票了！”
陈涛仍然黑着脸不说话。
王自如唱道：“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似是故人来》是一首离歌啊！”王自如唱完后还补了一刀。
古文爱好者肖胡感叹了一声，道：“‘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林夕大师最经典的大作，后无来者！看来校花女神与吾所见略同，知音哪……”
陈涛气得脸色铁青，在那里咬牙切齿。
特么的，你们这哪是猜歌，你们这是胸口碎大石了好吗！
王自如不理他，你满世界的造谣，说我脑子生锈了，一团糨糊了，吊车尾了什么的，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这会子又因为你飞蛾扑火的破事给我摔脸色！老子怕你个叼！
话说，现在两人要真打起来，可能也就是不分伯仲。陈涛虽然看起来满脸横肉，象个杀猪佬一般，但其实他为人比较儒雅，内在也比较虚，身高体重都输给王自如，气势就更不用说了，王自如自从被电休克之后，气势也升级了，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况且现在王自如是有理的一方。打架斗殴靠的是什么？一个是实力，一个是横，一个就是道理啦，理亏心虚的人，注定气势不足。
当下大家各干各的，对女神啊，火盆节晚会啊什么的也没兴趣了。
老杨继续没完没了地看他的《足球周报》，仿佛永远看不完似的。
也难怪，在学校里没电视看，也不允许放电脑，这时代的手机，3G手机还没普及，2G的上网功能又比较差火，显示个图片需要几分钟，等待的时间能让你疯掉，所以除了聊聊手机QQ，看看报刊杂志以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娱乐手段了。
王自如站在床边，刚刚好和半躺着的老杨平齐，说道：“国际米兰将获得这个赛季的欧洲冠军杯冠军。”
老杨是AC米兰队的铁杆，这话无疑对他有点刺激。国际米兰已经联赛四连冠，连续四年吊打同城死敌，AC米兰队联赛冠军都没戏，更不要说欧洲冠军杯了。
但是，特么的你这个同城死敌在我耳朵边吱吱歪歪，什么国际米兰什么欧洲冠军的，你离我远点说不好吗！虽然现在我部实力远不如你部，但你公开的挑衅，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佛也有脾气的好么。
老杨道按捺住脾气道：“切，你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吕树义在那边抢道：“先问问拜仁慕尼黑同意不同意。”
“拜仁慕尼黑是亚军。”
老杨道：“敢不敢赌！”
“赌什么？”
这个赌字突然间让王自如灵光一闪，瞬间整个人有种如沐春风，似饮甘露的感觉。
刚刚细弟说，“你不如去买彩票”，现在老杨说，“赌！”晚饭的时候，兰教授说出了几个比分。一合起来，特么的这不就是足球彩票了吗？
我太天才了！王自如马上贪天之功，以为己有。
我草，也应该老子发大财了。被电了12次，脑子都电成糨糊了，霉运也到头了吧。高兴了几秒钟，想到了一个顺口溜：
足球反着买，别墅靠大海
经常买平局，宝马变瘦驴
冷门下重注，超越拆迁户
买球买强队，天台去排队
王自如又开始怀疑起人生来，自古云，十赌九输，这不会是兰教授故意挖坑让我跳的吧，他的比分真的准确吗？弄不好底裤都要输光的啊。
兰教授自吹自擂，说他自己的大脑的记忆空间是汉国人的一千倍，按说不会记错，就怕他故意瞎说八道坑人。
转念一想，他坑我有卵用呀，我被精神病，隐私、尺寸都被舒菁菁知道了，结果，不也是他救过来的吗？再说了，大家目标一致，我倾家荡产，大不了再被精神病一次，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对他没丝毫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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