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债
回到沧源市以后，我又开始了正常的实习生活，半年过后，我们与刘总的项目也接近了尾声，刘总回金江市。
暑假的日子，我照例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就在这时，我电话响了。
“许言，你在哪呢？”我一看是王梦婷给我打的电话。
“我在沧源市实习呢。怎么了？”我问道。
“你爸出事了，你最好回来一下！”王梦婷看上去有些着急。
“怎么了，说清楚一点！”我一听到我家出事了，就赶紧坐直了身体，爸手机凑得更近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回来一趟。”王梦婷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让我回去。
我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妈。
“妈，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我焦急的问道。
“你爸被人扣了！”我妈一下子哭了，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妈。你别急，我赶紧回来。”我挂了电话，跟刘局请了几天假期。
刘总的项目快结束了，现在也不忙，刘局就批准了我的假期。
我买了最近的一趟火车，来不及收拾行李，空着手回家了。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到家后，我看着呆坐在上发上的妈妈，赶紧上前问道。
“你爸借了高利贷，换不上钱，被人扣了！”我妈看到我回来，仿佛有了主心骨，身体顿时也有了些许力气。
“我爸被谁扣了？”我接着问道。
“不知道，对方只是打电话过来让我们还钱，不然就要你爸一只手！”我妈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妈，你别哭，有我在呢。”我扶助快要坚持不住的妈妈。
我拿起我妈的电话给对方打了过去，但没接通，我也不想在等，时间拖久了不好，而且我看着我妈也快崩溃了，我也不好在问，在刺激她。
“我出去找人问问。”我安顿好妈妈后，除了家门。
我在小区内点了一支烟，尽量让自己冷静。既然是王梦婷打电话告诉我我家出事的，想来她肯定知道一些情况。
“喂，拟在哪里，我想找你了解一些我爸的情况！”我拨通了王梦婷的电话，约她见面，了解一下情况。
“你爸被道上的人扣了，但我不知道在哪里，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王梦婷跟我见面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道上的人？什么人？”我赶紧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听我朋友说的。”
“哪个朋友？”
“李成的朋友。”王梦婷说道这里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仿佛后面还有更多的隐情。
“我可以见见哪个朋友吗？”我现在直想赶紧找到我父亲，丝毫没有在意王梦婷的神情。
“好……吧！”王梦婷纠结一番后，答应了我。
在王梦婷的带两下，我来到了郊外一个很破旧的小区里，王梦婷带我走进小区以后，曲曲折折的上了几层楼后，敲响了破旧的铁门。
没过多久，一个男人打开了房门，我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蓬乱枯槁的头发似有若无地散发着一阵异味，看起来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打理过，晕黑而深陷的眼眶仿佛绝望的深渊，麻木空洞的瞳孔深处透着一股深沉的迷茫。
见到王梦婷的时候，他干燥白裂的薄唇恰到其好地抿出一个惨淡而微漠的笑容，镜黯淡无光的面庞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与尘灰。
“我朋友想找你打听一下许飞的事情。”王梦婷丝毫不在意那个男人，直接对他说明来意。
“想打听事情啊，这……”他看着我，抿嘴笑了笑。
我没有听出那个男人的言外之意，反而是王梦婷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密封袋丢了过去。
我没看清王梦婷给他的是什么，但那个男人在拿到密封袋以后却如获至宝。
他带着我们进了屋，他的家里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东西也没有，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最为贴切。
“先说话！”王梦婷见他要回到里屋，赶紧催促道。
“好吧！”那个男人吧密封袋揣进兜里，在我们面前站着说道。
“许飞欠了王胖子30万，被王胖子扣了。”
“王胖子是谁？”终于得知我爸的下路，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真名我不知道。”那个男人随口说道。
“那王胖子在哪里？”
“汇福村！哪里的人都认识他！”
汇福村，是我们市最早的新农村改造地区，由于时间久远，早已成了全市众所周知的混乱地区，前几年公安机关也大力整治过，但效果都不太良好。
我知道了我爸被扣的地方，自然赶紧拉着王梦婷离开了，但想着汇福村太乱，而且又是我的家事，不好带着王梦婷，就谢过王梦婷后我独自一人去找王胖子了。
到了汇福村以后，我随便找了家旅社，大厅王胖子的下落。王胖子既然在这一代是一个大哥，想来也肯定做着黄赌毒的勾当，这些旅社又是那些小姐的生意床，这些旅社老板自然也知道王胖子。
在询问多家旅社老板之后，我终于打听到了王胖子现在在的地方。
我按照旅社老板的指引，到了村边的一个茶室里。
茶室里有两伙人正在打麻将，但只有一个人体型较胖，而且还打着大金链子，想来他就是王胖子了。
“不知你是不是王哥?”我爸还在他手上，言语上自然要恭敬一些。
“你是谁？”王胖子转过头看着我问道。
“我是许飞的儿子。”王胖子听到我是许飞的儿子后眉头拧了一下，周围打麻将的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来看着我。
王胖子示意身旁了一个人出去看看看，我知道王胖子是怕我带着警察或者其他什么人来，于是我赶紧掏出烟，给王胖子及周围的人地了过去。
我虽然当过兵，对付三四个人不在话下，但现在有八九个人在场，我爸也还不知道被他们关在哪里，我只能赔笑暖场。
没过多久，王胖子的小弟就回来了，对着王胖子摇了摇头。
“钱带来了？”王胖子接过烟，问着我。
“30万，得让我凑凑嘛，还请王哥先放了我爸，宽限我们几天。”
“没钱就想来要人？”王胖子的加深了语气。周围的人也目露凶光。
“别误会，王哥，我只是想先看看我爸，我回去以后赶紧凑钱还给王哥！”我立马改口，深怕惹恼了王胖子。
“嗯，看看也行，带这位小兄弟去看看！”王胖子招呼后面的另一个人带我去看我爸。
那个人没有动，而是掏出一个手机，打开监控软件后把手机递给了我。
“你就这样看看吧！”王胖子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我从监控里看到我爸被他们绑在一个凳子上，嘴上封着胶带，但是我爸一直低着头。
“你爸把我爸怎么了？”我看到我爸低着头，大声吼道。
“别激动，你爸没什么，就是毒瘾发作我看不下去让她=他安静一下！王胖子吐出了嘴里的烟气，笑着对我说道。
“毒瘾发作！你给我爸吸毒了？”我深知毒品的危害，得知我爸吸毒，就忍不住朝着王胖子打去。
但双拳难敌四手，在我打到几个人之后，我也被放倒了。
王胖子的打手把握按在麻将桌上，王胖子擦了擦嘴上的血迹。
“下手挺狠啊。”王胖子揪着我的头发，用力的怕打着我的脸。
“你居然给我爸下套！看我不弄死你！”我挣扎着，咆哮着。
“哎，兄弟，这可真怨不得我，你爸吸毒好几个月了，我也只是给他借钱而已，你怎么能怪我呢？”王胖子解释道。
“我爸怎么会吸毒？”虽说不是王胖子下的套，但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滚吧，赶紧凑钱，不然你爸的手可就保不住了!”王胖子摆摆手，他的手下提起我把握推出了茶室。
我离开汇福村以后，给大熊打电话借钱，上次王骁给我们的五十万被我与大熊分了，一人二十五万，再加上回来这几个月花了不少，现在只有二十万了。
大熊听到我借钱后，也没多问，紧接着赚了10万给我，我跟大熊说这钱是借他的，今后会还的。大熊也拗不过，只好答应。
一个多小时以后，钱到账了，我又回到茶室找到了王胖子。
“这么快钱就凑够了？”王胖子听到我的来意颇为吃惊。
“人呢？”我冷冷的说道。
“钱呢？”我给他看了看我的银行卡余额后，王胖子让手下把我爸带了过来。
“爸！”我爸已经清醒了，我看到他的那一刻，仿佛他老了十几岁。
“转账吧！”王胖子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这么多人，我可不放心！”我环顾着周围的七八个人。
“哼，我王胖子说一不二，道上出了名了守信，不信你可以打听打听。”王胖子看到我对他有些质疑，心里很是不悦。
“好！”我拿过王胖子写好的账号，把钱打了过去，王胖子收到钱以后，没说什么，就带着手下离开了。而我，也带着我爸回家了。
我妈看到我带着我爸回到家以后，一直摸着我爸，问着我爸受伤没有，至于如何回来的，我妈也顾不得问了。
我没敢把我爸吸毒的事情告诉我妈，刚出了这档子事情，我怕我妈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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