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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争论


当晚,朝中大臣纷纷收到消息,  明日便可上朝,  望大臣们准时到达,  莫要迟了。


        左丞相一党正纳闷儿,也不知且歌在耍什么把戏,陛下不是病了么,朝政也都被且歌把持住,  这突然上朝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陛下的“病”好了?


        左丞相猜不准,  又恐中了且歌的奸计,届时坏了计划不说,  稍有不慎还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便想等明日上朝后,  再做定夺。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等次日文武百官到了大殿,皇帝却并没有出现,  反而等来的是且歌,以及那一道退位圣旨。


        且歌正是猜中了他的多疑,才如此迅速登基,  打得左丞相一党措手不及。


        听着清浅念完了诏书,  左丞相气得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再瞧瞧身旁的蔡祈峰,  高兴得脸都快笑歪了,  那更是怒火中烧。


        左丞相稍稍扭头,  向身后的大臣使了个眼色,  那大臣会意后,大声道:“殿下,臣觉得此道圣旨不妥,陛下尚在,不过才值舞象之年,何故会退位?难道就仅仅只是劳累二字?众所周知,在陛下的治理下,我沧蓝发展迅速,登基六年之中,解决了灾荒与瘟疫,使得众多百姓不再流离失所,重用贤臣,平定了边境,使得突厥小儿不敢进犯,陛下英明神武,沧蓝能有如此贤明君主,实乃我沧蓝之幸,社稷之福,臣实在难以相信,陛下会立下退位诏书。”


        “卢大人说得有道理,臣也觉得此道圣旨不妥,只怕这道圣旨是奸人所造,意图瓦解我沧蓝江山,此乃奸计,还望大臣们擦亮双眼,莫要被蒙蔽了!”


        “听了二位大人所言,臣有异议,臣知会冒犯殿下,但臣身上肩负着百姓的希望,与陛下对臣的信任,臣不能因害怕激怒殿下而退缩,臣斗胆问上一句,朝中皆传殿下有意谋反,如今这退位诏书一出,臣不敢不多想,还请殿下自证清白!”


        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左丞相一党剩下的人自然也不再避讳,皆你一言他一语,话里的意思皆是在说且歌有意篡位。


        篡位得来的皇位可不好听,右丞相这边的人,以及听命于且歌的,怎能允许且歌就这样任人栽赃。


        “林大人,你这话我可不赞同,灾荒与瘟疫是由陛下定夺不假,可哪次殿下不是冲在前头,若没有殿下,恐怕这灾荒跟瘟疫还要持续一段日子,到时候林大人的妻舅一家老小可就危险了。”


        被其点名的林大人死死地瞪着他,一时也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哼!”


        另一大臣道:“说到边境,不过才是前几日发生的事儿,相信各位大人不会不记得吧,若没有殿下押送粮草及时,为我军扫清后顾之忧,突厥小儿又岂会这么快就投降。”


        “殿下做的可远不止这些,据老臣所知,赵将军精忠报国,一家老小却造奸人诬陷,若不是殿下亲自调查,为赵将军一家平反,恐怕我沧蓝会损失良将数名,在军中也会损失威信。”


        “殿下不仅将自己的俸禄全数捐出,所拥有的封地每年比别的州县上了更多的贡,你们的俸禄,可都有殿下的份!”


        一大臣愤愤不平道:“依臣看,殿下为沧蓝做了这么多,还被有心之人诬陷,有些人呀,是其心可诛!”


        “这退位圣旨可是千真万确,确为陛下亲拟,我与何大人都验过了!”


        一干大臣又将且歌这些年所做之事道出,直道且歌虽为女子,却有不输男儿的魄力与能力,陛下立其为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左丞相一派却不赞同,兴许也知在为政上抓不到什么把柄,便将目标转移到了且歌的私事上,并以其为女子,私事混乱,风评不佳一事上大做文章,直道且歌不宜为帝,若是让其为帝,恐怕会让沧蓝,让杨家的先祖蒙羞。


        拥护且歌的一干大臣可不干了,从政上抓不到把柄,就开始从私事下手,虽说是事实,可在场的大臣,兴许也就蔡祈峰除外,谁还没那点风流事,这公然在朝堂之上说出来,也未免太过无耻了些,纷纷吵了起来,说到激动时,甚至要大打出手。


        且歌就站在龙椅的正前方,看着下面的大臣吵作一团,这一吵竟足足吵了一个时辰。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且歌不得不制止道:“好了!别吵了!”


        许是其声音被争吵声掩盖住了,又或是他们正处于气头上,哪儿听得见且歌发话,多数大臣继续争吵,鲜少数听到的,则闭上了嘴。


        且歌将声音提高了些,语气中透着令人无法违抗的威仪,“混账东西,都给本宫闭嘴!”


        众大臣皆乖乖闭上了嘴,也随着此举,大殿内都安静了下来。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方才的不悦也消散了过半,“诸位大臣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何须如此吵闹,若是传了出去,让百姓知道,这成何体统,我沧蓝的颜面又何存?!”


        大臣虽皆低下头,但却一点都没有知错了的样子。


        江怀盛可不愿且歌将局面控制住,即便那只是表面上的,他出列道:“殿下,臣以为大臣们此举虽有些不妥,可说到底也是为了沧蓝的江山社稷着想,若殿下真的有心为沧蓝,还请殿下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


        刚扯开的话题,又让江怀盛给摆了回来,这证据可不好找,何况且歌根本就没做过,江怀盛如此,不过就是让她承诺她意不在皇位,更不会登基为帝罢了。


        右丞相一党看着江怀盛,眼神尤为不善,简直恨不得将其拖出去毒打一顿,而左丞相看向其的目光则是赞赏。


        别人的目光江怀盛通通都不在意,只要看到且歌吃瘪倒霉,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何况这还是杀头的大罪,即便且歌不死,也会消减其的气焰与势力。


        左丞相一党也纷纷出来附和道:“是呀,请殿下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


        且歌看着他们一个个出列,眼中的冷意剧增,她不用看江怀盛,都知那是一副怎样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且歌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人身上,冷声道:“沈大人,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滥用职权,谋财害命!”


        被点名的沈大人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冷汗直冒,直磕头道:“臣冤枉,臣冤枉,臣冤枉啊,求殿下明察!”


        且歌将目光又移到了下一个人身上,继续道:“林大人,你贪污赈灾粮饷,其心可诛!”


        “臣没有,臣没有!臣冤枉,定是有心之人栽赃嫁祸!”


        “李大人,你贪赃枉法,视律法如儿戏,枉为人臣!”


        “臣是冤枉的!”


        …………


        …………


        江怀盛剑眉拧起,看着周围这一群跪在地上的大臣,一个个皆被且歌点过名,对他们的罪名,有些半信半疑,可转念一想,这话可是出自且歌之口,按其如今的处境来说,又觉得绝不可能,这定是且歌的奸计!


        江怀盛正欲说些什么,就听且歌冷声道:“江怀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助纣为虐,草菅人命,你该当何罪!”


        不容人违抗的语气,以及且歌身上所散发的气势,都让江怀盛下意识跪在了地上,那句“冤枉”还没道出,且歌话锋一转,又将目光移到了旁人身上,“卢大人,你纵容儿子强抢民女,逼死一家老小五口人,用职权帮其逃过律法责罚,你该当何罪!”


        “臣没有,臣冤枉!”


        不过两盏茶的工夫,左丞相一党的大臣几乎被且歌点了一大半,只剩下寥寥几个无关紧要的官员没有被点名,但也都被吓得不轻,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见且歌正在看他,不过一瞬,左丞相忙将那双恶毒的目光收回。


        且歌道:“左丞相....”


        跪在地上的大臣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也拿不准且歌的意思,难不成且歌是想对左丞相下手?


        他们的靠山可是左丞相,他若倒了,他们的好日子没了不说,那下一个,不就是他们之中的人?


        想到这儿,这一干大臣也不害怕了,皆精神紧绷,只想着如何对抗且歌,保护左丞相。


        他们的变化,且歌皆看在眼里,她哪里会不知左丞相还暂时动不得,方才那举动不过是有意试探罢了。


        且歌一改方才的冷意,浅笑问道:“左丞相可做过什么愧对丞相之职,愧对沧蓝之事?”


        到底是老狐狸,左丞相一脸平静,不见波澜与慌张,“老臣为官多年,所做之事,皆问心无愧!”


        “是嘛?”


        左丞相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悲痛,将一个被冤枉的好官演绎得淋漓尽致,“殿下这是何意?”


        “本宫怎么觉得左丞相亵渎职守,不然手下怎么会有这么多贪赃枉法之人?”且歌又继续道:“这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有哪个不是由左丞相提拔上来的,又或是亲信?”


        听且歌并没有要对左丞相下手的意思,大臣皆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便是为自个儿洗脱了。


        卢大人道:“殿下,臣是冤枉的,求殿下明察,若殿下定要给臣定个罪名,也请殿下让臣死个明白,究竟是何人如此污蔑臣!”


        且歌知道归知道,但那件事早被他处理干净了,他就不信且歌能找到证据,即便硬要定他的罪,他还有左丞相这个靠山在,且歌又能拿他怎么样。


        且歌颔首道:“告诉卢大人,倒也未尝不可,此事本宫也是听说罢了。”


        卢大人险些没气抽过去,特别是且歌还十分正经严肃,合着根本就没有证据,就单单听了个流言,便说他有罪。


        卢大人道:“流言非实,臣冤枉,还请殿下明鉴,莫要轻信流言!”


        一直未说话的陈坚这时也明白了,原来殿下是这个主意,此计谋果真是妙呀!


        且歌佯装恍然,“原来如此,卢大人也知道流言非实。”


        卢大人被噎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听且歌道:“流言本就是张口便来,本宫不过随口一说,诸位大臣的罪名,便能成真了?”


        若是否认,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么,可若是赞同且歌所说,不就是将且歌推上皇位么?!


        这栽赃不成,反而还助了且歌一臂之力!


        “林大人,你所犯之罪到是流言还是事实?”


        “臣....臣....”林大人老脸憋得通红,也犯了难,他扭头看向左丞相,望其能为他说上几句话,又或是给他个指示,可左丞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左丞相既是不管他,他也犯不着找死,“臣...臣绝没做过此事。”


        “那林大人的意思便是这是流言咯?!”且歌也没有再逼他,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李大人,你的呢?”


        且歌依次将跪于地的大臣问了个遍,回答她的,不是直呼冤枉,就是不承认,虽都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她的目的达到了。


        陈坚上前道:“殿下与陛下姐弟情深,又岂会做出谋反这类大逆不道之事,既然是流言,那这道退位圣旨便是真的。”


        陈坚跪下道:“还请殿下顺应陛下之意,登基为帝!”


        话音刚落,又听殿内的大臣异口同声道:“臣等请殿下顺应陛下之意,登基为帝!”


        最终,这场争吵,在高呼万岁之中退朝。


        陈坚走出大殿,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人拉到了一旁。


        待他看清人后,倍感诧异,“江大人?”


        陈坚不解道:“不知江大人拉陈某来是有何事?”


        江怀盛道:“陈兄,江某感谢你当初的救命之恩,但江某劝你在这事上好自为之,莫要助纣为虐!”


        既像是警告,但也像是在劝他。


        陈坚看着江怀盛远去的背影,神情复杂,当初他根本就不知道江怀盛入狱,之所以能见上江怀盛,只不过是殿下给了他这份差事,不然他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哪儿有那本事。


        联想到殿下与穆絮,还有江怀盛的这层关系,便也不难想到其中缘由,看来也是时候好好为自己谋划一番了,陈坚转而去了乾清宫。


        且歌站在窗前,虽已无人在明面上反对她登基,可这登基大殿也在七日后举行,想来这七日定会出些幺蛾子。


        且歌道:“左丞相府这几日可有何异动?”


        清浅回道:“据探子来报,这几日左丞相召集了诸多大臣,在一家茶馆秘密会面。”


        清浅又道:“这其中还有齐王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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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都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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