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程序猿生存手册之电脑法阵

王悦宜推开公寓大门，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公寓的布局，确认不是在镜中世界之后，瘫倒在沙发上，将鬼娃挤到了沙发的角落里。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今天又大战一场，她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没一会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茹玉轩缓缓走近王悦宜，轻推她。“去床上睡吧，在这里睡容易感冒。”

        王悦宜轻哼一声，眼睛睁开一条缝，望向茹玉轩。

        茹玉轩笑了。“你看着我干嘛？”

        王悦宜答：“我在想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为什么在这里停留？”

        茹玉轩一怔，将王悦宜温柔地抱起。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衣，肩线匀称而好看，脸在客厅温柔的灯光下忽明忽暗。“我从来处来，要到去处去。”说完自己笑了，又说：“不开玩笑，我会告诉你的。累了就早点睡吧。”

        他轻轻地将王悦宜放回卧室床上，还替她将被子盖好，将空调温度调到最适合的温度。这大抵是极为温柔的瞬间吧，王悦宜模模糊糊地想。

        当王悦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了，她伸了伸懒腰。天空已经大亮，冬日的阳光斜照进卧室的床上，她隐隐想起昨晚茹玉轩抱她上床的场景，脸红了红。

        洗漱完毕之后，她刚推开卧室门，鬼娃就扑了过来。

        “小鬼，你干啥？“

        “鬼差！怕怕！”鬼娃躲在王悦宜身后。

        王悦宜抬头一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车无先生，下次来之前能提前通知一下吗？”她抓了抓头发，又说：“不是我不欢迎你啊，好歹给车无先生准备点茶点不是？你吃过早饭了？”

        “我通知过你了啊。”车无双手负在身后，仍然维持着面瘫脸。

        “啊？”

        车无指了指王悦宜的手机。

        王悦宜点开手机，发现在早上6点55分的时候，她的确收到了一条来自地府电信的通知：

        “有新的案子，七点公寓见。”

        所以提前五分钟通知也叫提前通知了？

        “好吧，这次又是什么案子啊？”王悦宜挥了挥手，“记得按时跟侦探事务所结账。”

        一张支票递到了王悦宜手中，她忍住了看支票的冲动，朝车无高深莫测地一笑：“案件卷宗呢？”

        照例黑底金字地信纸出现在王悦宜的手中。她低头看见信纸上第一行写着：

        【css、javascript、php、c、c++、c、ruby、perl、lisp、python、actionscript等语言的helloworld。】

        “你确定没有给错卷宗？虽然在我小的时候也曾经梦想成为一位程序猿，但事实证明我对这些计算机语言毫无天赋。”王悦宜尴尬地笑了笑。

        “这次的案件可能和这些语言有关，虽然还不知道如何发生联系的。但是被害人的电脑都收到过一段奇怪的代码，这些代码似乎可以形成某种法阵招来厉鬼。”车无解释。

        王悦宜的口里可以塞下一个网球。“现在的驱鬼师们都这么先进了吗？有过这样的先例吗？”

        车无摇头。“如果有过先例，还需要你们侦探事务所吗？”

        王悦宜被噎了一下，一时竟觉得车无说得很有道理。

        “那希望你们继续加油啦！”车无挥手离开了。

        “你听说过计算机语言可以画法阵，招来厉鬼吗？”王悦宜望向一直斜靠在厨房门口的茹玉轩说。

        这次连茹玉轩也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已经发短信给白裕了。”

        话音刚落，茹玉轩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脸抽了抽。“我想我们指望不上他了。”

        “为什么？”王悦宜凑近一看，只见白裕回的短信上写道：

        “你还记得我是在计算机发明之前出生的吗？”

        王悦宜郁闷，于是她决定看下新收到的支票寻找点安慰。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她更郁闷了。“你在张泉道观斩杀上千厉鬼，为什么收入比第一次还要少？”

        茹玉轩挑眉。“虽然这次案件有厉鬼参与，但是真正的凶手不是鬼，所以报酬比较少吧。”

        王悦宜抿了抿嘴。行吧，有总比没有好。

        正说着，她的手机又响了。今天怎么回事，她和电信公司杠上了吗？

        “你的账户9917于12月30日7：13分入账，300000元。”

        王悦宜盯着手机上的数字看了好几遍，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笔钱哪里来的？”她将这几天的经历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一个名字闯进了她的脑海。周莲，她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

        她打开川城新闻，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周莲原来是宫庄县周家的家主周弘的侄女，事情还真是凑巧。她想了想周家在宫庄县的大宅以及赖以为生的手艺，十分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笔钱，盘算着什么时候让三姗帮忙入账，侦探事务所的账户第一次出现了盈利。

        王悦宜心情大好。她一边将香喷喷的蛋饼塞进嘴里，一边看着案件的卷宗。“最近一个月内，出现了三起死亡案件，每个人的死法千奇百怪。第一个死者在客厅里被关公像戳死，第二个死者在卧室滑倒头撞在床沿上，第三个死者在走廊被一个鬼面具砸死。唯一相同的是，这三个人的电脑里都收到了一段名叫程序猿生存手册的代码。”

        “三个被害人没有其他联系吗？”茹玉轩坐在餐桌旁，将第二张蛋饼推到王悦宜面前。

        “没有。”王悦宜夹起第二块蛋饼。

        “如果车无的假设正确的话，我想凶手是一个既擅长电脑又懂术法之人。”

        王悦宜瞥了茹玉轩一眼。“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程序猿吗？”

        茹玉轩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曾经看过一个新闻报道。据不完全统计：每年有大约五十万头程序猿因为背锅而造成人身财产损失。”王悦宜说。

        这都是什么统计数据？茹玉轩对王悦宜伸出大拇指。“阁下真是涉猎广泛，在下实在佩服。”

        王悦宜没有理会对方语气里的戏谑之意，而是继续分析道：“不过也许我们可以根据被害人的社会关系降低这个数字。”

        墙上的挂钟敲了八下，王悦宜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糟糕，我要迟到了！”她抓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公寓大门，关门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记得和鬼娃好好相处，不要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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