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气

隔天一早，许幼沅早早地就到了班级，可直到考试全部结束也没有看到程昱，蒋司硕和卓弋也没有什么消息。放学后，许幼沅给成语发消息“你还好吗？我那天不是那个意思，我相信你，看到的话回个消息。”

        知道晚上八点许幼沅也没有收到回复，想了一下还是给程昱打了电话，直到机械女声提示程昱也没有接电话，许幼沅不禁担心起来，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

        许幼沅在床上左翻身右翻身，就是睡不着，起身去书桌上拿了手机又给程昱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许幼沅握着手机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周四一早，许幼沅顶着一对黑眼圈去了学校，但是一到学校就听到四处在议论纷纷，班级里程昱的位子还是空着的。

        “安安，他们在议论什么？”

        “今天程昱和钱正义都没来学校，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今天一到学校就到处是这个流言了，说是程昱记恨钱正义检举他，把人打了，害的人家都没办法来上学。”乔今安不怎么敢看许幼沅的眼睛，越说声音越小。

        “没有的事情他们怎么都乱讲啊，他们不知道流言的伤害有多大吗？”许幼沅真的很生气，她见过爸爸办过不少关于校园暴力的事情，知道不管是语言还是肢体上的伤害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她现在比起生程昱的气更是担心他。

        “他今天有没有来学校？”许幼沅问向乔今安。

        “应该是来了的，有人看到了。”

        既然程昱来学校了，不在班级里，那应该就只有在……

        许幼沅气喘吁吁地爬上天台，程昱果然坐在那里。

        “喂！”许幼沅朝着他喊到。

        程昱从栏杆外侧翻进来，双手插兜，剑眉紧锁，“你来做什么？”

        “我很，我们都很担心你，现在学校里都是谣言，你没事吧。”许幼沅慌忙改口。

        “无所谓。”程昱缓缓抽出根烟，语气里尽显冷漠和疏离。

        “程昱！你凭什么觉得这是件无所谓的事情，我们都很担心你，从前天到今天早上你一直在玩失踪，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消息，你都当做看不见，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许幼沅看到程昱这个无所谓的态度瞬间火大了，也顾不得他的臭脾气了，嗓音也提高了三个度，从程昱手里夺过香烟扔在了地上。

        “你……”

        “你什么你，你把别人对你的在意和关心当成什么了，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是真的愿意相信你，愿意帮你，你不要，你不要……”许幼沅越说越委屈，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说话一抽一抽的。

        “你，你别哭，别哭了…”程昱看到许幼沅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心里一慌，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停下来，“拜托，被冤的人是我，你哭个什么劲。”

        许幼沅哭的更伤心了，一抽一抽的，“你，你真的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你不做人啊你。”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认罚，别哭了好吗？。”程昱没办法，他没安慰过小姑娘，他笨拙地轻轻揽过许幼沅的肩，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他记得以前卓弋好像就是这么安慰姑娘的，应该不会错吧。

        许幼沅的小脸紧紧贴在程昱胸口，搁着薄薄的校服，他能听见程昱强有力的心跳声，一时间不知道是谁的心跳跳的很快。

        许幼沅抽抽嗒嗒地把头从程昱怀里探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头一直低着，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

        “不哭了？”程昱没有松开许幼沅，双手揽着许幼沅双臂，他只能看到她的小脑袋，看不到她的脸，没有犹豫以半蹲姿势蹲下来，许幼沅的脸上还挂着没有风干的泪痕，“哭的跟只花猫一样，小许同学，我怎么不知道你眼泪怎么多呢？”

        “那我也不知道程小朋友遇见事情就躲起来，一点都没有担当，让人瞎操心！”许幼沅现在不用仰着脖子看程昱了，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许幼沅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凶，但在程昱听来就像是撒娇一般，心里的某一块突然软了下来。

        “让我们小许同学生气了，那你说怎么办？”程昱那她没办法，那天其实话说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但他什么时候低过头，所以一直在生自己的气。

        “他们都在传说你把钱正义打了。”

        “所以你也觉得是我？”程昱慢慢站起来，眼神散漫地看着她。

        “不是，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打断我！我是想让你别听那些谣言，谣言伤人更害人，你就算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别放在心上，但你要是难过的话，那就打洋娃娃出出气，我家有好多，明天给你带一个来，今天怕是不行了，你得忍一忍，”许幼沅怕程昱会难过，说的很认真。

        程昱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你觉得我会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你是可以不在乎，但谣言这东西，传着传着假的也成真的了。”许幼沅知道谣言有多可怕，自然是不放心的。

        “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先别管了，好好回去上课。”程昱催促道。

        “可是……”虽然程昱嘴上答应了，但许幼沅还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买通监考老师和钱正义的人是谁，后半段监控被删了我也知道，我能处理好这件事，放心回去吧。”

        “是谢超吗？”

        “猜到了？”程昱见许幼沅猜到了倒也不是很吃惊。

        “那天你把谢超打了这可能就是导火索，我也听安安说他家里背景蛮硬的，等等，我记得教导主任也姓谢，他们不会是亲戚吧？”许幼沅被自己想的给吓到了，越想越远。

        “你的脑洞还真是大，快回去吧，下节是数学课，你确定要逃课？”程昱有些佩服许幼沅的想象力，揉了揉许幼沅的小脑袋。

        “你干嘛，长不高了怎么办！”许幼沅还沉浸在自己的无限遐想中，想象着学校所有姓谢的老师都是谢超的亲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那我走了啊。”许幼沅一步三回头地直到消失在天台门口。

        在许幼沅走后，哪里还看得到程昱脸上的温柔啊，只有无尽的冷酷和淡漠，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火，深吸了一口吐出后把烟扔在了地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帮我查个人……”

        许幼沅一看手表，早读时间早就过去了，还有没几分钟就要上课了，赶忙朝教室方向奔去，等到班级时张老师已经在讲台上了，打了报告后在全班注视下坐回了那个虽然空着但依旧引人注目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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