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脏了，你也脏了
照片上的这个胖子，墨瑶有印象！
几天前在那个废弃工厂，她还没有被喂了那个让她失去心智的药的时候，就是这个胖子用水泼她！
这张脸，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心脏砰砰砰地狂跳，她瑟缩在墙角。
许久，才起身将手机捡起来。
新闻写的明明白白，这个胖子，车祸死掉了。
第二个死的，是那天给墨瑶灌药的瘦子。
后面还有十个人，高矮胖瘦，几乎都是墨瑶有点印象的脸。
他们，居然全都车祸死了。
她没有办法不把这些人的死，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上想。
那些人……在那样地对待了她之后，居然……都车祸去世了。
是有人在帮她？
深呼了一口气，她抿唇，拿起手机来，找到了那个今天刚存下的“1”，发了条消息，“我看到新闻了，那十二个人……是你做的？”
这里是凌司衡的地盘。
在他的地盘上，除了他，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将这种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没多久，电话那头的男人就给她回复了，“你觉得呢？”
墨瑶捏着手机，心底有点感动。
她之前就猜到了，凌司衡不会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特地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只为了和她“偶遇”。
但她没想到，这几天她在看守所里的时候，凌司衡居然为了她……将这些人都解决了。
她抿唇，颤抖着在手机上打下了“谢谢”两个字。
“客气什么。”
“我会好好和你合作的。”
给他发完这句话，墨瑶将消息记录清空，把手机塞回到枕头下面，看着一片黑暗的天花板发呆。
此时。
凌司衡正一身黑衣，戴着白花，在参加一场十二个人的追悼会。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他的叔父凌子健愤怒地大步走过来，抬手就要一个巴掌甩到凌司衡的脸上，“这十二个，都是我身边得力的助手！”
“就以为帮你执行了一个什么对付女人的任务，就这样了！”
他愤怒地把手挥过去，还没等接触到凌司衡的脸，就被男人伸手冷冷地扣住了。
凌司衡抬头，目光冷冷地看着凌子健，“叔父，你的这十二个兄弟，能废物到被一个外乡来的人用车祸一个一个全都解决掉，实力也不怎么样。”
“那天晚上的任务，他们也没有帮我完成。”
“这样没有能力的兄弟，我是帮你清理门户了，不必这么生气。”
他直接越过凌子健，走到十二张照片前面，淡淡地鞠了躬，“但愿天堂没有女人给你们糟蹋。”
说完，他转身，大步地离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凌子健在身后气得双眼发昏，“小兔崽子！你等着！”
“早晚我要把你赶出凌家！”
凌司衡的脚步顿了顿，“谁把谁赶出去，还不一定呢。”
————
宋南城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几天他已经把该解决的问题全都解决完了。
早上的时候，墨千霜提出想去爬山，他本来不想去的。
但是墨千霜说，“要站到最高的地方，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曾经，那个女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当初她天真烂漫，总是拖着他去爬山，说要感受一下自己爬到顶峰的感受。
他不喜欢这种运动，所以总是敷衍她。
一次都没有陪她去过。
可是今天，在墨千霜又提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却动心了。
他忽然就想体会一下，她口中的，努力爬到顶峰的感觉。
原本他是打算等她出来之后，带着她一起去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出来之后，执意要去参加一场庭审，这边墨千霜又催的急，他也只能把她丢下。
这山一爬，就是一整天。
回来的时候，秘书助理还有保镖都累得趴下了，墨千霜干脆直接在车上睡着了。
只有宋南城还神采奕奕。
他到底还是懂了当年墨瑶的乐趣。
当他打开房间的灯的时候，墨瑶已经蜷缩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灯光下，大床上窝着雪白的一团儿。
她怀里抱着被子，安然的像个熟睡的孩子。
墨瑶的皮肤很白，白到几乎透明，隐隐透着股婴儿般的粉色。
睡着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如两只蝶，翅膀轻轻地摆动着。
高挺的鼻梁，润红的唇瓣，细长的颈。
一头长发铺散在黑蓝色的床单上。
黑色的床单，白色的她，一黑一白，对比鲜明，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
宋南城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美得清新脱俗，吸人眼球。
他抬手，忍不住地伸出手去，触碰她白皙的脸。
床上的女人微微地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地开始说梦话，“放开我！”
“别碰我！”
“我死给你看……”
她的声音里全都是警觉，警觉中带着绝望。
那种绝望，像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
他想到了那天，她在餐厅里，指责他和墨千霜的时候，那绝望的眼神。
秦子铭说的对。
这傻女人，根本不会分辨她身上的痕迹，到底是一个人留下的，还是十二个人留下的。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其实是有些心疼的。
但又觉得这样的教育，是她需要的。
经此一役，以后就算她离开了他，也不会再向着去柳巷那种地方贩卖自己。
其实，也不错。
想到这些，他起身，去浴室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墨瑶翻了个身，不知不觉地就醒了过来。
她闭着眼睛，闻着屋子里面的古龙水夹杂着烟草的味道，就知道，是宋南城回来了。
他在洗澡。
女人蜷缩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最后，还是强打着精神，睁开了双眸。
等宋南城洗完澡系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墨瑶已经披着睡袍，安静地坐在床上了。
她一双眼睛乌亮乌亮的，静静地看着他。
“吵醒你了？”
他皱眉，一边擦着头上的水珠，一边出来。
那水珠从他的发丝低落，掉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缓缓地下滑，滑过他健硕的胸膛，性感的腹肌，最后没入人鱼线下面的浴巾里。
眼前这一幕，色气地让墨瑶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她看着宋南城，声音软软柔柔，“南城。”
女人忽然这么喊他，宋南城倒是有些意外，他挑眉，“我以为你出来之后，还会和三天前一样，像个疯子。”
墨瑶摇了摇头，“我已经想通了，南城。”
“想通什么了？”
她盯着他的腹肌和人鱼线，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想要。”
“要你。”
宋南城正在擦着头发的手，猛地一顿。
墨瑶从床上下来，自他身后，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他，小手不规矩，“我想你了。”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和五年前刚结婚的时候一样。
宋南城只觉得喉头一紧。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喊过他了？
他都记不清了。
女人的手扯开他的浴巾，“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他吻着他的脊背，“南城……”
女人的声音像是轻柔的羽毛，在他的心头划过，撩得他心痒难耐。
顾不得太多，宋南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上了床。
今晚的墨瑶，格外地主动，主动到让宋南城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
直到最后——
她咬着他的耳朵，冷笑出声，“宋南城，你说那天晚上的十二个人，会不会有个人有病啊？”
“我脏了，你也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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