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那晚是你
明若愚浑身哆嗦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握住茶杯的手，都止不住地开始打颤。那些绝望黑暗的过往，一点点在脑海里窜了出来。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叫她身边的傅以承，少爷？
少爷.......
当初她答应献身，被带过来的时候，这个男人也说秦少是少爷。
明若愚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傅以承，脑海里顷刻间混沌一片。
傅以承和秦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她甚至还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当初献出初夜，甚至签订了结婚协议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秦家！
再看跟前的男人，一副早就认出她来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淡，很冷。
一股股剧烈的寒意，猛地从脚底顷刻间窜了起来，在身体的四肢百骸里流窜开来。
惊慌。
错乱。
迷茫。
不解。
她的心里甚至有种异常不好的感觉。
因为她隐约间觉得，过往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很可能，只是一个圈套。
傅以承看出明若愚的异常，起身伸手拉住她的手，蹙眉，沉声问道。
“怎么了？这茶有问题吗？”
明若愚轻轻摇头，语气近乎颤抖地说道。
“没有。这茶，很好......”
看傅以承的言谈，似乎并不知道她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但如今他带她回来这里，见老爷子，摆明了就是和老爷子关系亲近。
那么，他口中所说的老爷子，到底是......
正厅里忽然响起一阵阵拐杖落地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的响起，明若愚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个毛孔里，似乎动写满了战栗。
她不知道，即将迎接她的，到底是什么？
来人拐过转角，进了偏厅，朝着两个人坐着的沙发处，缓步走了过来，声线沉稳地说了声。
“都回来了？”
那口气，再自然不过，仿佛自己面对的，就是两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孩子似的。
明若愚如遭电击，握住茶杯的手一抖，茶杯瞬间掉在了地上。
啪。
碎片四散开来，碎了一地。
她猛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老爷子，双眼了写满了惊骇和不可思议，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您就是阿承的爷爷？”
怎么可能！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他是秦老啊。
那个掏钱买了自己的初夜，送给自己的孙子，又逼着自己和他的孙子签了结婚协议的老人，怎么会是傅以承的爷爷呢？
那秦少呢？
秦老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明若愚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将拐杖放到一边，这才抬头看向明若愚，似笑非笑地回答说。
“明小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当初你不就是知道这些，才跟我签订了协议，同意爬上我孙子的床的？现在这么问，是怕阿承知道了真相责难你？”
轰——
明若愚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像是有炸雷响过一般，让她踉跄着向后退去，脚步一脸退了好几步。
“秦老，你在说什么？”
明明当初就是苏兰渝将她骗了过去，又被老爷子的手下送到了秦少的床上。
明明当初是老爷子逼着自己签订的结婚协议。
怎么现在，他说的话，却一副，她和他早就知道一切，并且串通好的口气？
老爷子到底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身后的傅以承眯着眼睛，精锐冰冷的视线在明若愚和老爷子之间来回逡巡，半晌眉心一拧，忽然一跃而起，直接窜到了两个人的跟前。
“若若，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明若愚呆呆地抬头看向傅以承，似乎还没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什么？”
男人忽然握住她的肩头，声音里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当初，你是将初夜卖给了老爷子，爬上了秦少的床，最后，也是你，和秦少签订的结婚协议？”
明若愚呆滞的点头，像是像是破了个一个洞，顷刻间“哗啦啦”地灌着风。
半晌，艰难地说道。
“是我。可是......”
她是无辜的不知情者，事情并不是秦老所说的那般。
她甚至不明白秦老到底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以承陡然松开明若愚，浑身像是被巨大的寒意包裹了一般，从周身的空气，到他满是阴鸷的眸光里，皆是一片冷意。
转身看着老爷子的眼睛里，全是张扬的刀锋。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老爷子笑，面上几率带着春意的笑容，抬手端起小茶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这才从容地抬头看向傅以承。
“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应该问问你面前的这位傅太太。”
明若愚死死地握住拳头，鼓足了勇气对着秦老低吼出声，满满的愤怒和无尽的不解，顷刻间大喊了出来。
“我没有！秦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当初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我们只不过......”
秦老却像是压根没看到明若愚似的，定定的看着傅以承的眼睛，冷声说道。
”我知道的，没有她不知道的道理。”
老爷子说着，面上的笑容越发深邃了几分。
“当初我和她协议初夜甚至结婚协议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切。知道初夜的那晚是你，知道你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秦少。”
“说白了，你所谓的傅太太，不过就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用完了，结束了，她就恢复自己的身份，找到自己的位置。”
老爷子的脸上，笑容渐渐淡去，眼睛里几分冷肃的凉意。
“阿承，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发对你和她在一起的原因。这个女人对你，居心不良。这样的女人，你还敢要吗？”
明若愚双腿一软，整个人瞬间瘫在了地板上。
傅以承是秦少。
傅以承是秦少。
傅以承，居然是自己所谓的前夫，秦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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