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编号S（9）
西部联盟组成的人形圆圈里，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那是原来西部临时联盟的另一个领头人。
他躲在人群里面，向圆圈中心的st-103喊道：“st-103，到这种局面了，你就自己投降吧！”
st-103没有反应。
“我们没打算伤害你，但你做了那么多次第一名，偶尔让我们其他人也试试第一名是什么感觉，不行……”吗？
他的话却还没有说完。
银光闪过，便是鲜血。
st-103弯腰拣起另一把小刀，擦了擦，甚至没有抬眼，道：“真吵。”
而躲在人群里面的领头人，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躲这么后面了，为什么st-103却还能在这么多人中，看都不看一眼，便用飞刀精准地割破他的喉咙。
“砰咚！”
临时的领头人简单的死去了，只有身上冒出来的鲜血还发出“咕噜”的一点声响。
刀光闪过，而领头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而st-103证明了他还有足够的实力。
领头人已死，西部联盟的人群逐渐陷入混乱，圈子又扩大了一圈，所有人往后又退让三米。
st-103嗤笑，只不过是一盘散沙，还装作齐心协力就无所不胜。
忽然，暗中不知有谁道，“st-103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我们剩下的人都会死！！”
说得没错，不过st-103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而且这种小儿科一样的联盟，在他眼里就不曾算入“合作”过。不曾合作，更谈不上背叛。
人群骚乱。
st-103抬了抬手。
人群又陷入安静。
st-103道，“我等10分钟，10分钟内投降的，自有无人机送走。”
一大半人面面相觑，大概也是因为领头人已死，st-103又太强。他们的积极性降低了很多，不敢留下，听话的投降离场。
最后场上竟然稀稀落落只剩下20多个人。十多个代码者，以及十多个不得不留下的普通人同伴。
其中录仁那天提到的“179”也在代码者那列。
这些人有面容凝重的，也有面色轻松，带着笑意的。
——但无一例外，十分钟已过，st-103不会怜悯任何人。不愿逃走，那么便死在他的刀下。
等身边的“战友”也倒下，旁边的人也慌了，想也不想的按下投降的按钮。哪怕st-103要杀他，也要经过电流的惩罚。
st-103面无表情地绕过投降者，拖着自己滴血的刀子，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着。
有一就有二，结果10多个代码者里转眼又投降了一半。而另一半则已经死在st-103刀下，成为刀下亡魂了。普通人，st-103更不必管，也没必要杀。他们极会看形势，本来也并非自愿留下，打不过的强敌是不敢动手的。
st-103走到了“179”面前。
只剩最后一个人，“179”。
“我投降。”179右手抬起自己的腕表，上面打开的正是投降的那个界面。投降的那个按钮，也早已经变成“已投降”的字样。
st-103微微低头确认，再一颔首。
懒得“质问”179这个人任何一句。
无论什么阴谋，是否是对方的阴谋。对方已经败了。
所以也不再值得st-103为其滞足停留。
但就当st-103转身的一瞬间，一股刺痛从身后传来。
179持刀刺伤了st-103的右侧小腿。
当一股冰冷的凉意贴近到肌肤时，st-103依靠身体本能进行了躲避，所以对方没刺到要害，只是贴着边缘刺进了他的小腿。
“哐当”——
179的手里的刀自己又落到地上了。
蓝色的电流从179的腕表开始，迅速地蔓延到179的全身。
面容平凡的179在地上不住的抽搐。
但他微笑着，虽然电流使他的笑容显得格外扭曲，道，“我真恨你啊，st-103……这么厉害的st-103，却只不过是‘父亲’的一只好狗罢了。一想到这里，我真的非常非常恨你。”
一直没正眼看过他的st-103，垂眼打量他。
没说一句话。
正因为对方面容平凡，恍神思绪之间，地上的青年的面容好似分裂般，分裂成许许多多不同的面孔来。虽然这些面孔都是不相似的，但对着他st-103的神情却都是出乎一致的相似——那是一张张愤怒的、却又满怀绝望的脸庞。
st-103站在逆光之中，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的伤口。
他们想当勇士，而他st-103，则是他们选出来的“恶魔”。
录仁上前来看，就是看到这种情形。他被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严肃氛围感染了，一时也没说出话来。
——
清洗完一身血污的st-103走到篝火旁边，挨着录仁坐下，取暖。
神情恹恹的，歪头靠在录仁的肩膀上。
“怎么了？”录仁感受到到一股洗不掉的血腥味和阵阵水汽，便知道是st-103。
调整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
“不怕我？”st-103问。
以前的那些人，见他手上染上了鲜血，不论之前是什么态度，最后都变成惧怕了。
他不知道的是，录仁自己都曾经在很多世界里，亲手杀过人，被人杀过，也见过尸山尸海。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逻辑，他早就没办法用同一套逻辑来对待不同的世界了。
在这个没有法制的地方，甚至有一瞬间，他都没意识到st-103在顾虑什么。
“怕，怕你咬我。”录仁道。
st-103挑挑眉，一口咬上录仁左手的尾指。
还没等录仁叫疼，却又松了口。留给录仁一个显得有些亲昵的牙印。
录仁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真咬。手指被对方嘴唇触碰的地方，留下酥酥麻麻的痒意。
“烦。”st-103恹恹地说。
“赢了，不开心？”录仁一边回话，一边不经意的，把那只左手绕到自己身后去了。
“不是，是紧张。”st-103顿了顿，道。
“st-103，也会感到紧张啊…”录仁有意停顿到。
“我当然会紧张…如果现在有飞镖，我说不定会因为紧张，失手将你射出几个窟窿来。”st-103玩笑道。
st-103的一个狂野的爱好就是射飞镖，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把他房间的那个墙壁给打穿。
录仁一噎，道，“不，你舍不得。”
“是啊，”st-103道，惊得录仁垂眸多看他一眼。结果就听到这个嚣张小鬼又道，“你脸皮这么厚，伤到了我的飞镖，我确实舍不得。”
录仁想，他还打算往脸上来不成？
“咳，你为什么紧张？也许说出来就会好很多。”看st-103好像心情好上一些，录仁提议道。
st-103闭了闭眼，哼哼道，“我之后要去干一件大事。”
大事？
录仁若有所思。
从st-103嘴里说出来，应该确实是件大事吧。
“……很危险的一件事，所以，你可以选择在这里等着。”st-103说。
录仁头上起了冷汗，“多危险？难道……”
录仁望过去，正好对上了st-103睁开的眼睛。st-103的眼神坚毅却含半分阴郁，但从未退让过一丝半毫。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附耳过来。”st-103对着录仁简略的交代了几句。
大意就是颁奖那天，st-103要搞事。
录仁：他怎么感觉还是不太明白，好家伙这不也没具体告诉他要干什么吗？
录仁这具身体的头痛本来就时不时发作，这会儿他又开始有点眩晕了，他腾出右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我会考虑的……如果我可以帮到什么忙，一定告诉我。”
他知道st-103考虑了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情况，大概也是想着他帮不上忙，所以仅仅是事前提醒他一句罢了。
虽然知道自己对于st-103很难派得上什么用场，但是这样还是让他感到有些莫名的情绪。
末了，只能自己开导自己，主角的事情主角做，不用你路人操心。
但也没因为这点莫名的情绪，跟因为疲乏靠在他肩头休息的st-103叫板。
st-103安静了会，看录仁脸色似乎不是很好，起身到录仁面前道，“又犯头痛了吗？”
“嗯。”录仁想来自己的脸色不太好。
“你这病，出去后也好好看看吧。”st-103抬手帮录仁揉了揉另一侧的太阳穴，他的手指很热，让录仁有一瞬间错认为自己的皮肤被热火烧灼，尤其对方触碰的还是太阳穴这种敏感的穴位。
“出去？”录仁念了下这两个字，那都是没影的事呢，道，“……何况我这病好像在外面持续好多年了，不是那么好治。”
“心病？”st-103问。
“嗯，好像是的。”录仁断断续续地回忆道，“说实话，我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比如怎么得这病的，一回忆脑壳便疼得厉害。”
一回忆就走马灯，一幅要不久去世的样子，录仁都不敢多回忆。
st-103却只是看他，眼里多了一层若有所思的情绪。
“……我要是说，我知道你这病的来历呢？”st-103说。
“真的？”录仁惊讶了一瞬，又想到见到st-103第一天对方念着的档案，心想确实有可能，但犹豫了下，道，“我感觉，想不起来，现在对我可能反而是件好事。”
“我还没做好面对的准备。”至少，这具身体还没做好再次面临创伤的准备。
st-103点一点头，没多说什么，将话题岔开。
“那么，你想好了吗？在这里等我，还是和我一起走。”
录仁不打算掺和主角的打打杀杀了，他不再犹豫。
“当然是……”等你。话没说完，录仁的脑袋却疼得更厉害了，他忽然灵光闪现，嘴巴下意识地换了一个说法，“和你一起走。”
果然，他的头疼马上就缓解了。
录仁扶着自己的脑瓜子，心想，难道这个身体听不得“等”这个字眼？
st-103仔细思索了一番，勉强同意道，“好吧，但别拖我后腿。”
“不敢不敢，”录仁脑袋好些了，说话也利索了，“为了配合你，我能知道你到底要做些什么吗？”
“哼，”st-103笑笑，附在录仁的耳边叽里呱啦的解释了一番。
st-103炽热的吐息吹到录仁的耳朵上，录仁痒得不行，耳朵通红。
为了正事，才勉强忍了下去。
录仁听着听着，脸色也凝重了一番，最后他弱弱地道，“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st-103于是顺手而随意地捻着录仁红通通的耳垂，道，“大叔，你真的很没担当欸——肯定是来不及了。”
上了他st-103的贼船，怎么可能下的来。
录仁自己也笑了，握住st-103作妖的手，道，“别捏了，好痒。”
安静了一瞬，录仁暗觉不妙，抬头看到st-103这小鬼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握住对方的那只手。
“大叔，原来喜欢采用强硬一点的攻势啊。”st-103意味深长地道。
“……”录仁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但对着st-103那秀丽的面容，却实实在在的脸红了，火急火燎地松开了手。
像是被捏住尾巴的兔子，恨不得一蹦三尺远。
录仁抿紧了嘴，又中招了。
“哈哈哈。”st-103才终于开怀笑了，多日不曾放晴的心情如同云销雨霁。他笑道，“不过，我不讨厌这套啊，大叔。”
是觉得“强硬点”不错，还是觉得录仁刚刚的反应不错呢？
录仁小声地，没让st-103听清，道“……明明是你…”毫无章法，让他难以招架。
(https://www.23xsww.net/book/88345/88345004/33384645.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xsww.net。手机版阅读网址：wap.23xsw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