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小白鼠
“可我们没有神啊，怎么能知道试剂有没有作用呢？”韩柠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因为那是第二步。眼前我们需要先搞定这第一步。”
“所以……”
“所以现在需要你帮忙，做这个临床试验。”一名313工程的研究员说。
“你们想让我来接受这第一支‘南天门’试剂的注射，当小白鼠是吗？”
“小白鼠？不。这只是正常的临床试验，就跟医学上的临床试验差不多，你不要有太多的心里负担——”
“我们选中你的原因是你拥有‘荷鲁斯之眼’，换句话说，是因为你机体的自愈能力很强，即便是出了什么状况，对你的影响也最小。”刚刚那个青年抢过宋胖子的话说。“哪怕是你死了——”
“王伟国！”他听到李涛科长大声地叫了他的名字，“在不能确保没什么问题之前，为什么要如此冒险地做临床试验？”
“李涛科长，难道你比我专业，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血技者是‘南天门’试剂最好的实验对象，只能用他们来做，而韩柠队长更是最佳的实验体。如果连韩柠队长这么强大的自愈能力都不能承受的话，就更别提其他血技者了。”
“我听说……听说……”李涛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现在大概情况你了解了吗？”宋胖子笑着问他，“就是需要你来做这个临床试验的实验品。”
“我想问一下，这是命令还是请求？”他问。
“请求。”刚才一直没说话的黄局长突然站出来说，“我们有经过再三的考虑与商讨，最终确定你是最佳的人选。”黄局长上前来，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韩柠。这是韩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黄局长。“当然你也是可以拒绝的，但拒绝后，‘南天门’的研究进程可能就会在一段时间里停滞不前，而你也知道，‘南天门’是目前我们已知的唯一对付神明神谕的手段。”
“哦，对了，还有一点我必须要提前告诉你。”研究员王伟国面向那个巨大的实验装置，然后转向韩柠，“这次的临床试验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未知太多，这过程在你身体里发生的一切变化可能都需要你自己去承担。当然，我们能帮忙的肯定会帮你。”
“韩柠，你要考虑好啊。”李涛嘱咐他。
韩柠突然笑了笑，扫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大家都在等他的答复。这是一场十分重要的实验，在场的这些人都知道此。不过在面前的这群人里面，只有李涛科长的眼神希望他拒绝。
“我愿意。”韩柠说，“我愿意做这次的临床试验。”我要试一试，他想，如果这是一次能打败神的机会，那么我愿意一试。
韩柠脱光了衣服，双手双脚被绑在了一个“大”字型的支架上，然后几名研究员进来给他头顶上、胸口处、双手手腕处以及双脚脚腕处连了一些线。
这间七平米的实验舱室里，从各个角度都安放了各种各样的摄像头。舱室外面则是几台体积不小的分析仪器，它们将分析出的数据投屏到一旁的电脑屏幕上。
王伟国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另一名研究员就提了一个手提箱进了舱室，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管试剂。
“韩队长，你准备好了吗？”
韩柠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我准备好了。”
得到肯定的指示后，那名研究员将针管里的试剂打入了韩柠手臂上的静脉里，接着他就退出了舱室。
这和医院里的静脉注射差不多。不过韩柠只觉得血管里像是被注射进了一条暴躁的线虫，它顺着血液的流向立马在身体里开始疯狂地蹿了起来，所到之处的血管被涨开，感觉非常的疼痛。他拼命咬牙忍住，可最后还是叫出了声。
可那管被打入的试剂却不管他的疼痛，继续在周身大大小小的血管里游荡，所到之处如飓风般摧枯拉朽般地胀裂血管，很快就进入了心脏区域。
“韩队长的血管被撑裂开了。”
“他的心跳在急剧上升中。”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的话，他的周身的血管都会爆裂开的。”
……
屏幕前的研究员一个接着一个地快速报告着。
“为什么这试剂的破坏力会这么大？”
“不可能的啊。”王伟国盯着其中一个屏幕上跳跃的画面喃喃自语。“怎么会出现这情况呢？”
“天呐，韩队长的心律突破两百了。”
舱室里的韩柠因为极度的痛苦在疯狂的吼叫、挣扎，犹如困在笼子里的斗兽，眼睛里更是布满了血丝。
“他的荷鲁斯之眼为什么没起作用？”周杨问道。
“走开，让我来。”王伟国一把拽开其中一个操作者，自己坐上前去操作。“他的荷鲁斯之眼在起作用，只不过赶不上‘南天门’的破坏力。”
“快，让实验马上停止！”李涛看着舱室里极度痛苦的韩柠，对着王伟国叫道。“你他妈的听到没，马上停止实验。”
“不，不能停止。现在也停止不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313的一位领导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伟国不断地切换着屏幕上的按钮，快速地观看着一行又一行的数据。“按理说没这么大的破坏力才对。‘南天门’在进攻骨髓干细胞，它想强行改造里面的基因组成。”
“嘀——”显示心律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条直线。
韩柠的心跳停止了，而舱室里的韩柠也停止了挣扎，脑袋垂在了胸前。体表皮肤裂开流出的血滴在地板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说啊。”李涛一把抓起王伟国，“你做了些什么？”他忍不下去了，直接给他脸上来了一拳。
王伟国被打倒在地。
“我们带回来的那些实验品都是好好的，为什么韩柠会变成这样？”宋少文皱眉看向313工程的一位领导，而这位领导则看向了正在擦着嘴角血液的王伟国。他还能控制得住自己，但也在怀疑这项实验。
“你是这次‘南天门’的总负责人，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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