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英雄迟暮
发泄完情绪过后，上官锦打算和往常一样去找祯妃，只不过下人却告诉他，祯妃被萧太后召去了凤阳殿。
上官锦一听，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摆驾去凤阳殿。”
大手一辉，便带着十几名太监宫女朝着凤阳殿赶去。
凤阳殿内！
祯妃正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
“哀家与你一同用膳，你只是随意吃了两口，就将筷子放下，你可知粮食的来之不易？”
“还是与哀家一同用膳，扰了你的胃口？”
萧太后的话看似平静，却吓得祯妃慌忙跪倒在地。
尽管她是皇上的宠妃，但面对掌握实权的萧太后，还是吓得瑟瑟发抖。
“臣妾只是这两日受了风寒，所以没什么胃口，请太后娘娘息怒。”
“是吗？”
“可哀家听说，这段时日你与皇儿每日一起游山玩水，吟诗作对……”
“你可真是独得皇儿恩宠啊！”
“臣妾不敢。”
祯妃听完默不作声，这些都是事实，她没有必要去狡辩什么，而且她也很清楚，萧太后说这番话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敲打一下自己。
“哼！”
“别以为你是皇儿的宠妃，哀家就拿你没有办法，哀家希望你好自为之！”
“皇上驾到！”
萧太后这边话音刚落，上官锦就带着十几名太监宫女赶到了。
萧太后却并未让祯妃站起身，而是一脸从容的坐在她的专属太师椅上。
“儿臣参见母后！”
“嗯，皇儿今日怎么有空来凤阳殿？”萧太后明知故问。
“儿臣有些时日未曾见过母后，甚是想念。”
上官锦谎话张口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母子感情有多好呢。
“母后，黎儿为何在这里？”上官锦随意问道。
“哀家听说，这段时日你和祯妃形影不离，哀家怕时间一久，后宫会有哀怨之声，所以让祯妃过来劝劝皇儿，今后可要雨露均沾，多为皇家开枝撒叶……”
萧太后正好说到了祯妃的痛处，她也很想为上官锦多生下几个皇子，可是自从生下上官婉儿之后，肚子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祯妃不得不怀疑皇后或者太后对自己做了什么。
从那次之后，她也变得十分敏感，尤其是在膳食上面。
“母后多虑了，开枝散叶乃是儿臣应尽的义务，只不过这段时间内忧外患，儿臣也在疲于应付，所以……”
上官锦说这话的时候，将头埋的很低，眼中的杀意倾巢而出。
“嗯，处理朝政也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哀家也要休息了，你和祯妃先行告退吧！”
萧太后也不想将上官锦逼的太紧，随即便让上官锦将沐子黎带了出去。
“那儿臣先行告退了，母后也要多注意休息。”
“嗯，退下吧！”
直到两个人从凤阳殿完全走出来，内心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圣上来的及时，不然臣妾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如果萧太后揪住这个不放，哪怕是将她打个半死，上官锦也救不了她。
“嗯，回宫再说！”
上官锦脸色十分难看，沐子黎只能满脸委屈的跟在上官锦的身后。
而另一边，欧阳齐也回到了府中。
回来之后，他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父亲欧阳洪，欧阳洪自然是全力支持他出兵。
“哎……”
“内忧外患啊，从先皇创建汉朝，到现在才不过一百多年时间而已，想不到居然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欧阳洪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太上皇上官烈驾崩的时候，紧紧握住他的手，要他好好的辅佐幼主上官锦，没想到萧太后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居然会和自己的亲儿子抢政权。
这一点，打的让欧阳洪措手不及。
这些年，虽然也经常和萧太后明争暗斗，但是最终还是实力悬殊。
欧阳洪只是将军，怎么能够斗得过太后呢？
除非起兵造反推翻萧太后的统治，但是这种做法，几乎是不可能。
于是，才五十左右的欧阳洪经过萧太后的不断打压，只能无奈的退出了政治舞台。
虽然是退居二线，但是他的儿子欧阳齐却依然活跃在朝堂之中。
尽管这样，萧太后还是不敢将他们赶尽杀绝。
一来，两位将军属于开国名将之后，祖祖辈辈都在为汉朝出生入死。
二来，如果真动了欧阳将军府，先不说上官锦和萧太后的关系会恶化到什么程度，单单是外军的不断入侵，都会给朝廷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或许在萧太后的眼中，之所以留着他们父子，也是为了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权臣吧！
能够坐上一国之后的女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朝廷里面真正的栋梁之材呢？
“父亲，儿臣这一走，少说也得三个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要是有什么事情，儿臣又不在身边，儿臣担心……”
“不必，都老了，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倒是你，在外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务必将金贼赶出关外。”
欧阳洪一生在外征战，早已经将生死看淡。
“父亲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嗯，行了，你先去准备吧！明日就出发吧。”
“儿臣告退！”
欧阳齐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间，没有任何的犹豫，便直接来到了马圈，打算先去军营安排一下。
当他来到自己的战马面前，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有些吃惊。
只见莫离骑在汗血宝马身上，而汗血宝马却“心甘情愿”的驮着莫离在院中转悠。
要知道，欧阳齐驯服它的时候可吃了不少苦头。
这么多年，欧阳齐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战马“心甘情愿”的让人骑。
这不由得让欧阳齐高看了莫离一眼。
其实，欧阳齐哪里知道，这匹马之所以这么听话，完全是被莫离折磨的不行。
从欧阳齐出府上早朝开始，莫离就和这匹宝马杠上了。
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汗血宝马早已经被莫离驯服的如同乖宝宝一样。
本来莫离也打算和它和平相处，谁知道这汗血宝马居然这么不上道，趁莫离送饭给它吃的时候，居然偷袭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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