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凤凰奇谭
难得有人听他说故事，老王用极其夸张戏剧且累赘地说故事方式讲述了一遍经过，一讲就是半个时辰，其实明明可以一句话总结：电闪雷鸣的夜晚，在梧桐街上见到了一只金凤凰！
但是路凯却非常认真地听，甚至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他试图寻找凤凰出现的共同点，一是时间晚上12点左右，二是地点梧桐街，三是景象出现闪电，这三点与他见到凤凰时一致，但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老王见到的凤凰是忽金忽白的，而自己见到的一直是金光熠熠，并没有变白，难道是老王喝醉酒，眼神迷离看错了？可老王又非常笃定他没有看错，他说至今脑海中还对凤凰周身的白羽还印象深刻！
“每次我看到别人的白发，我就想起凤凰变白的模样！”
一语惊醒梦中人，路凯突然问道：“你说什么？”
老王纳闷：“凤凰变白的模样啊！”
“不是这句，上一句！”
“每次看到别人的白发？”
路凯点头，神情有一种恍然的震动，低声喃喃道：“原来自己一直想寻找的就在身边！”真的是她吗？
老王不明所以然：“什么就在身边？”
路凯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说道：“没什么，总之非常感谢你能和我说凤凰的事情！”
“是我感谢你听我说还差不多，现在这浮躁的社会，还能这么有耐心听别人讲故事的人已经很少了！”网络发达的时代，短视频、游戏、手机、电子产品充斥着生活，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有人倾听确实已成为一种奢侈，更加不会有人关心一个老人说的话。老王感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说道，“你这个帅小伙一表人才，一定会走好运的！”
老王如此称赞自己又告诉了凤凰的故事，路凯觉得不请老王去吃顿饭实在过意不去，但内心又焦急回去，焦急归焦急，还是得请，老王本来想不去，因为约了老李，这样正好，路凯提议让老李过来一起吃，然后老王和老李哥俩叙旧，他就可以抽身离开了。
临走前，老王还和他说了一句话：“凤凰是祥瑞吉祥之圣鸟，可世人却不知道它为何祥瑞，其实凤凰除了给人带来好运，还有度化和重生之能！”至于老王从何得知无从考究，但这句话却令路凯很是震惊，震惊的不是度化，而是重生！
日华欢呼雀跃，脸上乐开了花，蓝歌刚一进粥铺的门就被她拉着转圈圈，还一直笑个不停，蓝歌有点哭笑不得，郁闷道：“我们就去了趟超市，怎么一回来你就疯了！”
后面拎着东西的苏文和阿禄也迷惑不解，阿禄把东西放下后，关切地问道：“日华姐，你没事吧？”
苏文微皱眉头：“该不是中邪了吧！”
“你才中邪！”日华停止了转圈圈，从前台抽屉抽出一个信封，拿在手里晃了晃，“你们猜我收到了什么？”
苏文大着胆子胡言乱语：“情书？”
日华瞪眼摇头！
阿禄：“中彩票？”
日华摇头。
蓝歌试探性问道：“粥铺不用收回去的通知？”
日华惊讶道：“呀！你怎么猜到的？”
“信封大小、外观与新时界平时的通知很像，又看你这么开心，我就大概猜出来了。”其实不仅仅如此，之前路凯便当面说过粥铺的事他可以解决，其实内心里，蓝歌是相信他的，只是惊讶的是，办事效率居然这么高，新时界一向做事都是拖拖拉拉的，连维修个空调这样的小事都要三催四请，催了还不能修好。可如今这样一件大事不过数天就解决了，未免快得有点魔幻了。难道上面的人不用开会讨论？讨论出个结果不用下达命令？下达命令后再出个通知？然后拖个几天通知才发出来？路凯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真是令人费解！
日华拥抱蓝歌：“你真是太聪明太观察入微了，不愧是才貌与智慧的化身！”
蓝歌笑道：“心情好了，夸起人来可真是一点也不吝啬啊！”
日华正色地问道：“难道我之前不夸人吗？”
蓝歌似笑非笑反问：“你觉得呢？苏文和阿禄最清楚了。”
日华抛了个眼神杀过去，意思是好好答，然苏文和阿禄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非常有默契地点头说道：“不夸！”
苏文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何止不夸，不扁人就不错了。”
日华说道：“有蓝歌姐撑腰，你俩胆肥了是吧！”
苏文说道：“我们是诚实的孩子！”
日华边把通知递给蓝歌边说道：“那诚实的孩子今晚不用吃火锅咯！”
苏文一听火锅，两眼发光，咽了咽口水，马上360°变脸：“我记错了，印象中的日华姐爱夸人，嘴巴甜似蜜，是人见人爱的好姐姐！”
日华甚是满意地点头：“真是太动听了！”
蓝歌问道：“苏文，路凯呢？”
从上一次心境出来后，对路凯的关注又不知不觉多了几分，甚至已经习惯他在旁边，他一不在就会心不在焉，全然没了心思，对于这种心底的变化，蓝歌有点招架不住地烦闷！
苏文说道：“他应该是去听老王讲故事了吧，我见他去追老王了，今天那个老王又来拜树了”
蓝歌脸色煞白，失声道：“什么！”
路凯回来吃完火锅后，被蓝歌单独留了下来清理现场，说他火锅前不见人影，肉没切一块，菜没洗一根，所以收尾工作只能由他来做。在这方面路凯被虐惯了，早已产生了免疫力，而且他巴不得和蓝歌单独相处，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找她谈一谈！
路凯前所未有地麻利把桌子、后厨收拾干净，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到蓝歌旁边，手撑着头侧看她数钱结账，他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端详着蓝歌，从脚打量到头发丝，看一下又微皱一下眉头，看一下又捏捏下巴在那里思考，看蓝歌就像在观赏一件古董一样。
“看什么鬼！”蓝歌面向路凯说道，“虽然老套话，但我不得不说一句：没见过美女啊！”
路凯说道：“我在想一个问题！”
蓝歌严肃道：“说起问题我有事问你，粥铺不被收回你是怎么在短短数日内做到的？”
路凯说道：“在我回答之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蓝歌：“什么问题？”
路凯：“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歌翻白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始胡说：“其实我是古人，从唐代穿越而来！”
路凯也玩笑道：“不会是潘金莲吧！”
蓝歌傲娇的表情说道：“我的美貌确实可以和潘金莲比，不过我的智商却是武则天！”
这次到路凯翻白眼了：“我看你就是喂武大郎吃药的潘金莲，大郎，吃药了！”
“那你就是大郎，我毒死你！”蓝歌说着假装去掐路凯的脖子，被路凯抓住了双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四目对望，眼睛一眨不眨。路凯耳根通红，心脏一阵悸动，蓝歌也好不到哪里去，脸颊绯红，心扑通扑通乱蹦。
含情脉脉了好一会，两人有些不知所措地分开了。
路凯像做错事的孩子，挠着头说道：“那个”
蓝歌的脸颊更红了：“什么？”
路凯很无辜说道：“我忘记我要问什么了！”
蓝歌扑哧地笑了：“”
蓝歌尽量让自己颤动的心快速地平复下来，又说道：“既然你忘记要问什么，那我先问，你用了什么方法让粥铺不被收回的？”
路凯正色说道：“如果我说整个商场是我家的产业你信吗？”
蓝歌先是震惊，然后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转而笑道：“你在开什么玩笑？难道你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粥铺是什么样子了！”
“我那时候是狼狈了一点，可是我还不是为了追你！”
“追我？”蓝歌深感疑惑。
“准确地说，我是在追一只凤凰！”路凯认真观察蓝歌的表情变化。
蓝歌蓦地愣住了，双手紧握，瞪大双眼，如受电击一般，大惊失色地瞪向路凯，颤颤开口说道：“什么凤凰？”
蓝歌的表情变化令路凯对心中的猜测又确定了几分，他盯着蓝歌的眼睛正色道：“蓝歌姐，你是不是人？”
蓝歌的呼吸有微不可见地短暂停顿，面色褪去了几分红晕，说道：“你问的是什么话，我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路凯继续说道：“我还没到粥铺应聘之前，其实我已经见过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我坐在天桥上，突然看到闪电，紧接着又看见一只凤凰，我马上追了过去，追到梧桐街，凤凰就不见了，但我非常确定它是降落在这条街上，后来我在昏黄灯光下，看见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个人就是你！”
蓝歌装做不在意，继续算自己的账，可拿笔的手指因为握得太用力已经泛白：“我是没什么印象，可能我刚好下班经过，你不会是怀疑我和凤凰有什么关系吧，这未免有点可笑！”
路凯说道：“你的武器七凤琴，书籍《心境奇录》，为什么都和凤有关呢，这不是太巧了吗？”
蓝歌说道：“不过是名字而已，你非要拉上联系，你是不是想凤凰想疯了？要是按照这么说，你在心境中异于常人，太天赋异禀，是不是你也不是人呢！”
路凯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心境中会如此，但如果我不是人，而是什么其他物种，我一定如实和你说，只要你想知道。”
看着路凯坚定的眼神，蓝歌心中动容：“”
路凯继续说道：“苏文说你不待见老王，其实是因为你怕老王到处宣扬看过凤凰的事情，老王跟我说了他见到凤凰时的情景，他说他当时见到的凤凰是忽金忽白的，我很是纳闷，然后他一句话点醒了我！”
“什么话？”
“他说每次看到别人的白发，就想起凤凰变白的模样。”
“这不能说明什么！”
“上一次，你和许帆林在牌坊下说话，我从网吧回来经过，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你们，许帆林走后，你走向牌坊，然后闪电出现，你的头发突然变白”路凯走到蓝歌的前面，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眸，说道，“所以蓝歌，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
蓝歌叹道：“为什么那么想知道？”
“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和凤凰是有缘的，凤凰是神圣的存在，有关于太多它的记载，太多传说，而我从小看得最多听得最多的还是关于家族的标志，标志是一只飞舞九天的金凤凰，我不知道为什么家族标志是一只凤凰，每次问爷爷他也只说凤凰代表祥瑞，为了添福气，但我知道原因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我一直想找出答案，或许也因为这样，才对凤凰有一种说不出的执著。当我知道你可能是凤凰时，我内心既有激动，也有欣喜，而你就在我身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神奇的感觉”
蓝歌闭了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心中下了决定，说道：“没错，我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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