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两难的抉择

由于关兴心里记挂着王艳，让关兴放弃上农业技校，去和姐夫哥哥他们一起经商。他心里又有点舍不得，他心里难舍的是和王艳在一起时，那种美妙感觉。每当想起王艳的音容笑貌，和看到王艳时，那种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心灵相通的情景时，关兴心里就甜丝丝的。如果放弃经商，继续上学，又难舍那种，在外面大开眼界，自由自在的感觉。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关兴和同学们告了别，临走时，谢虎问关兴，你有什么打算，上还是不上，关兴说，上不上技校，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我要好好考虑考虑。

        关兴回到了家。妈妈和爸爸就一起走了过来，妈妈说道；小兴，你是怎么考虑的，关兴说，我也拿不定主意。我听我姐夫说，西安那边的生意也不能做了，保定和石家庄也已经完了。我就是想做我到哪里去做呀，这时关兴的爸爸说话了，他说道；小兴啊，只要你想做，就有地方，中国大了去了，市场是人跑出来的，只要你有决心，就一定能做到。俗话说得好，东方不亮西方亮，好男儿志在四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现在，我把我们家的现实情况，和你细说一下，我是肯定离不开家的，我要在家种咱们的二十多亩地，以保证咱们全家的衣食无忧。这也是最后的屏障。再说了，我现在年岁也大了，我也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再有常年在外奔走，我的身体也吃不消了。你妈妈就不用说了，他要在家帮我，还要照顾你小妹。你二姐毕竟是个大姑娘，常年在外跑也不现实，再说，她已经找好了对象，这你是知道的，也就这一年半载的，她就的结婚，她对象家已经让媒人来催过结婚的事了。就是拖着，最多也就拖到明年。咱们不能为了让她给家里做生意，而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你说是不是。等你二姐出嫁了，家里就只有你和你小妹了，你小妹还太小，如果你也走了，咱们家的生意也就做到头了。如果你考上的是县高中，那就有希望考上大学，我们什么都不会说什么，反而会替你高兴。生意不做了也无所谓。但是，你考上的是农业技校，这就不一样了，如果，你真的上了农业技校，毕业后，能不能被分到好一点的单位还不知道，就是分到好单位，最后再转了正，你还是不能离开农业这块地，你还要每天和土地打交道，你不是最讨厌种地吗，假如你能忍受，一个月也就几十元的工资，你能养家吗。能养活我和你妈吗，我们将来还指望你养老那。如果你毕业后，国家不招收你们，你们又能怎么办，不还是要回家种地吗，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想再做生意，你姐夫和哥哥还能要你吗。不像现在，咱们还搅在一起做生意。你妈妈还能帮上他们，就是你二姐差点，虽说不能去开拓市场，但守摊位还是可以的。他们看在你妈妈和我的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真到你二姐出嫁了，咱家没有可用之人了，别人不说，你嫂子能干吗，你嫂子的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现在，他的兄弟也一直在暗中，撺掇他们分出去，好和他们一起干。你哥哥现在都一直顶着压力那。如果到那时，你嫂子肯定要闹，你哥哥就顶不住了，她一闹，肯定要分家，分了家之后，咱家肯定是干不了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想回头做生意，你是要钱没钱，要基础没基础，要帮手没帮手，你又对此一窍不通，你怎么干。如果，你现在就开始跟着他们干，有这三年的时间，你也锻炼出来了，自己也能独当一面了。再分家你也不怕了，说不定，到时他们还怕你要分家那。话我就说到这里，你也马上就十八岁了，也算是成年人了。究竟怎么做，你自己考虑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关兴听爸爸说完这番话后，是一阵头大，他就对爸爸说；爸爸，你就再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吧。爸爸听关兴这么一说，就说道；你考虑吧，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时关兴的心里是翻来覆去不能平静，他心里还是挂念着自己和王艳那点事。如果继续上学，就能和王艳天天见面，那种美妙个感觉让关兴是难以割舍。虽然两个人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但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如果想要保持这种状态，就要放弃经商，如果放弃上学，就得放弃和王艳之间的这段感情。放弃上学去经商，是皆大欢喜，自己以后也会逐步的成熟，与壮大，还有可能过上自己向往的生活，但是，真要他放弃这段的感情，关兴还真下不了决心。就在关兴心里难以决断左右为难，的纠结心情下。时间在他身边匆匆滑过。转眼就是五六天。

        就在第七天，关兴必须要做出最终决定时，因为后天，就是九月一号，如果去上学，就的马上去报道，如果不去，就会失去上学的资格。关兴的心到了这时还是纠结万分，不能做出最终决定。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大姐和姐夫飘然而至，进门后，她们就对关兴说；好消息，咱们家在北京王府井大街的工艺美术商店，租了一节柜台。这样咱们做的裤子就有地方卖了，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小兴，我们决定让你去站柜台，你觉得怎你么样。如果你不去，就让卫民去，不过你是最理想的人选。也就在这一刻，关兴的心一下子就倾斜了。因为他做梦都想去北京看看，虽说北京离安新并不远，但是，要说没事到北京去玩，那时的条件也是不允许的，现在，不但可以去北京，还可以常在北京逗留，甚至生意做好了，还可以常驻北京。于是，关兴心就不在摇摆了。他做出了，他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也是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决定。关兴说，我决定了，去北京卖货，我不去上技校了。当他说出这句话后，就觉着身体一下子就轻松了，以前的犹豫和烦恼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

        在很多年以后，他们在一次同学聚会时，卫清向关兴说起了他们上技校的情况，她们去报道的人，只有八个，关兴没去，谢虎也没去，他们八个到了技校后，被分到了两个班里，卫清和王艳恰巧被分到了一个班。在到了技校的三天后，王艳就悄悄的问卫清道，关兴不是也考上了吗，他怎么没有来，卫清说，我当时就把你已经去了北京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就默默的走了。没过一年，她就退学了。从初中毕业后，关兴就也再没有见过王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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