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前往北京

当关兴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全家人都很高兴。随后就把话题转到了北京，关兴的爸爸首先问道，北京的柜台是怎么回事，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呀，卫文山就接过话说道：事情是这样，也就在前天，我们村的陈发和高四找到我，说他们在北京的王府井，租了一节柜台，因为租金比较高，每个月要4000元，他们两个有点吃不动，就来找我，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干，我说，一起干到是没问题，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分家，是一个整体，要干就要一起干，他们两个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同意一起干，不过，股份上要分成四股，每个股份出资8000元，他们两个各占一股，给我们两股，也就等于各占百分之五十，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也可以，就答应了。妈妈又问道：那咱们的股份怎么算，卫文山又接着说，咱们也分成两股，我和卫民一个股，大哥和你们算一股，你看这样行吗？至于本金的问题，没有现金的可以拿裤子顶。顶够了之后，多余的部分再退钱。

        关于人事的安排，就是每家一个人，咱们这边是我和小兴，他们那边就是他们两人，高四管账目，我管现金。陈发管外交，至于厂里做的货，好卖的时候，谁做多少算多少，不好卖了，也按照股份供货。至于价格，就是统一价12.5元收购。然后，柜台再加价销售，加价销售的利润，除了交租金之外，多余的部分再按股份分配，不够的部分，按照股份的多少补足，至于大哥和卫民，就在家里负责厂里的事。我和小兴以后就不再管厂里的事了。专门负责北京柜台的事。再有就是，今天陈发已经去了北京。他明天就准备摆货营业了，卫文山又对关兴说道，小兴你也准备一下。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北京，顺便把咱们这里整理好的裤子先带去400条。至于在北京的时间，是每半个月一换，你先和陈发顶一班，下半个月我再和高四去换你们。关兴听到这里，心里是乐开了花。他终于可以去祖国的首都北京了，而且，还是在北京最繁华的王府井站柜台。到北京去，一直以来都是关兴的梦想。这次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随后，卫文山又交代关兴，要把裤子先打好包，并且，要在后天的早五点半，在村头的公路边等他。卫文山交待完后，他就和大姐又去了大哥家，向他们通报情况。他们走了后，关兴的妈妈高兴的说道，小兴，现在你没话说了吧。关兴说到，这样我心里还平衡一些，这还差不多。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准备吧，准备好了，后天好去北京。

        接下来，关兴就准备所穿的衣物，关兴把平时最喜欢穿的两件夹克衫，两条裤子，先装到了包里，又把两双鞋也刷干净晾到外面，准备晾干后带走，衬衫也拿了两件，还有洗漱用品。最后他把东西都装到包里。下午，关兴又去理发馆理了头发。关兴这番准备和打扮，就是他去相亲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收拾完毕之后。就是等待后天的到来，这种等待对现在的关兴来说，是漫长的。也是难熬的。就在关兴焦急的等待中，时间慢慢的流逝。在第三天的早晨，关兴很早就起来了，他洗漱完毕后，又把自己的东西检查了一遍，然后，又和爸爸合力把自己家里的两包裤子，装上自行车。关兴的爸爸在前面推着自行车。关兴在后面帮忙扶着。不一会，他们就到村头的公路边。关兴就等待着和从北流上车的姐夫会合。因为大王和北流都是安新到北京的必经之路。所以，去北京的人都是在村头等车，等了也就有二十分钟。关兴就看到从村南边的公路上射来两道黄色的光柱。光柱缓缓的向这里靠近着。等到了关兴的近前，就停了下来，关兴这才看清了汽车的轮廓，原来是一辆大型的客车，那两道黄光是汽车的两个大灯。等汽车停稳后，卫文山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售票员下了车，下车后，他们就帮着把关兴带的两包裤子装上了车顶。售票员用绳子把包勒好后，二人就先上了车，关兴落在后面，临上车，关兴对爸爸说：爸爸你也回家吧，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如果有事，你们就给我捎口信。爸爸一挥手说，你也要注意自己，要听话，不要使性子，关兴说，知道了，放心吧，随后关兴也上了车。然后汽车就向着北方向驶去，

        汽车一路前行，在经过小王屯，小王营，北张庄，小于庄时，又陆续上来了一些人。车几乎就坐满了，这时，一些刚上车的人和已经坐在车上的人互相打着招呼。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向一个刚上车的五十多岁的老头打招呼道：这不是咱们的于大队长吗？可别这样叫了，我已经不干了，老头回答道，那个人又说道，你可是咱们县大名鼎鼎的人物，怎么说不干了就不干了。那个老头说，什么人物哇，还不是被逼出来的。于是就有人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说说，那老头到是也大方，他就说道：说说就说说，那是在******时，我们村干部到县上去开会，会上领导让我们放卫星，我们也不懂啊！于是县上的领导就点名让几个村的干部发言，让他们介绍自己村粮食的产粮情况，他们几个就照实说了，结果是被领导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后来再发言的人就学乖了，就多报了起来，领导听后很满意。后来就越来越夸张了，有的说，我们村小麦亩产5000斤，有的说，我们村玉米亩产6000斤，到了我这，我没办法说了，就只好说，我们村小麦和玉米亩产多少，我不知道，县上的领导一听，脸就沉了下来，我也不看他们，就接着说，我种地瓜时，等种完就累了，于是就想在地里歇一会，没想到我就睡着了。我睡着睡着就觉着下面顶的慌，我起来一看，满地的地瓜都成熟了，我挖出一个回家用秤一称是八斤半，所以，一年能种几茬，产量是多少我是真不知道。我以为说完，怎么也得挨顿批评，可是没想到，最后我却得了一面红旗，还被评为了先进。人们听完后时哄堂大笑，大家笑了一会，司机说道：我们已经进入了容城县境内，以后就不再上人了，大家安静安静，我要加快速度了，司机说完后就熄了车内的灯，汽车就一直向着北京方向驶去。汽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路两边就逐渐出现了各种建筑风格的高楼，路两边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关兴以为到北京了。其实才刚到大兴。汽车继续前行着。路两边的高楼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多。路上的车辆也是越来越多。还出现了红绿灯，车是越走越慢。就这样，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汽车才终于开进了永定门汽车站。也终于到了关兴的梦想之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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