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显才华

在陈发和高四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的运作下，分店的柜台也终于定下来要开张了。因为关兴已经在北京呆了一个月，对环境较熟悉，卖货也比较熟练，所以，他就和新来的，高四的儿子高小山到了分店。而总店就有同样新来的卫民和陈发的弟弟陈军两个人负责。高小山名字里虽说有个小字，但他长的却是十人高马大，比关兴还要高出小半个头。他长着一张四方脸，一对大眼睛，高高的鼻梁，一张大嘴，很是威武。他和高四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因为关兴和高小山都是同龄人，交流也很容易，很快两个人就混熟了。

        这次租的柜台，和以前的不大一样，是分店职工们上下班走的一条通道。通道的前部，是一个四米长的门洞，门洞临街处是两扇木门。关兴他们每次上班卖货，都要等分店所有的职工都进去之后，才能摆货。摆货前，他们要把门打开，在两扇门的中间，放一个木制的柜台，柜台的后面放一张折叠床后。再把裤子码放到折叠床上。然后，

        再在柜台上放几条裤子当样品，这样一个简易的售货场所就形成了。他们要在职工下班前再把东西收起来，不能影响本店职工下班。因为门洞不大，也就有一米半宽，所以只能一个人站在前面卖货，因为是临街，店面又小，很多路人根本就不会留意这里，开始营业后，关兴和高小山在柜台里轮流站了一个多小时，愣是一条裤子没卖出，两个人都很着急，关兴见没人买，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吆喝两嗓子试试看，原来我在家卖菜时，如果没人买，我就吆喝，一吆喝就有人买了。随后，关兴就喊了起来：过来看，过来瞧，这里有最新款，最流行的裤子，既便宜，又实惠，售价才16.8元。随着关兴的吆喝，慢慢就有人围笼了过来，然后，就有人开始挑选裤子，挑选好后，他们付完钱还在街上摆弄裤子。别人看到后，就有更多的人来看裤子，看上后就买走。到后来就聚集了上百人，关兴一看人太多了，根本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卖了，因为人们都拿着裤子在外面摆弄，如果有人不给钱，把裤子拿走了，他根本就看不到，于是，关兴就改变了售货方法，他对人群说道：咱们这里人太多了，我不可能都照顾好大家。所以，请你把自己所需要裤子的尺寸，和颜色告诉我，然后一手给裤子一手交钱，你拿到裤子后到外面自己看，如果不合适，我再给你退换，大家说好不好？顾客们一听，就迅速的抢着交钱，关兴又说道：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随后，关兴就一边收钱，一边向高小山报出顾客所需裤子颜色，和尺码，高小山再按照要求，迅速的递给关兴。关兴再把裤子递给顾客。就这样，买裤子的人是越来越多，吸引来的人更多。不一会就围了几百人。不到两个半小时。他们所准备的400条裤子就销售一空。顾客们看到没货了，没有买到裤子的顾客，才恋恋不舍的慢慢散去。就这两个多小时，把关兴和高小山累的通身是汗，当时，正是北方的初冬，天气已经相当的寒冷了，他们能忙出一身汗来，就可想而知他们的工作量得有多大了。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关兴就让高小山看店，他自己就带上饭盒去了总店那边。他走之前对高小山说道，我去总店那边提点货，顺便把饭打回来，你在这里先看一会。说完后，关兴就向总店走去。关兴先到食堂打好了饭，随后，他就带着饭盒到了工艺美术总店二楼。他到二楼时，正好陈发也在那里，他看到关兴过来，就问道，你不在那边卖货，来这边干什么？关兴就说道，我们那边的裤子全买完了，我是来提货的。也顺便把饭打回去，陈发卫民还有陈军听候是大吃一惊，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不会吧。我们这里卖了还不到一百条，你们就把400条裤子都卖完了，你不是和我们开玩笑吧！关兴说道：我没开玩笑，是真的。别楞着了，赶紧帮我提货去。这才刚中午，我估计下午还能卖不少。陈发听关兴说完后，他就和卫民一起到库房提货去了，关兴跟着他们到了库房。陈发就和库房借了一辆小推车，装上两包裤子，由卫民推着，三个人就一起向分店走去。到了分店，高小山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看到他们过来后，就说道，有好多人问裤子还有没有，我说有，一会就运来了，他们听我说后，就在附近等着那。就在这时，有人看到又有货运到了，他们就迅速的围笼了过来。陈发一看，就赶紧帮着把包打开，再把货摆好，并让卫民把车还回去，他自己就留下帮忙。关兴也顾不上吃饭了，就又站到柜台前投入到了卖货当中。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关兴卖了一个多小时就顶不住了。高小山一看，关兴有点顶不住就把他换了下来。高小山毕竟才刚来，卖货还不太熟练。卖货收钱的速度很慢，他一慢，顾客就向前拥挤，他还要用力扛着柜台。虽说他是人高马大，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也吃不消。关兴就只好又和他换了。因为他们刚过来就开始卖货，饭都没顾上吃。他们的体力就有所下降。随着卖货的人越来越多，关兴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同样他也面临着边扛着柜台边卖货状况。就在这种交换卖货中，400条裤子又卖完了，关兴和高小山是连累带饿，他们是再也撑不住了。他们坐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就连在后面帮忙拿裤子的陈发，也是累的够呛。

        虽说他们是又累又饿。但是，他们几个人的心里是喜悦的。因为卖的裤子越多越，也代表着他们所赚的钱，越多，钱赚多了，他们就能实现自己很多的人生目标和理想。就在这种对未来美好的期盼中，关兴和高小山在时而冻的全身发抖，时而又汗流浃背，冷与热的交替中，痛并快乐的买着货。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转眼就是十几天，这十几天里，他们平均每天都能卖五六百条裤子，而总店那边，却是不温不火，一天也就能卖两百来条裤子。而且是在环境优雅，四季如春的环境下卖着货。他们两个人是相当的惬意，而关兴和高小山在分店，却是忙的时候热个半死，闲的时候又被冻的半死。就是在分店缺货时，求他们帮忙送点货过来。他们也是磨磨蹭蹭的不愿意来。这样关兴和高小山的心里就慢慢滋生了不满情绪。也埋下了矛盾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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