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师生纠葛
离开山洞，我带着殷绮玟沿峡谷支流低空飞行，贴伏在我背上许久的殷绮玟突然怪声怪气地问道：“老师就是大魔神？”
其实经过这几个月来的相处，我并不奇怪她心中会有此疑问，我今日与辛恰吉的对话只不过让她印证了心中的想法而已。所以我认为殷绮玟会提出这个问题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在时间与地点上有些尴尬。“是没错啦！当时为了不想让学院遭受到干扰，所以我不时变换身份，大魔神这个人物也是我杜撰出来的。”
殷绮玟似乎只是有点不甘心，纤手在我肩膀上敲了一下，接着没有多说一句话，反而将双手圈在我的颈项，让她的娇躯更加紧贴着我。她这个反应让我心里五味杂陈，说实在话，我并不担心她和我翻起旧帐，甚至有意藉机厘清我和她之间的暧昧关系，可是她此时的默然，反而使我找不到施力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遭雨势渐缓，离开山洞也有十多公里的距离。“我们不是要找晶石吗？到崖上找是不是比较方便？”殷绮玟提醒我此行的目的，心情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但不等我有所反应，殷绮玟接着又没头没脑地说：“有个男人竟然当着三位小姐面前说自己是性好渔色，不知道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这要怎么回答？思考的同时，下意识地往上窜升至崖顶，我们眼前暮然出现三架呈品字队形的直升机，对方驾驶也被突然出现的我们吓了一跳而紧急拉高机身。我可不想和NASA有所接触，但是崖顶一片空旷，即使回到峡谷里依然无处可躲，唯一的方法只有快速离开，心想飞行员或许会以原本的任务为重而放弃追寻我们。
可惜我显然打错如意算盘，其中一架攻击直升机很快地追踪到我的位置，不管我如何迂回前进，技术高超的驾驶员始终可以与我保持在约五百米的距离。看起来除非是耗尽燃料，否则恐难摆脱，可是时间拖得越久，只会引来更多的追踪者。
“往上，云层。”殷绮玟指着天空，并且将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
对呀！直升机上升的速度可比我慢多了，更何况这种大雷雨的云层很厚，即使追上来也很难发现我的位置。不过心中虽然有这种把握，但是我依然不愿让驾驶员发现我的意图，所以身形突然一个大回转，笔直朝直升机的方向飞去。当我意识到这个举动有挑衅的意味时，对方的双管机炮已经毫不留情地向我扫射。
由于相对速度的关系，机炮的威力大增，我的护身罡气也感受到三次强力的撞击。面对强大武力的威胁，我不得不提早降低高度，并由机身下方穿过，随即高速往上攀升，直达云层深处。
背后温热的肉体传来轻微的颤抖，我关心地问殷绮玟：“你没事吧？”
“这种飞行比飞行翼还灵活，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呀？”殷绮玟的语气中带着无限向往。
“除非是全属性，就以珍妮她们五位神使来说，黛安和屈佩莹可以用御风术，安莉雅则可使用真气搭配烈炎魔法做短暂的飞行，至于其他两位还是需要使用辅助器材。”
殷绮玟道：“五位？神使不是只有四位吗？”
“木神使屈佩莹、土神使珍妮、火神使安莉雅、风神使黛安，最后一个雷神使是小仙。”我还说出每个人的其他两种属性，其实殷绮玟或多或少都听过这几个人。
“啊，这样只缺金和水……。”殷绮玟停顿一会儿才问：“学生是否有当神使的资格？”
“呃……短时间内还不太可能。”我会这么说并非是指她的资质不好，只能说在经过地球生活的一年当中，我尚无法掌握她的心性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毕竟现在的她可以轻易获取全球资讯，不管这些资讯是好是坏，势必会影响她原本的想法。
我怕她过于失望，所以也安慰着说：“其实七神使只是临时想出来的名词，我并不认为一定要限定由七个人来担任，所以可能去是一人兼数职，也可以是多人共有一个神使的职位。以我的立场而言，由谁当神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能力以外还需要有个悲天悯人的心，这样我才不会违背八使的托付。”
不知想到什么，殷绮玟突然兴奋地说：“学生知道该怎么做了，可否请老师现在就带我回饭店？”
“回饭店？现在？”我再次询问。本来回饭店也算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此时由殷绮玟口中提出来时，反而有种暧昧的气氛。还好殷绮玟无法看见我的表情，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似乎颇有感慨，殷绮玟幽幽地说：“对呀，这一年来我虽然已经习惯此地的生活，但所能接触到的只是一些平常的资讯，对尔特副星上的人类来说，我将来能给的帮助非常有限，所以我想进一步学习比较高深的科技。刚好，我的行李里面有尤里先生准备的一些光盘，我想或许能从里面找到我想要的，譬如刚才的直升机和他们所使用的武器。”
原来是我自己会错意了，不过在脸红之余也对殷绮玟的话感到忧虑，因为只有强大的武器才能对抗侵略者，可是也避免不了人类用来自相残杀，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该赞成还是反对。
在认真思考之后，我说：“以正常的方法，光是看完那些光盘的内容大概就需要三年的时间，如果要理解则至少要十年以上。算了，还是由我来亲自教你吧。”因为我认为如此一来可以筛选一些资讯，甚至可以加入我自己的意见。
“老师要用……心灵空间吗？”殷绮玟的语气透露出不太相信的样子。
“当然要你答应才行。”
殷绮玟惊喜道：“学生是梦寐以求，当然会答应啰。”
由于我向赌场表明是来渡假，不想被安排任何行程，希望能过一些清静的日子，所以一个星期以来除了送餐点和打扫以外，的确没有任何饭店人员来打扰。不过直到今日我和殷绮玟因吃腻饭店提供的食物而下来赌场时才知道，饭店方面因有利益的考虑而泄漏我住在这里的消息，才两天的时间竟然使住房率提高到百分之百，而赌场更是人满为患，想必不少人希望能有机会与我不期而遇。
“金大师！殷小姐！”不少眼尖的女士冲到贵宾专用电梯前呼喊，希望我能看她们一眼，当然也有不少男人是冲着殷绮玟的美貌而来，使门口两位保全人员几乎招架不住。
我们的出现果然造成不小的骚动，赌场方面得知消息马上另外派出六名保全人员前来护卫，我们才得以杀出重重人墙的包围。出了赌场大门，并坐上赌场的加长礼车后，腻在我身旁的殷绮玟忍不住嘀咕道：“难怪老师以前要先易容才出门。”
看着车外依旧疯狂的群众，我感叹地说：“要不是答应接下代言，我倒真想隐居起来。”
“都已经一多年了，老师既然打算再去尔特副星，不如向葛德夫人请辞吧。”殷绮玟正色地提出建议。
“说的也是。”我认真地考虑以后说：“其实在地球上能让我留恋的东西也不多了，这几天我再帮你加强有关电脑的知识，一等物品到齐，我们马上出发。”
“只剩下两具电脑还没到，要不要我再去联络尤里先生？”
殷绮玟会这么问也是有原因，因为自从叔叔的婚礼过后我就开始过着心灵封锁的生活，不但换了手机而且还居无定所，只让葛德夫人和殷绮玟可以联络上我，而我若想联络他人则都是请殷绮玟帮我传达。
“我来吧，很久没和叔叔闲话家常了。”我向殷绮玟要来她的手机按下快拨键。
司机将中间隔窗降下，问道：“请问金大师要去哪里？”
“你知道哪里有到地的中式餐馆吗？”殷绮玟代替我发问。
“我知道一家新餐馆的风评很不错，可是……那里的治安有点乱。”透过后视镜可看见司机的皱起的眉头，好像对赌城的治安也非常不满。
“没关系……。”我话还没说完，手机已经传来女性的声音：“喂……是殷小姐吗？”
我听出接电话的是柳卉君，连忙将手机还给殷绮玟，并传音解释：“是柳卉君，我不想和她说话。”还好这段时间经常易容，使我养成不开视讯的习惯，否则我还不知道要以什么态度面对柳卉君。
同样没打开视讯开关，殷绮玟道：“我是殷绮玟，请问尤里先生在吗？”……“这样呀，那么请他稍后回电话给我。”……“不，老师不在。”……“尤里太太，老师的手机号码我真的不能给你。”……“好吧，我一定帮你转达。”
切断电话，殷绮玟耸着肩，一脸无奈地说：“纽约目前是晚上十一点，尤里先生刚到家现在正在沐浴。尤里太太要老师马上打电话给她，她还说，除非老师不想拿到那两台电脑。”
“竟然威胁我？……好吧，听她要说什么。”
当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时，殷绮玟却阻止我拨号，说：“先打开背景音效，免得尤里太太猜到我们是在一起。”
“那不如等到餐厅再打。”说着我转而吩咐司机：“开车吧，就去你说的那家餐馆。”
“大哥。”柳卉君的影像出现在手机萤幕上，从背景来看，她应该是在车库里。
“好久不见，你过的好吗？”基于礼貌，我不得不虚应一下。
“嗯，吃穿不虞匮乏，鲁敦也很疼我，只不过他和我老爸的关系有些紧张。”停顿一下，见我没有追问的意思，柳卉君自顾自地说：“我老爸想插手威能公司的经营。”
“叔叔在吗？我有事想和他谈。”除了支持叔叔以外我可不管这些琐事，所以直接转入话题。
柳卉君的神情马上变得有些不自然，道：“他已经就寝，因为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公司开会。”
“喔，那我不方便再打扰，明天再打电话给叔叔，祝……婶婶也有个舒适的睡眠。”第一次如此称呼，让我非常别扭。
柳卉君急呼道：“等等。”僵直表情显示出她的心情也受到影响。
我冷冷地问：“什么事？”
好像畏于我的眼神，柳卉君低着头说：“那个……叶学姐说她真的很希望……能再见到大哥一次。”
好不容易展断感情的纠葛，我毫不考虑地说：“我的行程太满，恐怕没有时间。”其实我曾经和阿光见过两次面，而且我和他有一个协议，就是不再和叶依茹有任何联络。
“我们……呃……她说可以配合大哥的行程。”柳卉君好像说溜了嘴，显然她和叶依茹之间也有了默契。
“你们到底想怎样？既然都结婚了，就应该安于现实，不该背着夫婿……”
我的话还没说完，柳卉君已怒冲冲地反驳：“只是见个面，大哥又不知到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犯不着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吧？”
她这句话也透露出一些讯息，心想如果两人是要一起见我，当然不可能涉及私情，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关于魔幻美容术的问题，所以我有些释怀地说：“请讲吧，我洗耳恭听。”
“叶学姐的事情比较简单，她想请大哥当他儿子的干爹。”柳卉君的怒气尚未平息，说这话时的表情好像我一定会答应的模样。
“呃……。”的确出乎我意料，我在思考片刻之后，说：“我真的很荣幸，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我最近有一趟远行。”
“等大哥旅游回来呀，我相信他们夫妻俩会愿意等。”柳卉君挑动着双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耸肩故做轻松状，道：“我此行少则三年，多则十年，甚至会一去不回。”
“为什么？”柳会柳卉君突然满脸惊容，大叫道：“嗄！大哥你……难道你……得了绝症吗？”
“呿！”我笑嘻嘻地说：“不要胡思乱想啦，我真的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大哥骗人，什么地方需要去那么久？”柳卉君几乎要哭了出来。
没想到她还是很关心我，我只得正色地解释：“是秘密，我不能说，而且殷绮玟小姐也会和我一起去，若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她。”我转而催促她道：“你还是先说找我做什么吧。”
“是真的吗？”
得到我再次保证以后，柳卉君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怀疑鲁敦有其他的女人。”
“不会吧，你不是说叔叔很疼你？”
“那是两回事。就像大哥说过你自己同时有过数位女友，大哥是不是都很疼她们每一个人？”柳卉君此时的眼神中似乎燃烧着妒火。
我结结巴巴地点头承认：“的确是……没错。”
柳卉君瞪了我一眼，才露出无助的眼神说：“因为我原本还有一部戏约，我的经纪人为了减少损失想用她妹妹来代替我的角色，所以经常来找我商讨合约的问题。可是就在我做完月子以后，我才发现那时期鲁敦和她之间的互动也异常密切，有时甚至瞒着我相约出去一整夜。”
“林美馨？”我想起了她。比较起来，林美馨的确有成熟的风韵和突出的身材，而且在演艺圈打滚多年，其手腕绝不会输给特殊场所的女公关。如果她是主动出击，我想叔叔可能不会排拒逢场作戏。
“所以婶婶找我……？”站在晚辈的立场，我实在不知能帮上什么忙。
柳卉君冷哼道：“如果她是在台湾我还有办法找人警告她，可是在纽约，我实在人生地不熟。”
“你的意思是说林美馨目前人在纽约？”“你想找人教训她？”我连续两问，而柳卉君都以点头来回答。
此时殷绮玟有了不同的想法，透过在我手心上写的字，让我转问柳卉君：“你想会不会只是误会一场？”
“不知道，我的心里很乱，没办法平心静气，所以才需要大哥的协助。大哥能过来吗？”柳卉君以手撑着头，显然苦恼不已。
我不想给确实的承诺，说：“我不赞成你使用暴力，先让我去了解确实的情况再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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