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外星异客
坐加长礼车去胡佛水坝实在是失策，尤其身旁还有个艳丽的女郎。因为好奇的游客不时往我这方关注，在众目睽睽之下找不到机会入水探测，导致水坝之行是无功而返，最后只好吩咐司机回城。虽然饭店有另外提供房间给殷绮玟，但因有练功的需求，所以没殷绮玟还是待在我的房里。
说起练功这档子的事，殷绮玟本身的体质比较差，精神力量也不足，加上地球上的元素实在太稀少，以致所费的心力，必须远高于在尔特副星上的努力。拿这两个月来讲，我总共帮殷绮玟打通经脉六次，却因她的身体无法留住大部分的能量，以致她目前体内的元素总量却才稍微赶上当风神使之前的黛安，这还是因为我收集到不少晶石才达到的成果。
饭店侍者离开后，我大声问在浴室梳洗的殷绮玟：“电厂目前的进度如何？”
“尤里先生才刚参加动土典礼。据说土木和机电工程是由日本三菱重工承包，核能机组则由美国ＧＥ公司得标，预计两年半以后可以开始商业运转。剩余的资金问题也将由银行团负责，老师应该可以轻松了。”说到此殷绮玟从门缝露出湿漉漉的长发，期待地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要回尔特副星？”
“等你的精神力再提高一倍，这样我们才有余力携带行李。”
这次将是有计画的旅行，所以我列了一张清单，其中大部分是有关于科技，从晶圆材料的取得到航天飞机的制造等巨细遗糜。而为了不增加小仙的负担，所以我准备携带两具随身电脑去读取资料，另外还各搭配一具可玩虚拟游戏的头盔显像器，当作未来教学之用。
“原来是学生自己拖延了行程，我大概让老师很失望吧？”殷绮玟的表情有点懊恼。
可能是与我在一起很久，让殷绮玟深深感觉到自己的不足，才会表现出如此泄气。我知道这全然是环境的因素，若我是在尔特副星上帮殷绮玟练功，此时的她早已成为神使之一。我鼓励她说：“不要气馁，你目前不仅有风系大魔导师的实力，水系魔法也足以自行疗伤，而所学武术也几达剑圣的程度，即使在尔特副星也难逢敌手。”
“但是比起老师还差一大截呀，是不是学生的资质太差？”
我感叹地说：“也不是资质的问题，像我有今天就完全是小仙的功劳。”
“听老师以前说小仙是一个电脑程序，以地球的科技而言，学生是不是也可以……。”殷绮玟闪着希冀的目光。
“刚开始的确只是程序，但在受到不明病毒感染以后，小仙就不再是冷冰冰的数位讯号。由于不知道是什么病毒，即使能取得原始的虚拟程序，也不可能再造一个小仙。不过……”我想了一下，说：“现在要用电脑练功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效果上恐怕会不如预期，其中的分别在于小仙懂得思考，而不只是运算。”我只是大略说明，其实小仙的硬体部分也是独一无二，她就说过有个闲置的中央处理器被无端启动，说不定是那颗处理器有瑕疵，才使得小仙有了生命。
“珍妮小姐和黛安郡主都是经过小仙的协助吗？”由于殷绮玟对我了解并不多，所以有此一问。
“不完全是，因为我的心灵空间所达到的效果相当于小仙的异空间。”
殷绮玟穿着浴袍走出来，大落落地坐在我身前的沙发上，说：“既然还有这种方法，老师为何不让我进去您的心灵空间？”
“这……。”虽然有点难以启齿，我却不愿殷绮玟有所误会，只好据实说：“在心灵空间里，你的心思将完全无法隐藏。珍妮她们将我视为夫婿，心灵交流当然没有问题，而你我只是师徒……，假使你是男的我反而不会有顾忌。”
说实在话，男人有了燕好的经验以后，就会有这方面的需求。但自从回到地球以来，虽不断有美女投怀送抱，我却一直让自己处于禁欲的状态。其中真正的原因是我对没有感情基础的艳遇不感兴趣，即使能谈感情，我将来也必须离开地球，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当然，我的这层考虑并不适用于殷绮玟，一方面太接近她怕自己把持不住，而太疏远又没负起当师父的责任。就算我自己不在乎好了，殷绮玟心里还有个胡浩天，她这一年来也可能有不少追求者，所以我并不想破坏我和她之间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啊。”殷绮玟低头玩弄浴袍带，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突然抬起头问道：“这趟去尔特副星，老师还会回地球吗？”
“如果机会允许，我当然希望会回来，至少在两地建立一个沟通的管道。你怎么会如此问？”
“我是有点奇怪，因为比较起老师在尔特副星给我的印象，老师回到地球后竟然完全没有感情生活。”
“这也是不得已呀！即使我马上再回地球，来回至少也要三年的时间，有谁会等我？即使有也太不公平。除非对方愿意跟着我穿梭两地，但又会有适应的问题，因为地球人还不能完全接受晶石的能量。”
殷绮玟慎重地问：“我们离开尔特副星已经四年，老师认为珍妮小姐她们……还会不会等您？”我从她的表情才知道，原来这才是她主要想问的问题。
我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时间只是侵蚀感情的要素之一，若再加上其他人的介入，谁也不敢预估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像柳卉君就是一例。况且我离开尔特副星的情况非常特殊，有极大的可能会被当成与敌同归于尽，以珍妮她们四个人的条件来说，若没人追求才是奇怪，我双手撑头颓然道：“我的想法的确是一厢情愿。”
“其实早在我们抵达地球那天起，对于胡大哥，学生早就放弃了。”殷绮玟移坐到我身旁，很感性地说：“这些日子以来，我看到了老师对于感情的执着，除了羡慕珍妮小姐她们以外，亦担心老师将来会在感情上……受创。”
我吁口气，面对着她道：“谢谢你，让我有了心理准备。”
“一切都只是臆测，或许情况不会如想象中那么糟。”轻轻地将臻首靠在我的肩膀上，殷绮玟娇羞地说：“今后，学生不敢奢望能在老师心中占个位置，只希望能时时陪在老师身边。”
“给我一点时间调适吧。”我揽住她的纤腰，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沉醉在西洋老歌“昨日”的音乐声，表面上我们两人都很平静，但心里的涟漪却不断扩大中……。
“是不是有人被困住了？”趴在我背上的殷绮玟指着峡谷里的袅袅白烟。
难得的一场大雷雨，所有观光大峡谷的小型飞机都因此停飞。我索性亲自带着殷绮玟飞行，希望能在此处找到晶石的踪迹。滚滚溪流的水量比平时多了五、六倍，如果有人在此时泛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咦？很像是陨石，可是速度又不是很快。”
离水面约有五层楼高的地方出现一个山洞，大约十米高的山洞外还有一道长近百米的烧焦痕迹。此时山洞里不仅冒出阵阵白烟，更不断有嗤嗤作响的声音。
殷绮玟在我耳边道：“陨石？会不会是魔法晶石？”
“晶石的质量很大，若像山洞口那种大小，恐怕其破坏力会超过十颗广岛原子弹。”我想如果是陨石，照理说应该会有更强大的破坏力，甚至可以轰出直径半哩的大坑洞才对。
殷绮玟拍着我的肩膀说：“不必猜了，过去看看就知道。”
飞到洞口处，随即感觉热气逼人，放眼望去，山洞约呈十五度角向下倾斜，大约在三十米处有个金属反光物。“里面有两个还活着的人。”凭着特殊的感应能力，我马上得知金属物是艘飞行器，也感受到一强一弱的两个生命。
正当我还在烦恼如何寻找舱门时，飞行器却突然由下方泄漏出大量的水，差点溅湿我们两人。等水流光后，泄出水的地方洒落一片橙黄色的光，原来那正是舱门所在。没见到有人出现，却有声音从舱门里传来：“你们到的好快，维多少校受伤了，快进来帮忙吧。”
我走近舱门朝里头说：“你们是谁？”
“咦？”一颗头伸出舱门，除了有黄、绿相间的头发和比较尖的耳朵以外，看起来与普通人类无异，见到我和殷绮玟后说：“原来你们不是异生物研究中心的人！这下可遭了。”
“NASA？”我突然想起达摩祖师的话，连忙问道：“你是塔伦星人？”
那人楞了一下，没头没脑地说道：“你知道我？看来人类已经违反了约定。”
“我不知道有什么约定，我只是在尔特副星上听过塔伦人和梅茵人之间的恩怨。”
塔伦人狐疑道：“哪里是尔特副星？”
既然塔伦人与NASA有联络，所以我引述NASA的报告来解释：“就是NASA在人马星系发现到的蓝星。”
“啊，原来是那个落后的“囚星”。”塔伦人颇为惊讶，道：“这么说来你是来自“囚星”上的人类啰？嗯，奇了！那个星球有着会影响动力输出的特殊辐射线，怎么会发展出有宇航能力的科技？”
“你又错了……我……”本想解释，但又觉得不该泄漏时空裂缝之事，因为我还无法确定塔伦人是否真心与地球人合作，所以临时改变主意。
“我是这里的人类，只不过曾经去过尔特副星。”我指着殷绮玟说：“她才是来自尔特副星。”
“啊，我听上级说过，原来你是地球神之一，真是失敬了。”原本搔着头的塔伦人突然醒悟，连忙爬出飞行器，向我行礼道：“我叫辛恰吉，隶属于三一军团六五师的敦睦小队，军阶是卢幽，相当于地球上的中校军官。”
辛恰吉身高超过一米八，穿着类似美国海军飞行员的蓝色制服，甚至还有个星条旗臂章。若非他自己承认，一般人只会当他是长相较奇特的地球人类。
我比照达摩所说过的话，心想他会把我当成神也不奇怪。但此时我无心多加解释，因为除了有非常多的疑问想先问他以外，还有个伤者需要马上救治。我挥挥手说：“其他不谈，先带我去救人吧。”
辛恰吉二话不说，转身即往飞行器里钻，彷如花豹的灵活动作，与其高大的身材不成比例。飞行器里面并非我想象中的湿滑，反而是有些闷热的干燥。或许知道我的疑惑，辛恰吉解释说：“就像你们汽车安全气囊的作用一样，飞行器在墬毁之前会注满水，除了避免发生燃烧和爆炸以外，也减低冲撞所带来的伤害。不过你们人类的体质还是太脆弱，维多少校才会因此而受伤。”
舱里的空间不是很大，除了一些闪烁的指示灯以外，大部分都铺上一层软垫。刚开始我还不解为何两个驾驶座竟然是在飞行器的后段，后来看到一个带着头盔的人体趴在前方地板，我马上理解这个设计的用意，因为前方的空间就是当作撞击的缓冲区之用。
辛恰吉蹲在人体旁边说：“维多少校目前在昏迷状态，维生系统显示有内出血的情形，所以我不敢乱动他的身体。”
“嗯，是肝脏和胰脏破裂。”透视眼加上真气的诊断，我很快找出受伤的部位。
大概认为我本来就是神，所以我的能力并不让辛恰吉感到意外，倒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跑回驾驶座操作面版，随后说道：“东方两百公里外有三个飞行器接近，以速度推算应该是直升机，很可能是NASA派人来了。”
我可不想被NASA的人撞见，但是又有一些问题不得不问，于是一方面帮维多少校疗伤，一方面问辛恰吉道：“据说你们塔伦人不准干涉比较落后的文明，是不是有这回事？”
以为我是问眼前的事，辛恰吉赶紧澄清说：“对，所以我们只是帮NASA训练太空任务的人员，并没有提供任何科技上的援助。”
“我是指蓝星，因为那里好像有你们的人。”我是关心此事，不过我更怀疑塔伦国的背景。
“喔，那是七百多年前的一件意外。因为我们当时的法律刚废除死刑，所以决定将重刑犯流放到流云星，不过在途中却遇上梅茵人而使舰艇受损。本来运输舰只是迫降到囚星，当知道那里有其他人类以后，却因囚星上的特殊环境而使运输舰无法脱离大气层，结果一干人包括七十二名官兵全部被留在那里，还好执行任务的电脑有自毁装置，囚犯们因此没有取到任何堪用的器材。”
“运输舰停在何处？是不是阿莫洲？”我听过塔伦国有阿莫洲人的支持，当然会朝这个方向猜测。
“不知道。运输舰传回讯息以后，上级以无力营救而下令不准接近该星系，所以我们并不知道后来的发展。直到十多年前因贵方的要求才派最新型的宇航舰前往，可是那艘宇航舰也从此失踪……。”辛恰吉话中有话，从他质疑的眼神中，显然认为我有参与那次任务。
“我的确在蓝星上遇到达摩和默林，他们两位还说通话器一直联络不到星舰，原来是失踪了。”我喃喃地说：“这么说来，如果蓝星的特殊能量会干扰宇航船，那么梅茵人应该也会遇上同样的问题。”
辛恰吉道：“嗯，只要进入那个充满慧星粉尘的星系，除了导航器会失灵以外，星空扫描器所呈现出来的影像也会扭曲偏移，所以我们怀疑该星系中可能是个“能量通道”。”
“可否说清楚一点？”他的说法可能和时空裂缝有关，所以我才会有此要求。
“就拿我们这个银河系来讲，表面上所有星系似乎循着一个规则平静地运转，其实里面蕴藏着无数的能量风暴。这些风暴大部分来自正反物质间的消长，其能量就是在“能量通道”处产生对流。就好像你们地球上的直布罗陀海峡，只要地中海的潮汐有所变化，就会产生强劲的海流一样。”辛恰吉解释的非常清楚。
啊！我的身体可以因虚无弹吞噬物质而得到正物质能量，难道我本身也是一个能量通道？我们银河系又有多少能量通道？这些疑问却随着飞行器的接近而使我不得不放弃追问。
“请不要说我们来过这里，我不想和NASA有所牵连。”我另外指着地上的人说：“维多少校的身体已经复原，只是暂时被我制住，三分钟后会自动苏醒。”
在我带着殷绮玟窜出舱外后，辛恰吉追出来问道：“还没请教您是哪位地球神？”
“我叫金法蓝，旁边这位是殷绮玟。”本来不想说，但思及以后可能会有合作关系，所以最终还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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